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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1 / 1)

眼来,语调拖得极长,颇带着些胜券在握的意味:“老奴几日未来,不知道公主的课业可做完了?” 今日陛下难得的没有宴饮,只要公主拿不课业出来,她立时便能回禀到太极殿处,出一出之前那口恶气。 但眼前的少女却并未露出慌乱神色。 李羡鱼只轻轻颔首,便抬手让竹瓷将已晾好墨的一沓宣纸递上去:“已做完了,请嬷嬷过目。” 何嬷嬷眼底的得意之色一僵,继而生出些狐疑的光来。 “是么,公主可莫要诓骗老奴。” 何嬷嬷说着,便从竹瓷手里接过宣纸与出题的锦册,核对着一列列细看下去。 没看几行,何嬷嬷的老眼便不可置信似地瞪大,似是怀疑自己看错。 翻过整页,何嬷嬷的脸色先是气得有些发青,继而又像是拿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似地,将宣纸重重往竹瓷怀中甩下,拔高了音色:“老奴便说,果然是公主身边的这些奴婢带坏了公主,令您将这些年学过的规矩通忘了,竟写出这样的课业来!” 李羡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说得微微一愣。 临渊写的课业她看过。 虽说与她与竹瓷会写的答案不大一样,却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并不至像何嬷嬷说得那样不着调。 于是她问:“是有哪一题写得不对么?” 何嬷嬷面色紧绷,将手里的锦册‘唰唰’翻过几页,又劈手夺过竹瓷怀里的一张宣纸,将宣纸摁在锦册上,对应着指给李羡鱼看:“公主且看这行!” 李羡鱼垂眼看去。 锦册上出的题缘自女诫里‘侮夫不节,谴呵从之;忿怒不止,楚挞从之’这一句。 意思是对丈夫不敬,便会遇到谴责呵斥。若是还不知收敛,就会被鞭打杖击。 问的则是应当如何应对。 李羡鱼想,何嬷嬷认可的答复,应当是以敬修身,以顺避强,柔弱顺从,是女子的大德。 而临渊替她写的答案则是—— ‘对丈夫对公主谴责呵斥,便是对公主不敬,可挞之。若是还不知收敛,可斩之另嫁他人。’ 她起初看到的时候,也是震惊至极。可旋即,又看到了底下写着的几行附录,顺着看下去,便总觉得,似乎,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李羡鱼便也点给何嬷嬷看:“嬷嬷请将附注看完。” 何嬷嬷不看还好,一看更气。 附注上写的是: 自古以来,先君臣,后父子。 公主的夫君自然是驸马。 公主是君,驸马是臣。他呵斥公主是以下犯上,按宫规应当鞭笞。若是还不知收敛,那便是大不敬。依律当斩。 李羡鱼见她看完,便道:“嬷嬷,这不就解释的通了吗?” 她记得以前母妃和她说过,做学问便是这样的,许多事没有固定的答案,能有自己的见解便好。 临渊便有自己的见解,虽然与她的,竹瓷的,何嬷嬷的都不大一样,但也不能代表临渊便是错的。 何嬷嬷闻言,冷脸道:“公主既这般有主见,老奴是教不了了。这便去禀明陛下,辞去您的教引嬷嬷之职。” 说罢,她略一福身,便大步往外走。 这是要去御前告状的势头。 见情形不妙,立在旁侧的月见不得已,只得抬步去留她:“嬷嬷留步——” 何嬷嬷一挥手推开她,回身抬目道:“怎么,公主是想仗势欺人,强留老奴不成?” 李羡鱼对上她的神情,便也猜到,今日不是她低头认错便能平息下去的事了。 何嬷嬷素来心胸狭隘,这是一直记着上次的仇呢。 今日不让她报复回去,日后只怕还要变本加厉,永无安宁之日。 而且,她并不觉得临渊给她写的课业有什么不对。 临渊虽然写的,与她和竹瓷的都不一样,但是有理有据,怎么能算是错。 若是她低头认错,便像是连临渊的份也一同认了进去。 她想,若是她是临渊,定是要生气的。 于是李羡鱼轻声:“嬷嬷去吧。无论父皇说什么,嘉宁认罚便是。” 不认错,但认罚。 何嬷嬷没想到素来柔顺的公主今日会如此作答,略噎了一噎,但话已放出,她亦不想收回,便道:“既是公主金口玉言,老奴自当遵从。” 说罢,她扭身便往照壁处走。 在路过摆放在廊下的两口大水缸时,何嬷嬷步履一顿,像是本能似地离远了些。 但这次,并无什么意外发生。 何嬷嬷放下心来,脚下生风,很快便带着那群粗使嬷嬷们出了披香殿的大门。 披香殿里的宫人们面面相觑,眼底皆有忧色。 月见也走上前来,迟疑道:“公主,这会怕是要出大事——” 李羡鱼打断了她,道:“月见,竹瓷,快去备轿,我得去太极殿前一趟。” 她要趁着父皇还未罚她禁足之前,先将这份课业转交给太子太傅。 若是不能赶在何嬷嬷之前,等禁足的命令下来,便来不及了。 月见应声,匆匆往小厨房里去了。 李羡鱼便回到寝殿里,小声向梁上唤道:“临渊。” “什么事?” 临渊如常应道。 李羡鱼回身,却见临渊立在逆光处,看不清神情,只是语声格外的淡,带着些冬雨欲来的寒意。 可事态紧急,李羡鱼不及多想,便只是一壁俯身将屉子里临渊做的那份课业藏进袖袋,一壁轻声叮嘱他:“若是等会何嬷嬷告完状,父皇追究下来,你可千万别与旁人说,课业是你帮我写的。” 临渊问:“为何?” 李羡鱼望向他。 自然是因为她是公主,若是这份课业是她写的,父皇再怎么罚,也有个限度。 但若是披香殿里的其余人,怕是便会要了性命。 况且,这原本便是她躲懒,央临渊写的。 可是,以临渊的性子,这些他都未必会放在心上。 于是李羡鱼忖了忖,寻出个合适的理由来:“因为,代写课业,罪加一等,错上加错。” 临渊的语声更淡:“我不觉得公主有错。” 一份近乎于荒谬的课业,本就无需去做,更勿论因此受罚。 李羡鱼轻轻一愣。 随即,槅扇被人叩响。 外间月见连声道:“公主,软轿已停在殿门外。” 李羡鱼不敢耽搁,只悄悄示意临渊快些隐回暗处,便匆匆提起裙裾往槅扇前走。 “我这便过去。” * 许是知道事态严重,不可耽搁,抬轿的两名小宦官走得飞快,近乎是只用了往常一半的时辰,便仓促赶到了太极殿前。 待软轿停落,李羡鱼打帘,踏着脚凳下来的时候,一抬眼,便望见了停在不远处的东宫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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