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卖废品了。” 这人话多,嘴里一直说个没停,也就侯师傅和即墨搭他几句话。 楚逢月看了眼他这里的位置,问:“平时就你的店铺被偷?” “嘿,对,还真是邪了门了啊,就逮着我一个人薅。”把钥匙揣兜里,老板抓了抓鸡窝头,无语道:“可能就我这的东西看起来值钱点吧。” 毕竟那些棺材纸人香烛也没人敢去偷啊。 “你家旁边隔了两栋还有个法器铺子,他那里就没事。”马师傅说:“看到巷口那条分岔路没有,正对着你这儿呢,这不就犯煞招贼了吗?” “啊?”老板踩着拖鞋,走了两步又停住:“还有这种讲究?那我怎么办啊?” “你店里不是有桃木令牌,挂一块在外面门上,下次就不会被偷了。” 这也是看他这个人爽快才说的,马师傅平时才懒得管这些,他又不是警察。 “嘿,行,我听你们的。”狐疑地看了马师傅和侯师傅两眼,他问:“你们不会是风水师吧?” “不是。”侯师傅笑呵呵道:“我们就是天桥下摆摊算命的,今天心情好,不收你钱。” 老板也乐了,“得,那我就以饭报恩吧,你们吃川菜还是湘菜?东北菜也行,份量瓷实。” “都行。” 几人跟着他拐出巷子,到了一个临街的饭店,看起来有些老旧,上面还写着东方国营酒楼几个字,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这里原来是国营饭店,后来饭店不行了,八十年代末就被私人盘了下来,接手的是以前的厨子。” “我们从小到大就吃这个味长大的,说不上特别好吃吧,但是比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高档餐厅没得差。”主要是分量多吃得饱,不会一口下去一盘菜就没了。 听他介绍,楚逢月也跟着他往里走。 这里还是以前大饭堂的风格,四方桌长板凳,桌椅都包浆了。 “鱼叔,随便给我们炒几个家常菜,我带朋友来尝尝您老的手艺。” 年轻人自来熟找了个地方坐下,拎起茶壶给他们倒水,对柜台后面的饭店老板说。 “小溪,你带朋友去别处吃吧。”鱼叔恹恹道:“我今天懒得开火。” “嗯?”年轻人动作一顿,放下茶壶,走向鱼叔,见他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叔,你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他不是外人,鱼叔也没太在意,叹了口气,摆摆手,“还能有什么事,有也是怪事。” 侯师傅和马师傅对视一眼,安静地听着。 “您说给我听听,如果是家宅不宁,我给您拿个镇宅的法器就行了,这有什么的。”小溪宽慰道:“饭还是要吃的,要不您先去给我们炒个菜吧。” “……”鱼叔实在提不起力气骂他,白了这个小家伙一眼,还是戴上围裙去了厨房。 回到桌前,小溪嘴里喃喃自语:“看他面相应该是家人出了什么事,不行,待会儿我得过去看看。” 楚逢月扬眉,来了兴趣:“你还会看相?” “一点点一点点。”年轻人这才回神,不好意思道:“跟着相书上学了一点。” 见他们不信,小溪又补充道:“不是外面摊上那些乱七八糟骗人的书,是我以前淘旧物淘来的。” 外面那些书都是坑人的,有点能耐的人从古至今一直是敝帚自珍,真要是有用还能大规模发行啊,不就是一些小出版社为了博人眼球印出来的吗,甚至大部分还是小作坊出来的盗版。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他以前跟着旧书上学了点皮毛,没有师父领进门后面的也看不懂了。 他就会一点粗浅的相面之术,都不敢用这个混饭吃,怕被人打死。 “厉害厉害。”侯师傅真心实意道:“年轻人就是要多学点本事,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个我认同,以后我打算去学个什么风水秘术之类的。”小溪大点其头,“我们卖法器的没有风水师辅助,这口饭也不容易吃啊。” 断定候马二人是同行,哪怕他们不承认,年轻人也没当回事。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鱼叔端着菜上来了。 这个店是他接受老爹的,平时就他和他儿子打理,今天他儿子没来…… 小溪愣了一下:“叔,是不是勇子出事了?” 鱼叔手里的盘子差点打翻,还是即墨眼疾手快接住了。 “果然没错,”小溪叹了口气,把他拉过来坐着,“您说说怎么回事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见他面带迟疑欲言又止,知道他的顾虑,年轻人说:“您放心,这几位是陵城来的师父,和我是同行,不会说出去的。” 能准确的说出他的成本价,这不是同行是什么,再加上那股若隐若现的同行气质,再怎么不承认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我就说了。”鱼叔缄默许久,不知道怎么开口,众人也不催。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开口:“勇子最近不是在搞什么直播吗,大半夜去翻人垃圾桶。” 怕楚逢月他们误会,小溪解释道:“鱼叔说的是那种去富人区翻垃圾桶的直播,又能赚流量又能捡回来不少好东西。” “这个我经常看,”即墨点头,笑着说:“我也动过这个念头。” “……”侯师傅一脸微妙,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堂堂南洋大巫师,不至于去翻垃圾桶吗。 不过他出入富人区应该挺方便的。 “不对啊,”侯师傅想到什么,说:“富人区不是有保安的吗,他怎么进去的?” “咳,他就是保安。”小溪有些替兄弟脸热:“我叔的店晚上九点打烊,他九点半去富人区值夜班。” “啊,那还挺上进的。”侯师傅干巴巴道。 “鱼叔,你继续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直播也不是一两天了,难道是被打了?就翻个垃圾应该不至于吧。 “他昨天早上六点回家,表情就很不对劲,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他是值夜班心情不好或者在网上被人骂了。”鱼叔说:“我当时没当回事,店里也就老街坊过来吃吃饭,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就没喊他。” 勇子下了夜班一般在家补觉,上午是不出门的。 “到了今天,他还是不出来,而且昨晚……像是发了狂一样的砸门板。” 侯师傅第一反应就是成渝的妈妈,之前也是这种症状。 所以他问:“勇子有没有往家里捡什么东西?比如坛子之类的?” 他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么大的泡菜坛子。” “没有,”鱼叔摇头,肯定道:“他最近捡回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有钱人不要的什么香水鞋子,这种东西他不会带回来。” 也是,谁去富人区捡垃圾还抱个泡菜坛子回来啊,都奔着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