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澈的声音,心中起了躲避的心,恨不得假装不在酒店,但是他隐隐听到这次是林获敲门,心中大喜。 昨晚他缠着林获,可林获总是心不在焉,沉默不语。被人这么冷漠对待,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不免难过,回来哭了很久。 林获现在来找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 他激动地从床上坐起身,站在镜子面前,揉了揉嵌在眼眶里的酸肿,欣喜若狂地打开房门:“林获……” 开门的瞬间,陆时澈正要打招呼,迎面扑来一阵轻柔而香甜的栀子花香。 这是许音的信息素?他发/情了? 林获闻不到任何信息素,可陆时澈是alpha,立马能察觉到,哪怕昨晚劳累了一夜,A的信息素在闻到O的信息素时,如同地雷的导火索,登时点燃,活跃地从那酸胀的腺体中喷涌而出。 “你的抑制剂呢?”陆时澈直截了当地询问他。 许音还沉浸见到林获的喜悦中,后知后觉,脸红得烧起来。 陆时澈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林获同样猜测许音可能处于发/情期前期。身为beta,他感觉不到AO之间的信息素,但是O的信息素泄露,会引诱A的易感期。 想到陆时澈可能会受影响,他立刻叫陆时澈出去,果断地关上门,隔绝了信息素的传播,立马帮许音注射抑制剂。 陆时澈被他们两个隔绝在门口,心中酸溜溜,不知道是吃林获的醋,还是吃许音的醋。 三个人中,他没有姓名,只能旁观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气得趴在门边,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情况,骂道:“真有你们的,可林获,你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着他百无聊赖地在门口转悠,目光倏地定格在走廊上的监控,暗骂了一声蠢货,拔腿冲向一楼前台。 第8章 不要了,可以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是个模样清秀的beta,乍一看还以为是个omega。当他听到陆时澈丢了东西,需要去看监控,笑笑推辞说:“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监控坏了。” “我刚说丢了东西,你就跟我说监控坏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陆时澈说话时有些急,语气多了几分火气。 “先生,我说是真的,早上后勤部门的安保刚说起这件事。” “监控室在哪里,我有朋友,帮你恢复数据。” “这个是我们酒店内部的监控,不能让外人来查看。”那前台的beta解释道,坚决不肯让他进去查看监控,转而说,“要不这样,你跟我说一下丢了什么物品,我让保洁人员前去寻找一下。” “你让你们经理过来,不然我报警了。” 两人在前台上的争论,引起了好几个工作人员的注意。 旁边的工作人员上来劝说:“是真,监控的确看不了。” “你带我去看一眼,别这么多废话。”陆时澈固执地要看一眼监控,可是对方以他是外人的缘由,拒绝让他的要求。 昨晚宿醉,让他的脑袋非常痛苦,现在还要跟他们争辩,真是晕上加晕。 这显然有猫腻,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报警了。”陆时澈的语气硬气了几分,“我没有权利查看,警察有权利查看。” 双方之间各有各的说辞,隔壁走廊处的电梯门一打开,有个女性omega急急忙忙跑到前台说:“你好,我的钻石项链丢了,昨天是不是工作人员不小心收走了?” 陆时澈诧异地问道:“你丢东西了吗?要不要去查查监控,你的钻石项链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不见吧?” 那个omega姐姐点点头,急切地说:“我要看监控,这可是是五年前,我老公送我的结婚礼物,非常重要。” 工作人员之间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只好报备经理,然而打电话过去,经理的态度特别恶劣。 “又丢东西,有没有搞错?你们赶紧给他们找监控。”经理的语气很不好。 “经理,”前台的服务生为难地说,“监控昨天坏了。” “怎么又坏?上次不是刚修过吗?等着。”经理的语气很不耐烦, 好像人人欠他几百万,前台的耳朵都快被震破。 等了许久,经理慢吞吞地走来。他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身上的西装工作服皱巴巴,装不下他圆润如瓜的肚皮。 “我们酒店的清洁工都是有职业操守的,小刘啊,查查昨天是谁去他们房间打扫卫生。” 前台服务生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念了一个名字:“张玲。” 经理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粗鲁地推开小刘,快速地浏览电脑页面,又连忙拉着小刘走向角落,威胁他:“把名字改成别人,不然有你好看的。” “改不了,我没有权限。”小刘的屁股被拍了一下,敢怒不敢言,低声地嘟囔,“你妈妈犯了错,还冤枉别人?” “你反了?”经理用力地捏住小刘的脖子,“你敢不做?” “喂,你干嘛对人家动手动脚?”陆时澈就差翻过柜台前去拉人,大声喊道,“你再不给我们看监控,只有警察能查明真相了。” 旁边丢了项链的姐姐点头应道:“是的,报警才能解决。” 经理脸上凶恶的锋芒收敛了一些,笑涎涎地说:“看,我这去找人给你们看监控。” 心中的怨气大过天,经理想着,万一真是他母亲偷拿了人家的项链,他就叫人把那个画面删掉。 “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人前来修理。这个监控用了很多年,上面不给钱修理监控,我们下面的人无能为力啊。” 陆时澈更是不停解释,催促道:“你快点啊。” 等了许久,原本在许音房间的林获出现在大堂,准确无误地找到陆时澈,自如地坐在他身边。 陆时澈揉揉太阳穴,但自己按摩不得劲,他毫不客气地拉过林获的手:“帮我揉揉。” 指尖上的温度格外炙热,林获不动声色地咽了一口气,缓缓地帮他按摩。 陆时澈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是来自林获的触感,酥酥麻麻的细痒从天灵盖直击浑身上下。 自从十五岁分化期到来后,他与林获很少如此亲密接触,有种别扭的异样感觉。 “不要了,可以了……”陆时澈不自在地撇开他的手。 “别动。” 磁性的嗓音从头顶荡开,顺着林获的指尖追逐盘旋在他的尾椎骨,化为一阵暖流,贯注在陆时澈的脸。 大堂明明开了空调,可陆时澈依旧觉得有些热意难挡。 “你竟然怕痒?”林获低声在他耳边说话。 陆时澈向来死要面子,无所畏惧地说:“你可太小瞧我了,我根本不怕痒。” 气氛莫名诡异的燥热,陆时澈赶忙转移话题,告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