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于是帮他解开水龙头上的禁锢,取了条毛巾,笨拙地擦拭陆时澈的身子。 两人弄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回到房间,陆时澈被捆着手脚,整个人被扔到床上。 “解开,我不打你。” 刚刚在浴室,他好不容易将陆时澈身上的吻痕消除干净,免得再弄上新的痕迹。林获充耳不闻,关上灯光,径直地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担心自己离得太近,又会忍不住想做点快乐的事情。 “我说,解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陆时澈越来越不耐烦,心急地吼他,“我知道你在看我。” 第12章 你几百年没…… 酒店的空调开得低,陆时澈不禁打了个寒噤。一旁的林获舒舒服服地将被子卷成一团,全身藏在被窝里。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异常发亮,林获额前散落几缕碎发,周围的灯光暗灭,压根看不清他眼睛里的餍足与惬意。 这目光过于浓烈,过于灼热,难以挪开目光回避。陆时澈始终能清晰地感知林获正在看自己,全神贯注且久久不眨眼地端视着。哪怕在黑夜中,林获依然企图将他彻底占据。 陆时澈忿然地生出胜负心,妄想让林获彻底屈服,真诚地跟他认错。 “混蛋,这么多omega不够你选?你的脑子进水还是被鬼冲了魂?林获,只要现在跟我道歉,一切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否则,天亮我就报警。”陆时澈艰难地翻了个身,动作笨拙地蠕动下床。“听到没?林获。” 林获没回答他的话,晶亮的目光愈发清晰可见。黑暗中,沉默被无限放大,林获浑然不受外界干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似乎在这次极妙的体验中,得到了深入的感受与认识。 沉沉的呼吸声在耳边清晰回荡,对方跟个木头人似的,始终不言,看得陆时澈火大。一气之下,他愤然地冲向林获的床,死死压住林获的身躯。 黯淡的月光照射在林获那张苍白如皎洁月光的脸庞上,舒服、惬意、餍足、狂喜……在这张满是伤痕的面容上洋溢着太多异常的情绪。 这还是陆时澈第一次看到林获的脸上充满了亢奋的表情,惊讶之后是怒火涌起。 他举起双手狠狠地捶在林获胸膛上,骂道:“不许笑,神经病啊你。我现在很愤怒很生气,你却在笑,嘲笑我?” 陆时澈坐在他身上,艰难地抓起枕头,死死地捂住林获的脸,怒不可遏地吼道:“去死去死,我弄死你,死变态。” 林获的手脚微微挣扎了一下,脸渐渐泛起红晕。 他本想挣脱开陆时澈的束缚,却被这种扼住呼吸的窒息勾住了思绪,身体里的血液从跃动的状态迅速地沉淀在神经深处。 肺里的氧气所剩无几,几乎要爆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心脏也越跳越快。这一切症状,都陆时澈夺走了他的呼吸。 林获细细感受这种濒临死亡的刺激,大脑缺氧,所有细胞都在渴望氧气,渴望陆时澈的眷顾与抚慰,生命紧紧地吊在陆时澈身上,攀附他,依赖他。 前所未有的体验,点燃了他的狂喜,令他满足。 陆时澈原以为会遭遇一顿反抗,但身下的人仅仅只是用力紧攥着床单,哼出舒服的哼声。 更可气的是,人都快死了,死变态这某处都能站起来! “神经病,”他惊慌地松开了枕头,震愕无比地从林获身上爬下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 床上的人静静地仰躺着,急促地喘息,像一具会呼吸但直挺挺的尸体,感受着死亡留下余味,细细地感受陆时澈送给他的窒息。 “问你话呢?”陆时澈的语气越来越暴躁,被束缚的双脚蹬住林获的身子,企图能问出一个让自己消气的答案。但林获压根不接话,而是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是,林获不是这个变态样子,因为林获在家听话懂事,认真学习,是从不让父母担心的好孩子。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上大学之前,还朝夕相处,日日夜夜备战高考。 每每周围吵闹,林获就像一颗厚实的石头,寂然地杵在角落,总是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听别人说话,会安然地看着陆时澈。 这么美好的林获,忽然发了疯,还把他给强上了。 这种怒火比被好朋友刺一刀还要气愤。 他看不透这人,甚至觉得这人可怕而陌生。 “你哑巴啊?说话。”陆时澈红着眼,粗声吼他,神色烦躁,尤其看到林获的真实面目,心中像被堵住,找不到地方来发泄。 沉默了许久,装尸体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戏谑一笑:“好玩。” “疯子。”陆时澈狠狠地骂了他。 “再来一次。” “滚啊你。”陆时澈被束缚的双脚再次狠狠地踢了林获一下,又得觉得不过瘾,再次蛮力地蹬了一脚,“解开我。” 哪怕被踢开,林获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缓缓地爬向陆时澈,吓得陆时澈连连后退,躲不开只能狂踢他。 “别过来啊,林获,你别这样,我操,我害怕,你碰我,我杀了你。”陆时澈生无可恋地被定在床上,清晰地感受到来自beta身上的力度。 某个地方,像是在烈火中煅烧的钢铁,蛮横的姿态傲然翘首,展示一个beta男性的雄浑。 不管陆时澈愿不愿意,林获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管自己取乐。 刚刚陆时澈中了药,仅仅只是单方面地承受。此刻两人面对面,额头对着额头,咫尺距离,五官都被放大。 林获的呼吸声震耳欲聋,那么灼热又带着丝丝异样的清香,如一束燃烧的火焰,在寒冷的房间里温暖展开,似乎能融化开一切冷漠与愤怒,更让陆时澈面容发热。 近距离时,那红艳的唇轻轻地擦过陆时澈的嘴唇,泛起他浑身的痒。鼻尖与鼻尖相互蹭着,这一瞬间,空气在低温的房间里凝固了,只剩下alpha淡薄的气息。 借着那盏床头小灯,他微微低头偷看林获,beta肯定很短很小很细,他要借此来放肆地嘲笑林获。 目光真的瞥到了林获手中的东西,陆时澈笑不出口,也说不出话。 凭什么啊,他才是A,林获是B,为什么这个尺寸跟A不相上下? 难怪他那么痛,不公平,死变态应该又短又小又细,最好化学阉割。 谁来救救他,帮他宰了这个臭beta? “陆时澈,啊……亲我……”林获低声喃喃,红着脸自乐,冰冷的神色浮现出快灵魂出窍的愉悦。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说着他抬起被束缚的双手,揍了林获一拳,企图中断林获登上不可言喻的快乐。 倏然间,黑暗中有不明的东西飞过到陆时澈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