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客】金月亮(童话AU/许邰许 (第1/3页)
>许乐看着他仍浸在池水中的鱼尾,不免好奇:“你们人鱼真的要用声音做代价才能换一双腿?”如果真是那样,太可惜了,邰之源清冷的声音很好听,竖琴般悦耳,有着安定人心的魔力。“不需要。只要我们人鱼想,就能获得双腿,即便后悔,也可以放弃双腿回到海中。”邰之源唇边似有冷意,“很多都是如此。”油盐酱醋的琐碎磋磨了爱,争吵变心接踵而至,人类之间如此,人鱼之间如此,一方人类一方人鱼也是如此,不是新鲜事。“真神奇,”许乐微笑,“以后你要是在海里实在待不下去,那就来找我吧。”他手忙脚乱,也想给人鱼王子一样东西当信物,但一时间没想好该给什么。“你这是在咒我?”邰之源轻轻皱眉,很快松开,“不用送我什么,你这句承诺已经够了。那我也送你一句承诺,以后你在陆地上待不下去,那就来海里找我。”海里?许乐发愣:“你们人鱼能上岸,可我们人类不能下海啊,我又没有腮。”“人鱼的真爱之吻,只要得到了这个,人类就能在水里呼吸。”“我上哪儿找条真爱人鱼?”“看你运气,这么多人鱼姑娘,总有一个是瞎眼的能看上你。”邰之源说得正经,表情一点都没变,许乐刚开始完全没察觉到被调戏了,而后才羞红了脸,磨了磨牙,嘲讽到:“我们以后谁去找谁还说不定呢。”他沉默很久,莫名叹了口气,“可惜你尾巴不能变成腿,要不然真想带你去领略岸上的风光。”“给我一套衣服。我可以先选择拥有一双腿,等回去的时候再放弃。”许乐惊怔:“这不是很重大的选择吗?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邰之源眼中有微弱笑意,他说道:“乖孩子当久了,总会想着叛逆。”这许乐倒是不能感同身受,因为他就没当过哪怕一天的乖儿子称职皇子,从头叛逆到尾,成了常态反而察觉不到。人鱼王子意外地适合人类服装,那件钴蓝色排扣的长外套十分修身,将少年略显单薄的身材勾画到位,领饰那一颗蓝宝石让许乐想起他鱼尾的颜色。许乐目光中惊艳又有一丝嫉妒,挫败地承认邰之源确实比他更有王子风范,不愧是将来要加冕的人鱼,恐怕这也是他第一次、最后一次任性了吧。想到这里,许乐决定尽地主之谊,先从今晚夜市开始。这座海滨小镇富饶祥和,许乐带着他试了一圈小吃,其中清粥和葱油饼最得对方喜爱。只不过行走在人群中总还是会有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许乐大感失策,看了看自己和邰之源的着重,心想不该这么招摇,一看就是有钱肥羊。商贩都还算老实,许乐也不介意多付一些钱权当小费,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不走运,被打扮妖艳的女人缠上,邰之源还礼貌地询问对方是出售什么物品的。许乐尴尬犯了,拉着不谙世事的人鱼王子就跑,几个侍从在后面追都追不上。“就是....', '')('【间客】金月亮(童话AU/许邰许 (第3/3页)
..”面对人鱼不依不饶的追问,许乐绞尽脑汁想着说辞,“是做那种生意,你懂吗,你们人鱼里怎么说的来着......交尾?”他这么一通胡乱解释,邰之源竟然也领会了意思,若有所思:“我想试试。”许乐冷汗直流:“啊这......这不合适吧?”要叛逆也不是这么个叛逆法,他可不能带坏人鱼们未来的王,否则他罪孽真是太深重了。看了看许乐平凡却坚毅的轮廓,肌rou匀称的身材,邰之源决定:“就你了。”一定是被人鱼蛊惑了,人类王子喉结滚动,呼出气音:“好。”半个月后,金月亮准时升起,人鱼毫不留恋地放弃双腿,回到了海中,柔纱般的鳍,坚硬的冷蓝色鳍棘森然,月光石色的鳞尾闪闪发光。一轮金色的圆月,月光也是黄金一般的色泽,华贵粲然,邰之源将落入墨蓝海水中的金月光捞起,丝线缠绕在他准备送给许乐的那一片鳞上,做成一个吊坠。许乐和他分别,除了那句承诺,没有额外送些什么,要不然会弄得很像交换定情信物。他静静欣赏完邰之源的加冕礼,月光已经为他戴上皇冠,这同时也是人鱼的成年礼,以往海底宫殿都会召开盛大的舞会庆典。月亮升起前,邰之源和他跳了一支舞,算是完成了这个仪式。总觉得挑选舞伴还有别的意思,但邰之源不说,许乐也不问。年少时谁没有遇到过心动呢?珍藏在心底。--------过后多年,许乐总还记得他们赌气似的话语,看看究竟是谁先混不下去,投奔另一方。只是他们都背负了太多,沉重地压在肩上。许乐到底是个皇子,无法闲散一辈子,可惜就算真从王子成了过街老鼠,他也仍然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成功,或是死在半途,无法抛弃一切去到人鱼身边。但是,他有过这样的幻梦。金色月光铺满海面,而他手心握着那片鳞,呼唤起人鱼的名字。苍白优雅的青年如约出现,刻意为之的嘲笑都盖不过眼中的喜悦:“果然是你先来找我。”“人鱼的真爱之吻......”许乐捧起他的脸,“我们之间究竟是不是呢?”“不知道。”“我赌是的。”冰凉与火热的交融,人鱼将他带入海中,往深处游去。许乐呼吸到微凉的空气。--------微笑着醒来。end.------*得到了人鱼的真爱之吻能在水下呼吸,我看加勒比海盗4的时候唯独对里面的人鱼印象深刻,很喜欢这样的奇幻生物,强大而美丽。本来预想的是个HE结局,许乐真就去找了邰之源,和他走了。但许乐做不到的,他太执着,担子太重,又死都不肯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