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十三我不是深柜(修) (第1/3页)
美烂俗无比,画美人就是疯狂加长睫毛,画鼻子就是三角,画嘴就是朱砂乱点。色彩很丰富。公主很高兴。总而言之,人看自己的画,是自带加成效果的。顾瑶就是觉得这画简直跟宋时清一模一样,彰显了她高超的技艺。好在宋时清也知道顾瑶作画,嗯,很特别,很特殊。目的已然达到,画成猫啊狗啊还是青面獠牙的恶鬼,他都不在乎。宋时清真情实感地说:“色彩比以往丰富许多。”顾瑶笑得快要看不见眼睛了:“对吧对吧——我也觉得——”那肯定是要丰富的。毕竟顾瑶是个上多少颜料就画多少种颜色的货色。等过了午膳时间,便陆陆续续地有人要拜见宋时清,顾瑶不好留着打扰,于是回了公主府。一路上,春杏噤若寒蝉。待顾瑶回到房内,春杏立即跪在了顾瑶面前:“公主,我知错了。”顾瑶没让她起来,转而取下发间的簪子,放在一旁,整个人瘫在了床榻上发了会儿呆,又慢慢地转动身躯,将头倒在了床沿处,侧卧着看春杏。春杏用手指在地面上划来划去:“公主,奴婢知错了。”春杏在下面划地板,顾瑶在床上伸懒腰。“有一说一,客观分析。”顾瑶道,“你这事做的不错,帮我把谎圆上了。”春杏松了口气。公主没怪她自作主张就好。说明驸马爷在公主心里,同那些可以交给她打理的物什没有分别。春杏当即扬起笑:“小王公子昨日也来了趟公主府,奴婢没让他进。”顾瑶懒洋洋地问:“你怎么说的?”春杏道:“奴婢说公主去刑部陪驸马爷了,王公子笑着说好,让奴婢转告公主一声‘朱雀门’,很快就走了。”这便是请顾瑶赴当初的城门之约了。顾瑶失望道:“怎么还是笑着的?无趣。”春杏笑盈盈地回答:“公主若是想小王公子哭,自然是要当面瞧才有意思。”“不错不错,还是你懂我。”顾瑶满意地抬抬手,示意她站起来。春杏却跪着行至她面前,对上了顾瑶的脸,嘀嘀咕咕道:“公主真的变了。”顾瑶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哪里变了!春杏大骗子!”春杏:“春杏才不是骗子!是公主变——态——了!”顾瑶耍赖:“我就变态!我就想看他们为我神魂颠倒!耶耶耶!”她已经这么无聊了,如今就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追求,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她碍着谁了吗?她碍着谁的前程了吗?你情我愿的事情,叫——叫变态吗?顾瑶有点没说服自己,洗脑了一通也觉得自己逻辑上存在问题,干脆又爬起来练箭。没练出个什么花样来,倒是把几年前的技艺捡回来了不少,她觉得她现在就是弓箭第一人。然后就又想起张景潇露的那一手。她好酸。这种准头和眼力,怎么做到的?练完箭,发觉这几天往公主府上飞的鸟越来越少了,顾瑶无语凝噎,跑去干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消磨时间。看完了一本套路至极的话本子,她终于熬过了一个下午,陷入了甜甜的梦乡。她睁眼。周身烟雾缭绕,宛若置身仙境。顾瑶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凝视着层层仙云间,隐约可见的万丈琅嬛。如同仙境书阁,文字似有金光,如触手可及,却又触碰不得。我是在做梦么?顾瑶从未做过梦。', '')('淑女十三我不是深柜(修) (第3/3页)
忽然,一位女子从云雾中走出,赫然是李明珠的样貌。她“诶”了一声,微笑着走到了顾瑶面前。“我怎么梦到了长乐小公主呢。”她笑着抬起手,轻轻弹了弹顾瑶的眉心。“祝您做个好梦,小公主。”顾瑶顷刻间化为无数银蝶,翩跹着晶莹的翅膀,融入了那袅袅青烟。顾瑶再度醒来,便成为了一只栖在花枝上的蝴蝶。周身雅致非凡,又有雕栏画栋,春意盎然。她想:“我应当就是在做梦了。”顾瑶看见一位衣饰繁琐,衣袂层叠,犹抱琵琶的女子,从屏风后款款走出。与华贵的衣物不同,她面容浅淡,未施粉黛,眉目英气。“这便是明珠善才?”一声如平地惊雷,在顾瑶的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地扇动翅膀,朝李明珠的目光处望去——主座上坐了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一派风流倜傥,眉宇间透着股唯我独尊的肆意。他身旁坐着一位容颜寡懦的男子,瞧着比他大些,却唯唯诺诺。“是,是她。”看到那位怯懦的男子,顾瑶甚至有些恍如隔世。他是大皇子,静妃的儿子,死于“马上风”。是顾晨的手笔。而主座上的人,顾瑶再熟悉不过了:这他妈就是永安王!永安王笑着对李明珠说道:“他们说你和宋时清有一腿。”李明珠淡淡道:“宋大人于我有恩。”永安王撑着下颔,饶有兴趣:“若是宋时清喜欢你这样的,我倒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了。”他转头,朝大皇子说:“大哥,早知这般,我先勾引他一番,哈哈哈!”顾瑶:“……”“咦,不对。”永安王挑了挑眉,“说不准他已经和太子殿下私定终身了,也难怪他至今未娶。”大皇子抿着嘴尬笑。顾瑶:“……”不是。原来我这么傻逼的吗。啊呸,不对,原来怀疑永安王世界的宋时清和太子有一腿,是她的常用逻辑吗?李明珠微笑:“王爷可是来听曲的?”永安王也笑起来。半晌后,他缓缓道:“不是啊。我来通知你一声。”“宋时清今天死了。”李明珠骤然瞳孔一缩,琵琶弦崩断,猛然睁眼看向永安王。“总之,他确实是死了,很守信用,喝了我给他准备好的毒酒。”永安王露出了钦佩的模样,“所以呢,根据承诺,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李明珠皱眉,显然对他的话不太相信。她不觉得宋时清那般人物会轻描淡写地死去,只警惕道:“为何是你?”为何不是东宫的人来安排?“因为那样不够保险,还是由我来做比较好。说实在的,我还是希望你去死,但你应当不想去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宋大人那样的勇气啊。”“不过我也没有啦。”“我听说你曾是前朝皇后,后来被废,遣回了李家。”永安王抚了抚掌,笑意诚挚:“所以,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他歪头:“我想要江山令。”前朝有两样至宝:镇国玺,江山令。一明皇权,二威江湖。前朝皇室本身就相当于一个门派,对国事不闻不问,江湖之中却有不少的追随者,如今仍有不小的威慑力。镇国玺没什么用,世家都是惯会趋炎附势的墙头草。而那江山令,应该在武林盟主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