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第1/3页)
人。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绷紧的下颌角,透着冷漠。手指扣紧八音盒的装饰,她努力想爬起来。可是腿实在太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因为头一天她在家里练舞的时候扭伤了。可是没有人关心她。甚至还要被指责都是因为自己不够专注,所以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如果她当时没有赌气跑出来就好了。如果她能忍一忍,就不会遇到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昨天。傍晚时分。郁薇和父母争吵过后一气之下从家里跑了出来。她漫无目的在街道徘徊了很久,直到夜幕深沉。虽然已是春日,可是晚上还是很冷。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细细的吊带挂在薄瘦的肩膀,垂至脚踝的长裙裹住身体,微风吹拂时,隐约可以看见轮廓极好的身形。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在愈渐黑沉的夜色中,如皎皎月光。周围频频有人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像是拖着涎液的软体动物般粘在她的身上缓慢爬行。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回家。家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让她窒息。尖锐的争吵经年不断。每次吵过架以后,她便成了他们发泄的出气筒,无端受到来自各方面的苛责。脚踝生疼,下午在练习芭蕾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是没有人在意。她抱着手臂走了很久,远远看到一个马戏团。巴洛克式浪漫风格的圆形尖顶建筑伫立在夜色中,切割成碎片的五颜六色的玻璃纸糊成的彩窗,隐隐透出透着昏昧的光。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这样的建筑物,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带着疑惑走过去,门口并没有人售票。里面黑压压地坐满了人,看不真切。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演艺厅中气氛正酣,连带着空气似乎都沾染上了热气,驱散了她身上的料峭春寒。有个小丑正在台上表演,他的脸涂的很白,画着夸张的红色嘴巴,几乎都咧到了耳垂,眼睛带笑。他做着夸张的动作,肢体语言相当富有感染力,台下的观众很快都露出了笑容。郁薇觉得很新奇,又隐约觉得有点怪异。节目表演完毕,他准备下场的时候,向郁薇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小丑的扮演者对着她眨了下眼睛,郁薇以为他在跟她互动,于是下意识地弯了弯眼睛。四目相对,小丑对着她轻挑了下眉尾,似乎有些讶异,但是转瞬却笑了。在色彩鲜明的脸谱后,郁薇看出了一丝意味深长。小丑很快下了台,紧接着,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燕尾西服的男人。男人', '')('chapter.1 (第3/3页)
脸上覆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冷峭的鼻梁与下巴形成一道完美的锐角。看样子,应该是个魔术师。虽然知道基本所有的魔术都是用了道具和障眼法,但是他的表演却颠覆了郁薇对于魔术的认知。男人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非常贴合双手。即便离这么远,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分明的骨节将手套撑起的痕迹。那双手优雅、从容,掌心向上轻轻一托,令人震撼的美景出现了。无数只金色的蝴蝶从他的掌心中孵化,然后凌空而起,扑闪着美丽的翅膀飞向了观众席。昏暗的大厅被这些发光的蝴蝶照亮,它们环绕着大厅盘旋两圈后,发出一阵亮眼的光芒,仿佛燃烧生命般,变成了金灿灿的花粉,从高处飘飘洒洒地落下。郁薇被震撼到了。她还没有从如此美轮美奂的景色中回过神来,周围吸入金粉的观众却开始起了变化。女人们面色潮红,眼色迷离,而男人的胯下之物迅速鼓起,狰狞丑陋。她们开始用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从rufang滑到大腿,最后摸上了腿心,在那条窄缝上来回摩挲,然后拨开rou瓣,去找敏感的花核。可是,还是解不了渴。于是,她们在意乱情迷间扒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对着身边的男人敞开了大腿。男人们看了半天,喉咙里也发出粗喘,终于忍耐不住,饿虎扑食般压在了女人的身上。粗吼、娇喘,伴随着rou体撞击的声音,全部传入郁薇的耳中。看着毫无顾忌,直接就在公共场合下交媾的人,她震撼到失声。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还欢快的气氛就变成了这样yin乱的场所。她好像进到了什么不该进入的地方。郁薇被吓到了,猛得转身跑了出去。夜风卷起黑色的长发,裙摆划出一道白色的浪花,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可是有只金色的蝶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她慌不择路,最后进了一个死胡同。狭长的巷口,有一盏亮着微弱灯光的路灯。路灯将身后地上的影子拉的很长,看起来笔直又锋利。那个魔术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的头上带着黑色的圆边魔术帽,脸上还盖着面具。昏暗的路灯斜斜地照过来,在他脸上形成一道明暗交接的投影,更显出几分神秘与深沉。“你是谁?别过来!”她惊慌后退。男人没有回答,迈开长腿又向前走了两步。他低头看向她。郁薇抬头,透过面具直直撞进他的瞳孔。那是一双高度冷漠的双眼,淡灰色的瞳孔仿佛漫无边际的雪地,雪地下覆盖着一片白茫茫的沼泽地,引领着迷途的羔羊,坠入万恶的深渊。他伸出那双可以制造瑰丽幻境的手,如同无情的审判者,向她下达了指令。“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