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个书生不正经 (第1/3页)
,权当枕头,悠悠道:“你一个小孩,作甚担忧这般长远?”叶忘忧“啊”了一声,不解地看向叶萱草,“阿姐,他在说什么啊?念的古诗倒是挺好听的,不过我没听懂就是了,劳夫子还没讲过这句诗。”叶萱草摸了摸叶忘忧的脑袋,浅浅笑道:“这位公子既然只是在此地休息,没有生病,不需要别人帮助,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忘忧,我们该回家吃饭了。”叶忘忧点点头,牵住叶萱草的手站起来,作势要离开了。聂兰生半睁开惺忪的眸子,身穿一袭绿萝裙的少女秀丽婉约,身段窈窕,比起《金瓶梅》中艳冶妖娆的潘金莲更显清纯雅致。那名女童见他睁开眼,又好奇地凑过去,手指着书册封面,问:“哥哥,这个字怎么念?”聂兰生噗嗤一笑,肚子里的坏水咕咚咕咚冒,狭长的狐狸眸微眯,支颐笑道:“小孩,这本书可是大名鼎鼎的《金瓶梅》,怎么?你也有兴趣拜读?”叶忘忧摇摇头,“劳夫子布置的作业我还没完成呢,怎么可能有闲心读课外书?”“再说了,我《三字经》都还没认全,根本看不懂这本书。”聂兰生脸上笑意更深:“你可以叫你阿姐教你啊。”叶萱草抿了抿唇,道:“我不识字。”“是吗?”聂兰生抽出腰间折扇转了转,忽而旋指将扇面展开,笑得潋滟风流:“那还真是可惜。”叶萱草觉得他话中似乎有深意,但她无心追究,是以,她只是疏离地道:“公子既然无碍,我们就先告辞了。就此别过。”说完,她带着叶忘忧离开了。聂兰生瞧着她远走,夕阳西下,少女粉裙渡上一层漂亮的橙光红色,微风拂过,裙裾飞扬,犹如一只翩跹蝴蝶,在风中颤颤地扇动着翅膀,漂亮璀璨,却又脆弱得不堪一击。他重新躺下,手肘放在后脑勺,另一只手摇着纸扇,叹道:“无趣,当真无趣。”*对于叶萱草来说,聂兰生就是个十足的怪人,但她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就是了。没想到,过了两日,她就又碰见了他。彼时,她正在荔枝街摆摊卖绣品,聂兰生在她旁边支了个书画摊子,还兼职替人写信。好巧不巧,他也认出了她。聂兰生挥了挥折骨扇,友好地冲她打招呼:“姑娘好巧,我们又遇见了。”叶萱草浅浅一笑,“嗯”了一声后,没有说话。察觉自己是在自讨没趣,聂兰生拿着折扇蹭了蹭鼻尖,脸上倒没有什么尴尬之色,还是那副笑容疏朗的样子。不远处卖菜的胖婶凑到叶萱草的摊子前,挤眉弄眼地问:“萱草,你和那名书生认识?”叶萱草原本不想多说什么,但胖婶是个大嘴巴,她担心她不小心误会后,反而会败坏她的名声,是以,她干脆坦诚地道:“胖婶,我和他不过就是一面之缘,', '')('第1章 这个书生不正经 (第3/3页)
并不算认识。”胖婶笑呵呵地赞叹道:“那名书生长得真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半响后,拍手道:“绝了!”叶萱草摇头失笑,倒没接她的话茬。胖婶是个自来熟,瞧聂兰生脸上一直挂着清隽的笑容,觉得他没有其他文人看不起白丁的那股傲气,她笑着主动和他说话。“小哥,你打哪儿来的?怎么我在荔镇从来没有见过你呢?”聂兰生拱手回应:“夫人有礼,小生居无定所,四处游学,前些天刚来荔镇,无奈盘缠用光了,这才在此地摆摊挣点零钱度日。”胖婶摆摆手:“叫什么夫人?小哥真是太客气了,你跟萱草一样,叫我胖婶就行了。”聂兰生很上道,当即改了口:“胖婶。”胖婶乐呵呵地应了,又瞅了瞅聂兰生那副好相貌,八卦地问:“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家中可曾娶妻?”聂兰生好似也习惯胖婶这种查家世的询问口吻,“胖婶,小生聂姓,名为兰生,今年二十有三。”说着,他脸上摆出一副惭愧的表情:“小生不才,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也没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是以,蹉跎至此,至今没娶着媳妇,打了整整二十三年的光棍。”他说话有趣,不像圣贤书院的劳夫子那样子文绉绉,老是说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叫没读过书的白丁听不懂话意。“那正好,聂秀才,你跟我说道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人婆,保准给你拉一门好亲事。”胖婶豪爽地拍着胸脯保证道。“俗话说,立业成家,小生尚未闯出一番天地,又怎敢耽误人家姑娘的年华岁月?”聂兰生摇着折扇扇风,不在意地道:“再说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若是娶妻生子,我岂不是成天都得为了碎银奔波?”“那还不如做个单身汉来得逍遥自在。”“这……”胖婶瞠目结舌,没话说了,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画风清奇的书生,正好摊子前有人来买菜,她又颠颠跑回去了。叶萱草转头看了聂兰生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专注地拿着绣棚,坐在那穿针引线。到了申时三刻,她就收拾好针线箩筐,将绣品往竹篓里放好,将其背在背上,冲胖婶打了个招呼就打算离开了。聂兰生彼时正在画《兰草图》,听见动静,抬头瞧了一眼,笑了一下,以一副熟稔的口气问:“姑娘又要回家吃饭了?”叶萱草动作顿了顿,道:“在回家吃饭之前,我得先去圣贤书院接忘忧下学。”“嗯,”聂兰生不在意地点点头,又低头作画去了,片刻后,又抬头笑道:“姑娘慢走。”叶萱草觉得他这个人莫名其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松开,这才施施然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