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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七军。庞德战死不屈,于禁举军投降,被关押在荆州江陵。曹cao注视着战报,良久哀叹。“孤与文则相识三十载,不想沦落险境,他竟不如庞德。”文则是于禁的字。曹丕默默攥紧拳头。于禁、于禁。父亲多器重于禁!他是父亲所有的将领中唯一的假节钺之人。按北方军政习惯,将领纵然被俘,也该以死谢罪。于禁战败,却甘心做了俘虏。当初于禁好友昌豨背叛又重新请降,于禁拒不接受,泪斩昌豨。他说昌豨虽是旧友,我却岂能因此失节。而今他自己呢!事已至此,只能勉力补救。樊城城中曹军不过数千,城被水淹,水面离城楼只有数尺,形势危急。曹仁与城中将士杀马盟誓,坚守待援。曹cao派大将徐晃率兵往救。徐晃进至宛城以北,就地屯驻,与曹仁联络,樊城人心稍定。樊城之围未解,后方又生乱。九月,西曹掾魏讽和卫尉陈祎等人谋划袭击邺城,起兵反曹。不过还未起事,陈祎先胆怯,向曹丕告发。曹丕诛杀魏讽,一举清洗谋反之人,受到牵连而死的人数千。张绣之子张泉因卷入魏讽案,也一同被诛杀。张绣已在当初征乌桓时病死。当年宛城之战,他先降又叛,最后复降。曹cao因此失去了长子和侄子,曹丕失去了长兄。曹cao说,你杀得太多了。曹丕温顺地靠在父亲怀里,没说话。曹cao手指卷着曹丕发丝,想了想,最后叹息一声。魏讽有惑众之才,此案牵扯了众多的荆州人士。刘备赤壁战后收复了荆南四郡,深得人心,而有言说“荆人服刘主之雄姿”。关羽接手荆州后,恩信大行,加之水淹七军,威震天下,以致民心思变。虽说曹丕牵连的人过多,足数千之众,不过……杀就杀吧,便算是肃清党羽,为日后铺路。曹丕蹭蹭曹cao的手,大胆地解下腰带。曹cao挑眉道,又做什么。他仰起脸答,“父亲不日要走,儿臣想问问风月。”曹丕伏在曹cao身上用rouxue吞吐性器,曹cao搂着他腰,抚弄腰窝慢慢往上顶。guitou磨到rou腺时曹丕小声呻吟,曹caocao着他,手掌从腰际移到挺翘的臀rou,最后还是轻扇两下,“啪、啪”两声更像是拍。揉捏臀rou时xue口也被拉开一点,曹丕哼唧着,曹cao摸上他后背,青年人瘦削,脊沟像一条浅凹的河道。他们的敦伦渐渐温吞,相比以往少了几分骤雨般的激烈。时间短了些许,却变得黏缠,接吻时唇畔拉扯银丝,湿热的气息暖融融地交错在一起。曹丕的声音不再是当初的青涩,而添了沉稳,弱冠已至而立,但还是会被逼出眼泪,然后好可怜地讨吻。xue里那个狭小的肠腔早已习惯尺寸,不再涌上痛意,但父亲更喜欢一遍遍地碾过rou腺。他被不断迭起的快感弄得缴械投降,而后父亲也在他乍然绞紧的xue里释放。曹丕喜欢听父亲的闷哼和喘息。结束后曹cao惯常将他汗湿的发丝拂到耳后,他们接一个漫长的吻。以往,父亲嫌出汗贴在一起黏黏的,让他快去沐浴,现在都随他了。他可以安静地靠在父亲怀里,父亲玩弄他的耳垂,一下一下地捻着。吻是很常有的,仰头就可以接。曹丕熟知父亲的唇舌,正如父亲熟知他的。从一开始的袒露心迹到现在,一晃,十一年匆匆而过。这两年情事渐渐少了,温存却多了。曹丕希望日子过得再慢些,又在父亲头风发作时痛恨光阴漫长——让父亲不得不苦苦捱', '')('九 (第3/3页)
过。他夜里无法安心入眠,经常半夜惊醒,看看父亲是否又发病了。尽管自知无法帮上什么忙,睡着醒着都一样,但父亲痛苦的时候,他要陪着。魏讽案解决的同时,关羽派别将进攻襄阳,荆州刺史、南乡太守皆投降。十月,曹cao亲赴洛阳指挥襄、樊战局。孙权、刘备外亲内疏,曹cao派人鼓动孙权从后袭击关羽,又派将领率兵十二营增援徐晃,自己也进至摩陂,就近指挥。不久,离间计施展成功。孙权派大将吕蒙袭取荆州。关羽撤兵西还,暂驻于麦城。吕蒙采取了分化瓦解策略,关羽将士皆无战心,逐渐离散。十二月,关羽率其子关平等突围,被孙权军士活捉,随即处死。孙权送来了关羽的头颅。曹cao收到盒子,默然半晌。他向来很欣赏关羽的。建安五年刘备战败投奔袁绍,关羽被擒。他待以厚礼,任命关羽为偏将军。关羽替他解了白马之围,他便上表请求汉献帝封关羽为汉寿亭侯。可是不久关羽就离开他,回到刘备身边。他钦佩关羽的忠义,也不免感到遗憾。曹cao以诸侯之礼将关羽头颅安葬于洛阳。孙权则将关羽身躯以诸侯礼安葬于当阳,蜀汉在成都为关羽建衣冠冢。关羽戎马一生,勇冠天下,最后“头枕洛阳,身卧当阳,魂归故里”。十月,孙权在取得荆州后,上表向曹cao称臣,请曹cao代汉自立。曹cao拿着信,说你们都来看看。群臣上前,每一位都观摩。手书字字分明:——臣孙权久知天命已归魏王,伏望早正大位。剿灭刘备,抚平两川,臣即率众下纳土归降。曹cao倚在王座上,似是疑问:“孙权此举,是置孤于炉火上炙烤么?”侍中陈群、尚书桓阶对视一眼,陈群上前奏道:“大汉自安帝以来,早已衰微。如今唯有名号尚在,尺土一民,皆非汉有。气数之尽不在于今日,而在于桓、灵两帝间。孙权在远称臣,此是天人之应,异气齐声。陛下应早正大位。”夏侯惇道:“天下人皆知汉祚已尽了。自古已来,能除民害为百姓所归者,即为民主也。如今殿下戎马三十余年,功德著于黎庶,为天下所依归,登大位应天顺民,陛下有什么好犹疑的呢?”此话一出,百官齐齐躬身:“愿陛下早正大位!”曹cao没有说话。他看着殿堂,雕梁画栋,绘漆刻纹。百官俯首。他恍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董卓暴政,年幼的天子刘协陷于长安。讨董联军各怀心思,袁绍和韩馥想要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他拒绝了。他说,“诸君北面,我自西向。”你们尽管向北面的刘虞称臣吧,我要向西征讨董卓,迎接天子。那时,他是真心想匡扶汉室的。他的祖辈、他这个人,都生于大汉,长于大汉。纵然后来野心违逆——群臣静静等候他的答复。曹cao沉默片刻,说,“‘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倘若天命在孤,孤……做周文王罢。”周文王。一生忠商。其子武王灭商,成立东周。清晨晨曦倾泄的时候,曹cao注视尚未醒来的曹丕。人迟暮以后就醒得早了,他自知身体药石无医,落山前看不见天下一统。曹丕眉蹙着,抓住父亲的手后神情舒展下来。曹cao注视他,如同注视一轮将升的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