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会堂 (第1/3页)
了的凛显然完全不知青柏内心的悸动。以前青柏一直不能理解电视里那些眉目传情的桥段,但刚才少女望向他的那双眼睛,让他的全身像触电般,只是一眼,他害羞地不敢再看她。即便如此,他脑子里还是刻着少女可爱的动作,晚上好,她说,看守官。看守官……啊、应该……是叫他吧。他努力在回忆中确认凛的目光是看向他的。直到同事拍他肩膀,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站岗时分神了。会堂里人声嘈杂,被低楼层的人坐了一半多的位置,凛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等了十来分钟,会堂听众席的灯突然熄灭,只留最外围的一圈,台上正中打了两束圆灯,会堂里叽叽喳喳的交谈变成窃窃私语。一个米白色的修长人形从幕布后不急不缓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书,当他走到灯光中,全场再无声音,一片肃静。凛也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各位晚上好。”是男人的声音,轻柔,磁性,如漂浮在空气中的牛奶,在会堂中传响。“很高兴今晚也能在此相聚,领你们的手,共享母亲的慈爱。”“聚会期间,请不要高声交谈或随意跑动,任何问题可以举手。”“那么,为新来的家人们介绍,也请已经熟悉的家人们宽容,我是今晚的主讲道人,艾瑞斯。”一段话结束,凛才终于看清台上那个发着光的男人。他的外套从头拢到脚,是米白色的,没有图案;外套下露出的裤子是米白的;柔顺地披在肩上的长发,也是没有一丝杂色的米白。凛坐的位置太远,前面又有人头遮挡,她看不清更多细节,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脸也是淡淡的颜色,唯有光线雕刻出的深邃眼眶与高挺鼻梁是深色的。凛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种传教课,当成故事来听还是蛮有趣的。更何况艾瑞斯讲得引人入胜,凛自然也听得起劲儿。书在他手上只是个装饰,他几乎没翻过,讲个十来分钟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他始终望着台下,用缓慢而温和的语调讲述着,像座真正的神像般俯视着他忠诚的信徒们。不过也有对此不屑一顾的人。凛伸懒腰时发现旁边几个男人凑成一团,鄙夷地看看艾瑞斯,又埋头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几个咒骂的词断断续续传进耳朵,凛有些不悦。只要别人没有对她作恶,她并不会擅自讨厌谁,但她讨厌这样的人,对着只是在做好自己工作的艾瑞斯生出恶意的人。没多久,那几个男人就猫着腰走掉了。一旦有领头的,人群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减少,满当当的座位逐渐被抽空。凛还听得津津有味,会堂里却只剩稀稀拉拉十几号人了。“看来今晚的祷告时间可以提前了。”台上的男人还是那张轻柔的笑脸。他合上书,一步步走下了台。褪去灯光,在黑暗中他却更加亮眼,坚定地向凛走来。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地想躲起来,但艾瑞斯一直望向她,她除了就地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 '')('第五章 会堂 (第3/3页)
以外,无处可躲。他在凛的座位前停下,修长高挑的身形如一支干净的蜡烛。“可以请你同我一起完成今晚的祷告吗?”那只伸向凛的手也白得可怕,骨节泛着新生的嫩粉。凛看了看艾瑞斯,男人的笑脸像面具般完美持久,浅色的睫毛微垂,看不出任何情绪。“……可以的。”应该就是运气好被选中了吧?凛搭上自己的手,皮肤接触时,那种冰凉柔滑的触感着实让她惊讶了。和他比起来,自己的手竟然有一些粗糙。凛被他虚环着手,一路牵到台上。他捧起书,对着幕后打了个手势,凛顺着看过去,整个人彻底呆住了。……淼淼?一晚上没见到人影的淼淼此刻被反捆着手,平躺在长条台上,被推到了另一束圆形灯光中。凛忍不住回头,看到她极其安静地躺在台上,一双眼睁着,却像是睡着了。对凛的目光一点反应也没有,直直地射向天花板。“——名字是?”“——你的名字是?”“姊妹。”耳边飘来轻柔的呼唤,凛终于回神,听到了艾瑞斯在询问她的名字。“……凛。”艾瑞斯轻轻地应了一声,重新站直对着空旷的会堂宣布:“今晚,凛姊妹,将与我们一同见证母亲的慈爱——”堂下掌声雷动,鼓出了满堂是人的气势,甚至有欢呼与口哨。这和前一个多小时沉寂的讲道可不同。凛被艾瑞斯又牵到了台的左侧边缘,现在会台中央只有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淼淼。她很不安,某种直觉让她分辨出台下人不同寻常的躁动,大多是男人,也有小部分女人,他们好像饥渴许久的恶狼般,只等那位主讲道人一声令下,就会揭开他们最原始的一面。“请问……祷告不需要我做点什么吗?”艾瑞斯微微垂头,米白的长发像绸缎般滑下他的肩膀,“现在正做着呢。”“要有一名讲道人,要有一名见证的信徒,还要有一名代授母亲慈爱的授恩者。”艾瑞斯抬手挥了两下,众人便发疯地轰动着一齐朝台上冲去。准确的说,是朝着淼淼。“?!!他们要干什么!”凛下意识扯住了旁边人的袖子。“祷告。”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淼淼的胸,又有一只手扒掉了她的裤子,可她毫无反抗。外围的人互相推搡,里面的人逐渐靠拢,直到凛根本看不到淼淼,只能听见人们逐渐粗重的呼吸。这就是祷告?这是哪门子祷告?!还要她做什么见证,要她站在旁边目睹全程?!一些话在喉咙里梗着,冒上来又被压下去,压下去又冒上来。凛掐紧了手心才没冲上去推开那些发狂的人们,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中满含蓄势待发的怒气:“艾瑞斯先生,请你叫他们停下,或者换一个人来做见证。”“我不是信徒。”我才不信这样奇怪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