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 (第1/4页)
她沒有多說。「好。」她似乎不是個容易攀談的人,他想。這止住了他想和她說話的衝動。喬詠倩注意到身旁座位的男人是她在通往機場列車上看到的。以他那條稀有的藍色領帶花色不會錯。她喜歡逛街買東西,工作的時候也會接觸到布料,學過一些皮毛,所以對好的東西印象深刻。旁邊的男人似乎有著好聽的聲音,起飛後因為他還在看文件也開了閱讀燈,空姐體貼的幫閉目養神的她關上隔間,閉上眼耳朵靈敏起來她特別注意到他向空姐道謝的聲音。在列車上看到那個男人,只記得長得還不錯,她對他的穿著還比較印象深刻。飛機到達最高飛行高度之後不久就下降,愛爾蘭首府都柏林離倫敦只有一小時二十分航程。繫安全帶的燈號亮起,路斯把文件收好,豎直椅背,看了眼緩緩打開的隔間,她手中拿著正要關閉的手機螢幕裡有著市中心梅里恩酒店字樣。「梅里恩酒店。」路斯對計程車司機說。「老闆?」助理不明所以,目的地與原本預定的旅館不同。「把原本的住宿取消。」「是。」助理拿出手機準備取消原本預定的商務旅館。通常公司的人出差只住商務旅館,老闆雖然有財力但是不太挑惕,沒有要求過特殊待遇,這次卻臨時改變主意要住五星級旅館,不知道是否與飛機上又遇見的那個亞洲女人有關。路斯有點失望在酒店大廳裡還沒見到那個女人。他想起她帶著一個不算小的行李,不像他和助理只有隨身行李不必等候行李。所以她應該還沒到,想到這他放鬆許多。路斯刻意沒有特別要求,讓助理和他的房間分別在不同樓層。「一個小時後在樓下見面。合約簽署改約在大廳咖啡廳。」助理走出電梯的時候他說。「是。」助理不免好奇老闆打什麼主意。果不其然,公司因為她沒有打算按時回到公司,直接開除她,不過原因寫的是聘僱時間到期,公司無法提供美國工作簽證。喬詠倩關閉筆電拿出手機,在行李中整理出一個出門用的輕便包包。「幸會。」路斯帶著助理和客戶見面,他注意到那個亞洲女人在不遠處的桌子喝下午茶。會面屬於形式,主要的合約內容早就已經談定。助理和對方核對最終合約內容的時候,他觀察女人的動作。她一個亞洲女孩執起茶杯的樣子竟然頗為優雅,簡直像個英國貴族淑女,令他感到有點訝異。客戶大約看過合約內容一次之後也讓助理再確認一次,就著空檔和路斯閒聊幾句。「老闆。」然後助理把合約推到他面前,遞給他一支筆。他草草簽完,等他抬頭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他四處看看都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特別助理下機時注意到老闆關注的女人竟然就坐在老闆身旁的座位,早在進入旅館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裡就請人開始調查。現在老闆似乎又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他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讓他敏銳的老闆這麼不專心,或許跟老闆生活裡太久沒有女人有關。路斯和助理應邀來到知名的愛爾蘭啤酒工廠參加合作公司簽約後的慶功宴。是自助式的餐點,宴會主人的高階員工在場。宴會東道主歡迎兩人後就讓他們隨意用餐。整個啤酒展覽場還是開放參觀,路斯讓特別助理應付客戶,獨自離開慶功宴會場,來到啤酒試飲區,赫然見到那個亞洲女人在場。她狀似很專心的聽解說員說每款啤酒的故事。他慢慢接近人群。等解說完畢,人潮', '')('Ch 1 (第3/4页)
散去後,只剩他和她以及幾個有興趣繼續喝啤酒的人們。「妳一個人?」「是啊。」喬詠倩點點頭。她認得這個男人。想必他也認得她,往機場車廂裡她感覺到他的目光,在飛機上他坐在她隔壁。「來度假還是來工作。」「都有。」她不置可否。路斯還來不及多說些什麼,試飲室外面就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蹲下。」路斯連忙拉著她躲到桌子和椅子之間。「好痛。」喬詠倩不敢相信自己八成遇上在歐洲越來越普遍的恐攻。到此她非常確定自己流年不利應該要去拜拜或是去教堂禱告什麼的,該不會是在倫敦時去大英博物館看木乃伊把詛咒帶走了吧!而且更不幸的是,她要是把不算太薄的外套穿著,不要掛在椅子上就不會被玻璃刺傷。醫生戴著裝有燈光的特殊眼鏡,手持夾子仔細的挑出玻璃。在醫生停止手部動作注視下,順著醫生眼光看過去,她才知道自己的一隻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西服領子一邊。「對不起。」她連忙道歉。「別忙了。」路斯拉住試圖撫平西服領子被她抓皺的布料那隻纖細手腕。她沒有意識到那只會挑起他對她的情慾。「還有任何其他地方不適嗎?」動手把繃帶包好後,醫生制式化的問。「沒有。」她搖搖頭。醫生點點頭後朝護士使個眼色,立刻脫下手套準備往下個病人前進。急診室因為突如其來的攻擊擠滿受傷的人。護士看似胡亂地塞給路斯幾個紙張指示他離院前的下個去處。「走吧。」終於他扶她離開醫院。「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聽見他對計程車司機說了自己旅館的名字,她好奇的問。「我就住在梅里恩酒店,下午在大廳看到妳從那裡離開。」他不想多解釋引起她的不安。「噢。」還是有點怪怪的,聽他的腔調和穿著應該是英國人,不過她手臂疼痛感超過好奇心。他有一種優雅但不女性化的英國紳士氣質,在他旁邊的人事物瞬間都會失色。雖然倫敦到機場的路程不長人又多,但她就只注意到他。他和她回到住宿的旅館。「我……我請你吃宵夜好嗎?」進入大廳,她像是想起什麼的,停下腳步紅著臉問他。現在的她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沒親人、沒工作、沒有男朋友,只剩下一點存款。路斯本想拒絕,他還有工作要做,助理也傳簡訊催促幾次。「你別想太多,我只是想謝謝你救了我。」「好。」他微笑著點頭答應。和她在一起出奇的輕鬆,她懂得很多,特別是東西方差異,與她聊天一點都不無聊,路斯幾乎忘記還有工作要做,也捨不得走。終於兩人走到旅館電梯前,應該道別卻沈默不語。電梯開門,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妳有經驗嗎?和男人。」他在她耳邊輕聲問。「有。」她是成熟的女人,不會不懂他的意思。他伸手摟住她的腰際,吻住她的唇。「打算何時離開歐洲?」路斯躺在床上,身體捲在床單裡看著穿著有些過大的旅館浴袍打開行李找衣服的女人。他好一陣子沒有女人,眼前的亞洲女人或許有空可以暫時陪伴他。「說來話長。」「說來聽聽?」他側過身躺著,用手臂枕著頭。', '')('Ch 1 (第4/4页)
「在美國碩士畢業後我為當地一家公司工作,主要是文書工作,有時候會兼助理或秘書的工作。不過很遺憾的,到愛爾蘭之前得知公司不會協助我拿到新的工作簽證。」喬詠倩簡單的說。「來為我工作。」路斯從床上半坐起來沉吟幾秒後說。「當真?」喬詠倩驚訝地轉身看著他。「當真。下週一到公司報到。」他伸長手從掛在一旁椅子上西服外套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到公司報到的時候人資真的把她當成員工看待,要她把護照等資料交給公司辦理工作簽證,她的心才落實下來。畢竟他給她這份工作的時候是裸體坐在床上,還是用床單隨意蓋住重要部位。喬詠倩在金絲雀碼頭可以享盡英國倫敦泰晤士河風光的高樓裡辦公。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是相當富裕,這是之前失業又失戀的她所不敢想像。「喬秘書。」路斯的助理柴德拿來一些文件。「老闆不在。」路斯雖然不是公司出資人,不過在這裡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路斯的綽號就是老闆。不出多久她已經很習慣在這家公司工作,也認得大部分高階員工,董事會有些成員也見過她跟在路斯身旁。除了能直接見到路斯公司高階員工和董事會成員之外,路斯的特別助理柴德大概是她最常接觸的人。「那麻煩妳幫忙拿給他簽名。」柴德因為有這位老闆的貼身秘書工作輕鬆不少。不過老闆把她的身家背景調查得很清楚才信任她經手某些較敏感的文件。喬詠倩父母過世得早,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親戚,見多識廣的老闆路斯認為她除了金錢之外大概不容易被其他事物威脅誘惑,認為給她優渥薪水和福利就不會出太大差錯。「萊博特先生。」喬詠倩俐落的把車開到屬於紳士俱樂部的網球練習場前,下車把運動用品袋拿給路斯,一邊向旁邊已經穿好運動服的男子打招呼。「你這新來的秘書倒很聰明伶俐。」男子看著遠去的車影,這秘書之前只見過一年裡大約一半時間住英國的他一次,他都還沒能記住她的名字。「雷克,別打她的歪主意。」路斯警告「原來如此。」男子點點頭轉身走進練習場。「你又知道什麼。」路斯跟在他後面,不以為然的回應。「瞧你緊張的。」男子大笑,他從來不跟好友搶女人,只是不知道路斯打哪找來個高瘦冷艷、一口帶點異國情調英語的亞洲女人當秘書,人都有好奇心嘛。「喬秘書。」路斯在玄關放下網球用具袋。「歡迎回家。」喬詠倩正在開放式廚房裡做菜,轉頭跟他打招呼。回到家他依舊會習慣性叫她秘書,只不過白天是秘書,晚上是情婦。「別忙了,叫外賣就好。」他從身後抱住她。「總不能天天吃外面吧。」吃久也會膩。「那我請個管家或廚子?還是鐘點佣人?」「不。」她想也沒想就拒絕,她不願意面對別人會怎麼想她。「詠倩。」他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包括孩子,但除了婚姻,因為他不婚主義。只是,沒有婚姻她並不要孩子。那是這段關係一開始就講好的。「什麼。」她裝傻。她要的他給不起。「妳還好嗎?」「沒事。」她輕輕推開他,繼續手中工作。路斯身旁的人並不知道她和他住在一起。他想過要公開兩個人在一起的事,但是她不願意。他曾以為是否她有男友或婚約,不過根據助理柴德的調查,兩者的可能性都去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