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热天要一起吃西瓜 (第1/3页)
到道具在后面悄悄冲他打手势,就知道自己偷拿道具刀的事还未东窗事发,于是松了口气,喃喃说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呢?”他低头看看手里的两块西瓜,扶正身后的刀,突然想到什么,就背起一只手,一路慢慢悠悠溜溜达达回了自己的影棚。棚里只有几个场务在整理道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虽是躺椅软垫,可腰却挺得板直,此刻正垂眸认真翻看笔记写得密密麻麻的剧本。宋潜机拿着西瓜走过来,探头扫了一眼,就笑着说:“只有这么几句话,你也要看得这样仔细的吗?”对方压根没抬头,眼睛仍盯着剧本,只是淡淡道:“天气这么热,千渠王不也照样串门串得这样勤快吗?”宋潜机说:“好嘛,又不是人人都是你青崖院监,任你‘日车不动汗珠融’,也照样心如止水,自带制冷效果。”他顿了一下,又道:“不是我说,你身边似乎的确要比其他地方凉快很多,你真的不是什么空调风扇成精吗?”子夜文殊终于抬起头:“你是喇叭成精吗?”宋潜机说:“哈?你子夜文殊最终也要抛弃唯物主义,开始放飞脑洞了吗?不过我是真的觉得,你是空调成精这点显然很有科学依据……”子夜文殊并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可你一样很吵。”声音戛然而止。子夜文殊低下头,翻过一页剧本,同时心中默数,一秒、两秒、三秒……“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宋潜机突然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婆妈,没想到现在居然也学会了抬杠。”他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微妙:“还只抬我的杠。”子夜文殊盯着剧本上自己的那句台词,像是要从中看出朵花儿来,半晌,冷冷吐出几个字。“因为你像杠罢了。”宋潜机瞥了一眼,发现子夜文殊这页的台词是“此物见血剧毒”。什么物?什么血?什么毒?他沉默片刻,突然道:“或许你在暗示我说话很毒,毒得你血溅三尺?暗示我也是个杠精,所以你才要抬回来?”子夜文殊犹豫了一下。宋潜机见状立时激动:“你居然迟疑?这种问题你居然也需要迟疑?”子夜文殊终于再次抬起头,看看面前的宋潜机,目光又转向他手里的西瓜。宋潜机伸手就想把他的脸掰回来,却被子夜文殊侧头躲开。“洗手。”子夜文殊冷冷说,“你刚吃过冰棍。”宋潜机愣了一下,立即大喊:“这是刚才你助理给我的!”“洗手。”子夜文殊说。“我吃得很快,不会化到手上的!”他嚷嚷道。“洗手。”子夜文殊十分坚持。宋潜机瞪着子夜文殊,可对方却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不为所动。片刻过去,他的气势便弱了下来,但还是小声挣扎:“我们还是要保护水资源的……”“', '')('1 大热天要一起吃西瓜 (第3/3页)
洗。”子夜文殊言简意赅。他们对视了几秒,宋潜机看着他平静的眼神,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去洗手,那么就连坐到对方旁边的资格,子夜文殊也不会给他。“好吧,好吧。”宋潜机认命道,“我去洗手,我去洗手好了吧?等会儿回来我们一起吃西瓜。”他把西瓜放到躺椅旁边的小桌上,转身就要去洗手间。子夜文殊的目光忽地落到他的背后,剑眉微挑。“停下。”宋潜机从容转身,没好气地问:“你还要干什么?”子夜文殊问:“你背上的是什么?”宋潜机眼神微动,却仍镇定自若道:“是我的刀。”“你的刀?”子夜文殊重复了一遍,接着问:“我竟不知,宋潜机什么时候也开始练刀了。”“虽然导演既不会修仙更不会演戏,但他老人家有句话说得好。”宋潜机正色道,“‘要想真正把一个角色演活,就要让自己在生活中彻底变成那个角色,做那个角色该做的事,想那个角色会想的东西’。人总是技多不压身的,作为一个从散修泥腿子一步步爬上化神的大佬,我认为‘宋潜机’会用刀带刀,是件很正常的事。”子夜文殊说:“可这把刀好像有些过于眼熟?”宋潜机道:“那你要问导演了,谁知道他这么偷懒,居然把所有刀都做得一个样子。”子夜文殊看着他不说话,宋潜机便又道:“你要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去洗手了。”说罢没等子夜文殊回答,他就转身要走,可身前却突然横过一把刀,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把和他背上那把黑得同样纯粹,同样朴实无华,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的刀。那是子夜文殊的雪刃刀。至少宋潜机有句话没说错,他们导演的确是有把关键道具发给对应演员熟悉感觉的习惯。子夜文殊说:“这是雪刃刀。”宋潜机于是道:“这是雪刃刀。”子夜文殊说:“这是子夜文殊的佩刀。”宋潜机道:“这是子夜文殊的佩刀。”子夜文殊说:“除了子夜文殊手里这把,其他雪刃刀都应该在导演的道具箱里。”宋潜机继续鹦鹉学舌,惟妙惟肖:“除了子夜文殊手里这把,其他雪刃刀都应该在导演的道具箱里。”子夜文殊望向他背后的黑刀:“你背上的也是雪刃刀。”宋潜机流畅跟道:“我背上的不是雪刃刀。”子夜文殊看着他,似是无言以对。宋潜机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子夜文殊忽然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合起剧本,捏住眉心:“算了,你还是去洗手吧。”宋潜机小声欢呼了一下,只来得及留下一句“等会儿我们一起吃西瓜!”,就一溜烟跑去了卫生间,不见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