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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传来的触感甚至让他不由眯了眼,那白衣人却瞬间白了脸色,咬住牙关,痛苦得微微蜷缩了上身。那其实是个逃避的动作,可惜微乎其微,百里屠苏手上的力道不轻,丝毫没有顾忌他伤处的意思,白衣人疼痛不已,再顾不上其他。百里屠苏看着那再度低垂的头,眼中轻轻一闪,他掌下轨迹并没有刻意避开那胸口柔嫩凸起,感受rou粒在掌心拨动,此时食中二指不轻不重地一夹。“哈——!”一声惊喘。白衣人再度抬起的脸上,死死地将唇咬住,狠狠瞪着面前的人,他的面色涌现出不正常的红色,再不掩饰那股羞意,睁着通红的眼眶,那怒睁的眼里竟是羞愤欲死之色。他说:“你杀了我!”“杀?”百里屠苏微微偏了头,没有表情的脸上貌似不解,“人界正道最后的希望都压在师尊身上,师尊此时若死,三日之后谁来应战?”掌心急促起伏,急速的心跳透过厚实的肌rou传来,对方甚至忽略了胸口的痛,似是不堪如此羞辱,那白衣人用力将唇咬得发白,脸色却似乎更红了一层。百里屠苏瞧着那脸色,毫不理会,只将那贴覆在那白衣人胸膛的手掌微握,曲起了食指。那跟食指点在白衣人心口之下,力道刚好能触及紧致的肌rou下胸肋的形状,然后极缓慢地向下而去,一根一根拨过,仿佛散漫地拨动着琴弦。白衣人面上红色一层层快速褪去,随着那缓慢的动作极快地苍白下去,直到那胸骨下缘,再化为掌,在触感绵软处重重一按。“……唔!”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响起,掌下厚实的肌rou塌了下去,正是他白日一掌所为。那白衣人已然泛白的脸上霎时完全失去了颜色,冷汗瞬间涌了出来,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背脊,脖子深深垂下,几乎将脸埋进了水里。百里屠苏此时似是耐性极好,等到好一会儿,直到掌下紧绷的肌rou渐渐放松下来。那具身体的呼吸逐渐平复,全然瘫软在他怀中,头部几乎靠在他的心口,再无力抬起。他耐心极好地等着,好半晌,等到一道低低的声音:“……杀……了……我……”那声音很轻,暗哑、虚弱,从百里屠苏胸口传来,连那袅娜的轻柔水汽都不曾搅扰,若非离得近,几乎是要听不见的。百里屠苏淡漠的脸似是一沉,语气冷硬,似乎瞬间失了方才的好耐性:“弟子说了,还不到时候。”胸前一片沉寂,百里屠苏黑眸一眯,手下一拉,便将那白衣人半边领口垮下,袒露出半个身躯。怀中传来微弱的动静,很快又无声无息,百里屠苏眼神一冷,左臂一动,让那白衣人的脸翻过来,头仰靠在他的臂膀上。那白衣人脸色惨淡,微微蹙着眉,眼睛半合,气息微弱,显然连瞪人的气力也失去了,甚至连看也不看他,任人施为,像是已然把自己当做了死人。百里屠苏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到那片裸露的胸膛,心口之下一大片乌黑,方才触感,当是断了四根肋骨,细看时,那片隔着水幕的乌黑并不似寻常淤紫,皮肤之下仿若有黑气团聚,隐隐流动。百里屠苏再次将手掌贴了上去,疏忽间眼中红光一动,凝掌做爪,像上一提。那乌黑处骤然涌出一股浓郁黑气,形如实质,凝结不散,仿佛被那手掌抓着抽了出来。', '')('下 (第3/3页)
似有恶蛟出水,尽数收于百里屠苏掌心。“哈——”那白衣人绵软的胸腔竟随着那黑气被抽出而挺了起来,脖颈在百里屠苏臂上重重后仰,那模样似乎是连心肝脾肺肾都要抽了出去。不过很快,白衣人胸口的黑气急剧散去,苍白的脸色竟是大有起色。那双银色的瞳不知何时缓缓张开,只见他微微侧过了头看向百里屠苏,微微张口,一字一字地道:“我……并不需你……唔!”话音未落,百里屠苏眼神猛然一寒,指爪一凝停在空中,紧接着手腕一旋。只见那道黑气仿若有生命一般,跟着那手掌旋动起来,那白衣人立时咬牙哼了出来,再说不出一个字。随着那黑气转动,五脏六腑竟是一起翻转起来,宛若酷刑加身,白衣人方有起色的脸又瞬间白了下去,额上冷汗竟是颗颗滑落而下,只听耳边冷然之声缓缓响起。“既然如此,那师尊就留着吧!”只见百里屠苏眼中红光大盛,右手微微一送,便见那掌心黑气掉了个头,猛扑而下,浑厚却是十倍于前,源源不断,竟是孽龙扑食一般,从那白衣人胸口伤处猛灌了进去。那瘫软的身体猛地向后蜷缩,抵在石壁之上,胸口淡去的黑色霎时浓郁如墨,本是巴掌大的地方如今浸染了半个胸膛,煞气顺着那破口瞬间充斥了全身筋脉,似乎将他整个身躯都完全占据了,那白衣人却再未发出声音,不知是否痛到失声,那极度隐忍的表情,却已然控制不住,在那极度无力中,竟然咬破了唇。有一瞬间,仿佛连呼吸都停顿了。就像是死了。可到底是没死的。百里屠苏骤然起身,如同捞起一匹湿淋淋的破布,再次将那白衣人打横抱了起来,跨上了池岸。他也懒得穿鞋,黑色的火焰随着他的脚步无声地燃起,将两个人包裹其中,潮湿的脚印一步步暗淡无踪那白衣人彷如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无声无息,后仰的脖子随着百里屠苏的步伐晃动着,长发拖曳于地,不时被百里屠苏踩于脚下。直到身体重重落于石床之上,白衣人才缓缓张开眼睛看着床前之人,他身上的水汽已然蒸干,却是衣衫凌乱,散落的发尾尽染泥污,虚弱得仿佛一片快要化进泥地里的雪,只是那双眼里却漫上了一层亘古不化的雪。百里屠苏单膝跪在床前,对这一切仿佛视而不见,他漠然地注视着那双银色的眼睛,勾起手指,用指背将那白衣人唇畔再次溢出的血迹随意一抹,复又将手掌整个覆盖在那他的左脸上,轻缓地磨蹭。那动作温柔直似最宠溺的爱抚,说出的话语却大相径庭。“三日之后,昆仑之巅,到时弟子来取师尊性命,师尊莫要忘了。啊,师尊一诺千金,想来是弟子多虑,如此让天下人看着,才能不负师尊盛名,师尊放心,念在师徒一场,弟子定然给师尊留个全尸。”他站起身来,又想想起来什么:“对了,师尊别忘了通知你心爱的大徒弟来收尸啊。”他边说着,边又弯下身来,微微眯起了眼,最后将那白衣人散落在面上的发丝轻柔爱怜地拂于耳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像来时一样,退入黑暗之中,消失无踪。白衣人的眼睛一瞬不瞬,静静地凝视着百里屠苏消失的那片黑暗,极度虚弱的身躯上,那双如霜如雪的眼睛渐渐冷冽起来,闪出坚毅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