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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那我下周开始好好背课文吧。”不知道为什么陈青濂就是有一种魔力,他从不说教她,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进去。在他面前她就像习惯横行霸道的小猫被捏住了脖子。不像祁肖羽,他以前偶尔也cao心过她的语文成绩,可他说一句,她可以回敬三十句。——怎么想到他了呢。闻佳茵把思路回正,开始跟他念叨些别的,比如闻佳柏最近迷上了色情小视频,比如闻谦最近貌似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屁股和胸脯很大,他终日和她厮混,带着她跑工地泡会所,半夜都不不回家。她当笑话讲,但陈青濂没当笑话听。他父母早逝,也知道没有双亲疼爱的滋味。他问她:“如果你不想回那个家,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你安心备战竞赛。闻叔叔那边我可以去说。”“别了。他现在不管我反而最好。而且学校附近租房很贵的,我知道的。”“钱你不用担心。”“那可不行。钱不能乱花的。尤其是你的钱。得攒起来,以后结婚娶媳妇买房子。”闻佳茵很认真地说。“这都是谁给你说的。”陈青濂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上次去看陈奶奶,她告诉我的。”“不过在我开始赚钱之前,你还是得请我吃甜品哦。”她补充。陈青濂方才的表情太认真了,她缓和气氛挤出一个天真的笑。他的钱是他一周做三份家教打两份夜工攒起来的。陈奶奶年纪大了退休金微薄,三病两痛都要花钱。陈青濂就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对她好的人。她对其他人冷漠任性,且都觉得理所应当。她不是程令仪,不是一个天然带着善意生活的人。唯独在他这里,她得到太多的好,受之有愧,因而诚惶诚恐。-周一早读,林小乔到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闻佳茵正拿着语文课本,全神贯注地默读。“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发疯。”林小乔一屁股坐下来问。“你给我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要改邪归正,学好语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中邪了?”林小乔抬手要去试她的体温,被闻佳茵躲过了,说“别闹,背课文呢。”闻佳茵对语文的学习热情持续到了周三,期间每堂语文课她都挺直了腰杆听课,甚至还举手回答了一个阅读理解问题。她站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屡屡回头,比看天外来客还稀奇。——虽然答案牛头不对马嘴。因为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晦暗的天气就一定暗喻了作者沉郁的心情。-周三下午的体育课又是和十五班一起。下楼的时候几个男生风一般地从她身边跑过,其中就有祁肖羽。她这才觉得有些别扭,他好像这几天都没来班上找程令仪,也没来她这里找存在感。——是小情侣吵架了吗。她心绪只停留了一秒钟,又被夏璐聒噪的声音打断了,后者正挤开几个男生,并肩与祁肖羽走着,两人有说有笑,还挺般配。显然比闻佳茵更在意的是程令仪。自由活动时间她破天荒没有在场边看祁肖羽打球,而是来看台上找闻佳茵说话。林小乔识趣地起身离开,说要去小卖部买汽水,用眼神警告闻佳茵提醒她记得分享八卦。闻佳茵正在背兰亭集序。她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东汉就发明了纸张,为什么这些文字还需要被记忆背诵再在大考后被迅速遗忘呢。“佳茵,你觉得阿羽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闻佳茵把课本搁置在膝盖上,双脚踩上前面的椅背,摆出一副要倾听少女心事的姿态。“周天的时候,我问他要不要留下来给我讲题目。他是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就是...很越界。”闻佳茵抑制了很久才勉强没笑出来。若那条越界线在赤道,那他们已经双双走到了南极。', '')('青濂 (第3/3页)
“你很想跟他谈恋爱吗?”闻佳茵定了定神,认真问。程令仪低下头,红了脸,抠着指甲,说:“其实也不是,只是苗荻说要有点行动。而且他很受欢迎。”“那你很喜欢他吗?”“嗯,喜欢的。从小到大他对我是最好的。”“比你爸妈对你还好?”闻佳茵打趣。没想到程令仪微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是的。”闻佳茵愣了愣,不再追问。程令仪是高置在小洋楼玻璃陈列柜里的洋娃娃,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但洋娃娃可能也会有它的不快乐。闻佳茵结束短暂的哲学思考,说:“那你问什么学习呀!这样也太含蓄了。你叫他出去玩,出去看电影呀。别人都是这么开始谈恋爱的。哪有请到房间问题目的。”程令仪貌似陷入思考,一向温柔的神色里竟然有了一种深沉和坚定。她这个表姐也许比她想象得更丰富一些。不过她并没想过要与她交心,毕竟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不想再与桐城有任何羁绊。她任程令仪思考,将书顶在脸上准备打瞌睡。过了几分钟,看台微微震动,一看,是祁肖羽已经走到了眼前。是程令仪将他招呼上来的——这位表姐还真是行动派。祁肖羽扫了一眼她吊儿郎当的坐相,和伸长的了的双腿,温声问程令仪:“怎么了?”闻佳茵把书从脸上摘下来,兴致勃勃地在中间听他二人对话,丝毫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远远看过去,正与看台下的夏璐对上了眼神,后者恨恨的,仿佛要将她后脑勺烧穿。她又看看忽然化身行动派的表姐,在心中叹气——‘爱情令人发癫。’“阿羽,周天我们去看电影吧。佳茵说她想看速度与激情了,你不是之前也说想看么?是吧佳茵?”你看看,还学会了说谎。闻佳茵唯诺道:“是哇是哇,想看想看。”祁肖羽正眼都不愿意看她,说:“好啊,那周天外教课之后去?我们可以去吃必胜客。”闻佳茵红着脸点点头,把手里捏了好久的水递给他。祁肖羽接过,一屁股在闻佳茵身边坐下,仰着脖子喝了起来。闻佳茵这会儿坐在他们中间才开始后知后觉地不自在起来,便又用功地开始背兰亭集序。‘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取/趋)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写得还真好。她心想。程令仪不敢再主动与祁肖羽说话,搭讪说:“你怎么最近这周突然开始学语文了,以前朱美人好说歹说你也听不进去。今天早上我去送作业的时候,她还问我来着。”“陈青濂劝我学的。他说语文死记硬背一下就能拿分,很划算。”程令仪闻言说:“啊,你们还是每周都见吗。真好,就像有个哥哥一样。”他们都与陈青濂有过数面之缘。“可是我怎么记得这话我也跟你说过。看来还是陈学长好使。”她调侃道,“你说是吧,阿羽?”祁肖羽很轻地冷笑了一声,似乎认定了孺子不可教,把水瓶往闻佳茵语文书上一砸,下场打球去了。——其实不仅程令仪跟她说过,祁肖羽更是对她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那是他们少数独处但不‘鬼混’的时候,她借他画室里的书桌抄语文答案,为了省力,干脆让他直接报abcd给她。闻佳茵被水瓶砸疼了膝盖,反射弧这才拐过来,原来他还在生她那天的气呢。--surprise!男二出场!小祁气哭!预计还有1-2张上正经rou哈。看看!这章多肥!我还是很高产的。996限制了我的生产力呜呜呜。谢谢新留言的小可爱。留言和猪猪就是一百二十八线作者的第一生产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