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合欢篇(1510珠 (第1/4页)
,生机勃勃的,满树翠粉摇曳婀娜的——合欢。脑海中浮现出一团软软白白的影子,她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她已经快要想不起他的名字,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可是只要一想起,心里还是会隐隐的作痛。她在参天而繁盛的合欢前又站了许久,风吹动着女孩校服的衣摆,金属拉链叮铃作响。她在回忆里沉沉浮浮了许久,终于捡起了那个名字。“小一……”那头,狼灿金的眼顿时聚焦,眼睫一颤。“——是你回来看我了吗?”她轻轻问了一句,是很缥缈的声音。没有回应。只有风,和合欢摇曳摆动的沙沙之音。绮树满朝阳,融融有露光。片刻。“好吧。”她好似与现实和解了,拂过鼻尖上的一缕秀发,又开始碎碎念,“那要是按照几何分布来计算呢?唔,可是没有确定的次数诶……”“所以重生那些小说都是假的,重来一次,成功的概率只会更小,那必定不是什么爽文。”她忍不住轻笑,“是不是可以说,我这辈子中彩票的概率就是最大的,当女王的概率就是最大的,变成富婆的概率就是最大的?呜呜呜太美好了吧……”瞧啊,又是些很无聊的碎碎念,一些傻气的痴心妄想。可是,很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这个平常的礼拜,每当沈佳仪路过那颗合欢树时,总有朵花飘落在她肩头,偶尔落在发顶,偶尔落在她的手心,概率波动过于异常,她敏锐地发现些不对劲来。可是这个礼拜她太忙了,纯数和统计都要考试,她连放学的路上都在算题。算人口的指数型增长,推演出最佳的基数模型,以实现控制人口的量化作用。或是单纯地计算投入产出的比值,去衡量经济系统中,各部门之间的相互依存和相互制约关系,是涉及到政策与政府的数学模型。偶尔也背背地理的山川河海,还有令人头大的经济学碎片。那朵小合欢就被她随手夹在书页中,安静地陪着她。其实她心里一直惦念着这件怪事,一个星期结束,就在她考完试的第二秒,女孩就背着书包,风风火火地跑过那棵遮天蔽日的合欢树,果然,就算她改变速度,时间,还是有一朵小花精准地落在了她的头顶。这就很不妙了。她捧着那朵合欢,漂亮的黑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绒毛细小,粉嫩而烂漫,就是很普通的一朵合欢。“耶?这是为什么呢?”她皱起眸子,左看右看,可无论怎么看,也找不出什么异常。风一吹,甜腻的香气顿时萦绕开来。她依稀想起那个合欢是鬼树的传说来,不由地心里发毛。手中的合欢也好似生了触角的百足虫,仿佛狠狠蛰了下她的手心,带来惊悚的触感。她立马把手心的合欢花抛了出去,慌里慌张地逃开了。灵媒落空,少年狼王也失去了那些碎碎念的陪伴,很久很久,都没法躲在花后,安静地聆听那些对他而言很有帮助的算法,或是政治经济的举措,或是单纯哼唱的一段小调。似乎她是有意在避开这处。淡淡的失落缠绕住他,无需回眸,他已经知道,身后吞噬他的,正是无边无际的孤独与黑暗。<', '')('狼王合欢篇(1510珠 (第3/4页)
/br>她的声音很好听,清清朗朗,沾了白砂糖一样,清甜却不腻。语调生动,那么多或起或伏或是陡然落下去的语调,栩栩如生的勾画出一个鲜活明快的少女。悲愁喜乐,情绪像分明的调色盘。他只是很安静地想听别人同他说说话,即使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偷听,即使他不搭话。有她的声音在,他至少不会囚溺于绝对的寂寞,至少还有道声音陪着他,即使他的父母双双弃他而去。可是现在,好像也不能够了。为什么选中她呢?他一时间才又想起来小圆牌的事来。对了——为什么,她的东西,会出现在王庭的合欢树下?一日,他忙的脚不沾地,好容易在月亮都快落下的时候,伏案苦干的少年君主终于拉完了一天的磨,倏忽间,竟然又在手边的那朵合欢上,感知到了她的存在。近乎是本能地,他猝然坐直身子,凑到了那朵合欢前,灿金的眼瞳专注地盯紧。她的气息很真实,他知道,她也在盯着一朵合欢,只是没有说话。僵持半晌,她终于开口了。“是小一,你就是小一。”他心中一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面的女孩叫了他的名字。虽说没人对他有小伊这样的亲切称呼,但是……他动了动唇,想要出声否定,却很害怕吓到她。这个女孩,好像藏在合欢中的小精灵,因为始终陌生,素未谋面,所以允许他注入诸多想象,刻画出一个近乎理想的她。空洞,悬空,却又栩栩如生。“我不是。”他终于应声,可那边却没有回应。猛然间,他想起,拥有术法的只有他一个,对面的女孩根本听不到,或者也听不懂他的语言。“小一……”哀伤的语调似缠了细密的怅惘,“呜呜。”伊比利斯·弗格尔桑,已是狼王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跑得那样急切。其实他也并不会在意她的失落,只是、只不过害怕自己丢掉这个消遣的玩具。他一口气冲到安塔的神殿,找到了牧希神官,那个传授他灵媒之术的狼族巫师,战刀因为惯性铿锵一声,他却站定地敏捷且优雅,撩眼,对牧希神官说:“通讯的意识海,孤要术法。”沈佳仪揉了揉合欢毛茸茸的脑袋,叹息一声,花茎已经被她捻得有些发软。她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会存有这些幼稚的想象?女孩摇头苦笑,“小一或许还在给我赚大房子呢,毕竟他那么小只,每天干的活也少。”而后她随手又把合欢丢了。可就在此时,合欢刚一落地,她所站定的地方就开始哗哗落下叶子和花,她躲,刚站的远些,原本拿出漏花的地方就愈合了,她站到哪里,哪里就开始哗哗下合欢雨,好像是一片乌云,只追着她下雨一样。“我说——”这就很离谱好嘛?发顶和肩头全是落花,她抬手要掸去,却听见一道很是清晰的声音。是很奇怪的语言,她听不懂。但是……但是……但是!她腾得一下红了耳朵。
>虽然没听懂,但她听出是个男声,而且——怎么说?好像这是一种很慵懒的语言,或者是他说话的语气很慵懒,漫不经心的慵懒,似在耳旁试探的喃喃,声线又沉又苏,偏生还夹杂着丝少年的青涩,沙沙的感觉,有砂砾连缀的质感。呜呜,虽然但是,这应该是、是、事后的那种……她成功想歪了,觉得这个声音有那么一小点点的色情。女孩像小兔子那样从原地跳开,而后警惕的环顾四周,别说人影了,就连部手机或者电话手表都没发现。她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手心却已经出了汗。隐约觉得有些害怕,她的指尖都有些发颤。下一秒,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还是完全陌生的语言,还是那种——啊啊啊她耳朵又红了,这次更红更烫,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的那些难以理解的话,声线醇厚低沉是一回事,可还掺杂着慵懒的吞音,同时还有一带而过的……喘息。呜呜呜呜呜呜呜好羞耻!她腰都酸了一秒。咳咳。其实那并不是什么喘息,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呼吸急促,伊比利斯说话时又凑合欢那么近,像个小话筒,而话筒会收集呼吸的声音,为了压住呼吸声,就变成了喘。没错的,伊比他紧张了。很神奇的,她竟然能够听懂那句话了。说的好像是什么——完蛋,光顾着听声线,她一秒就忘记对方说了什么。很好,高材生伊比利斯,他已经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学会了意识海的通讯之术,成功跟她搭上了话。但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于他的解释,似乎也没听进去。女孩捻起肩头的一朵合欢,皱起了黑黢黢的眸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一已黑化。”“你还好么。”又是那道声音!她竖起耳朵听,这回真真切切是听懂了。她傻愣愣地盯着手心那朵合欢花:“…………………………”良久的沉默让他更加不自在,伊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又紧张了,面上虽然不显,但合欢小话筒把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录了过去。于是她耳朵更红,眼底都泛起雾蒙蒙的水汽。“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呜呜。”她超没出息的,平时也就只会呜呜。“你就只会呜呜么?”很好听的声音,但是很欠揍的话。“呜呜,这是什么新科技吗?你素谁,为、为什么缠着我?”她是真的又怕又慌,声音都在抖。那边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似乎是在笑她的大舌头。她很快又镇定起来,心脏砰砰跳动着,口吻强硬地印证自己的猜想,“可是你给我送合欢,你之前也给我送合欢,还有鸢尾、金鸡菊、酢浆草、鼠尾草……你就是小一,呜呜!就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那边的声调很平淡。呜呜呜呜呜呜!看吧!真的是小一!“因为,呜呜,”她直接哭唧唧,“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啊,你不记得了?”对面的狼王:“……”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