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植】曹子建是个文人 (第1/3页)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刘邦挠了挠头:“你也别太难过,他可能就是不想回家。我也经常不想回家,毕竟家有悍妇——”“我去河边看看。”曹植低声说了一句,快速离开了。使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刘邦:“就说了让你闭嘴吧。”曹丕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忘川河畔的草地上,出神的盯着天空。他已经在这躺了一宿。没别的,就是单纯不想回家。他知道昨天没回家不对,不过其实他已经悄悄跟在曹植身后,确保他安全到家才离开的。本来他看到曹植喝醉摇晃的身影,一度要冲上去将人抱进怀里,但是看着弟弟的窄腰,又想起书上写的————遂科头拍祖,胡舞五椎锻,跳丸击剑,诵俳优小说数千言讫,谓淳曰:‘邯郸生何如邪?’邯郸淳这人曹丕有点印象,彼时他正在广招贤才,一度想请其担任文学官属来着,不过后来人让曹植聘去了,他倒也没觉得什么。但是————及暮,淳归,对其所知叹植之才,谓之‘天人’。狗屁!曹丕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邯郸淳那厮,一定是觉得子建好看,好像天仙下凡,真不要脸!子建也是,为了拉拢政客,居然不惜出卖色相!凭什么,他曹子桓都没有看过曹子建跳舞!曹丕越想越生气,转身大步融入了夜色中。但他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一路晃荡着来到忘川,顺势在河边躺了下来。“兄长!”曹植跪坐下来,握住曹丕的手:“兄长是在这里睡了一夜?”“子建……!”曹丕这才回过神,发现弟弟已经寻了过来,他作势要起身,顺便抽回被握住的手:“有些喝多了,便来此处醒酒,结果一不小心就……睡到现在。”骗子。曹植在心里默默的想。曹丕酒量还算不错,如果喝多了,身上一定会有酒味。可他身穿昨天的衣衫,一点酒味也没有。可是,似乎也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曹植还在胡思乱想,曹丕却已经站起身,他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叶:“刚好中午,要不用了午膳再回去吧。”曹植喃喃的道了声好,曹丕却已经出发了,他走的急步子大,曹植急匆匆的跟上,他想伸手去拉曹丕,却几次都错过了。曹丕似乎在躲他。意识到这点,曹植慢慢的停了下来。兄长……又要抛下他了吗?自从曹丕一夜未归,两人的关系就跟从前有了微妙的区别。曹丕很少再拉着曹植逛一天。曹植喜欢睡懒觉,一向都是曹丕等他睡醒,两人再一起去金戈馆。现在曹植起床的时候,往往曹丕早就出门了。曹植很想问问兄长到底怎么了,但他一想起那天曹丕收回去的手,就觉得难过的开不了口。他想了半天,决定去藏书阁看看。毕竟,兄长变得奇怪,就是从去过藏书阁开始的。他向杜甫请教了曹丕那天翻阅书籍大概的区域,很快发现那里放的都是他们那个朝代的书籍。忘川三国的名士不算多,常来藏书阁的就更少了。所以这本没有收好的书籍……曹植心里了然,应该就是曹丕看的那本。他拿起翻了翻,觉得有些甜蜜。然后他视线一转,看到了另外一本。曹植想到了什么,还未完全翘起的嘴角,再度落下了。曹丕知道曹植要去跟‘建安风骨’的两位喝酒,所以他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家里有人。一个穿着霓裳羽衣的曼妙身影,背对着门,站立在厅堂中央。听到声响,那身影转了过来。曹丕一瞬间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曹植穿着从容华社购置的华裳,手持从公孙大娘那借来的佩剑,轻盈的舞了起来。杜甫曾', '')('【丕植】曹子建是个文人 (第3/3页)
作诗“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放在现在的曹植身上不会感到一丝违和。虽然没有奏乐,但是在这小小的厅堂,他却真的舞出了“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兄长,好看吗?”曹植最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做了个收的动作。随后将剑放在一旁,跑到还在呆愣的曹丕身前,扬起笑容:“子建这一舞,兄长可满意?”曹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兄、兄长?!”“别动。”曹丕将头埋进弟弟的肩窝,声音闷闷的。他这几天犯浑冷落了子建,两人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他不知道子建是怎么知道他介意剑舞这件事,所以特意来哄他开心。但是,他生曹植的气吗?可能没有,也可能有那么一点。他最气的,是他自己。邯郸淳什么的,不过是个过眼云烟,不值一提。毕竟子建现在可是在我身边。曹丕自信的将名为《魏书》的书籍放下,拿起旁边的一本,正是曹植所著。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子建写给他的《文帝诔》,他知道子建写过‘甘心同xue’。这不比什么剑舞浪漫多了?小心眼的魏文帝心里想。直到他随手一翻————经离十载,块然守空,饥寒备尝。曹丕觉得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挤压过,疼的喘不过气。他最疼爱最宝贝的弟弟,甚至一度吃不饱。他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只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子建继续呆在一起,就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没发生。怎么可能啊曹子桓,你所做的一切,你对子建的刻薄,对子建的冷血,千秋万代,永远都会被人看着!曹子桓,你到底是个多混蛋的人,到现在还把对自己的怨气转嫁到子建身上——曹丕还在胡思乱想自我检讨,腾地,一只小手轻轻握住了他,随后十指交扣。那只小手很软,不像他常年拿剑的手布满薄茧。只是现在,略显冰凉。曹丕这才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此刻正微微发抖。现在已是深秋,房间并没有点炉火,曹植只穿了一身轻薄的霓裳羽衣,现在已经快冻透了。他赶忙将人抱上软榻,取了毯子裹紧,又将房间的炉火点燃。房间终于有了微弱的光,伴随着阵阵暖意一点点发散开来。“兄长,子建还是冷。”若是平日的曹丕,这时早就把弟弟搂紧取暖,但他此刻却没什么动作。曹植于是往兄长身边靠了靠。曹丕伸手将毯子裹的更紧了些,却没再把人揽进怀里。“兄长,子建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曹植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兄长觉得呢?”曹丕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子建……你……怨我吗?”曹植貌似不解:“兄长在说何事?”曹丕又沉默了。曹植叹了口气,看着冉冉火光,慢慢地道:“兄长,子建不能说没有怨过兄长……”在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日子,在那些寒冷孤独的日子,在那些被先抛下的日子——在那场黄初八年正月的雨里。“但是现在,”曹植将视线移回到自己兄长身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子建,很幸福。”他趁曹丕还在发愣,伸出手率先搂住了他的兄长。然后轻轻的,在唇瓣留下一吻。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这是后世对他的评价。他这一生都在想他的兄长,又怎会不知道曹丕到底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