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植】醉酒 (第1/3页)
时什么样子了。他快步走进正堂,甫一进门,笑声戛然而止,屋中几人皆是被吓了一跳,曹丕快速扫了一眼,除了坐在主位的曹植,他身边还围着杨修和丁仪丁廙两兄弟。“子建与诸位朋友聊得开心,倒是孤扰了你们的雅兴?”曹丕自己都没发觉,他这话带着点酸味。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向曹丕施礼:“太子殿下。”夺嫡之争以来,他们私下从不见面,谁也不知道曹丕今天为了什么而来。作为临菑侯府的主人,曹植自然硬着头皮也要上前搭话:“不知殿下今日来子建府中所谓何事?”“瞧子建这话说的,你与孤是亲兄弟,孤来看看自己的弟弟,也要寻个理由么?”曹丕慢条斯理的将小酒坛放在桌上:“既然如此,孤之前酿制的葡萄酒,现在正是入口的最佳时机,孤想与子建共饮,不知这个理由可以吗?”“自、自然是好的。”“只是——”曹丕话锋一转,打量着余下几人:“这酒不多,怕是不能与在座诸位共享了。”这逐客令下的,还不够明显吗?杨修自然怀疑曹丕用意,在他看来,曹丕此行绝对有什么阴谋,但他一时又想不到,只好悻悻的跟着丁仪丁廙告退了。曹植将白玉杯在酒案上摆好,邀请曹丕过来入座,又要起身斟酒,却被曹丕按着坐下:“今日,孤来给子建斟酒。”曹植哪里敢让曹丕给他斟酒,但是曹丕压在他肩膀的手力气大的出奇,他挣脱了两次都没有结果,也只好作罢,不自在的坐在那里道:“好久没跟殿下一起喝酒了。”“是。你我二人,过去总是一起饮酒吟诗的。”曹丕将斟满酒的白玉杯递给他:“看看还不是曾经的味道。”曹植诚惶诚恐的接过,轻啜一口:“嗯,没有变。殿下酿酒的手艺依旧这般精湛。”“既然没变,子建为何这般小心翼翼的?”曹丕语气似有不满:“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过去你总称呼我为兄长,如今倒是生分起来了。”曹植不明白曹丕此话是何用意,一时接不上话,只好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曹丕见状便又给他斟满,如此反复,那几坛子葡萄酒渐渐都进了曹植的胃袋。曹植像是发泄般的痛饮,许是喝得猛了,许是喝得急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竟流下两行清泪。“兄长……你我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那么一瞬,曹丕抬起手,想将那泪水拭去,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语气平静的道:“子建是在难过争储失败?”“自然不是!子建、是在难过兄长。”曹植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他上身伏在酒案上,努力向曹丕的方向靠去,瞪大眼睛看着他,却依旧看不清此刻曹丕的表情。许是酒在作祟,他脑中一热,瘫坐回椅子上,放任自己胡言乱语:“兄长曾说,希望自己所写的文字能流传千古……可是……”“兄长,你如今……开心吗。”', '')('【丕植】醉酒 (第3/3页)
“子建还记得兄长曾说过的话,兄长很开心。”曹丕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终于伸了过去。兄长在……摸我的头?但还来不及细想,曹植忽觉天旋地转,他喃喃了声兄长,拿着酒杯的手一松,人整个扑倒在酒案上,缓缓睡了过去。曹丕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人没有反应,便将曹植打横抱起,置于室内软榻之上。他凝望着许久未见四弟的睡颜,回忆起吴质对他说的话:太子殿下只需找机会将临菑侯灌醉,若是临菑侯喝得酩酊大醉不能受命,大王自然不会再重用他。但是他的四弟一向是个无酒不欢的酒鬼,相比之下他平日里克制许多,哪里能把曹子建灌醉?况且这么几小坛的葡萄酒,自然也是喝不倒曹植的。所以,他在酒里面下了些许的麻沸散。只是灌醉曹植的理由——当然不是怕他东山再起。或者说比起储君之位,他更在意的是曹植的性命。关云长是什么人物?便是他曹子桓轻易也不敢与之较量,更不要说曹子建,那根本就是个文人,耍耍剑舞还行,行征虏将军,从关云长手里解救曹仁?怕不是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即便没有直接丢了性命,若是不幸被虏……曹丕不敢想象曹植受刑伤痕累累的模样,他攥紧拳头,浑然不觉指甲将掌心压出一道道血印。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一个时辰后,魏王派出的侍卫出现在临菑侯府。“太子殿下。”他先向曹丕请安,继而环顾四周寻找曹植:“大王召临菑侯觐见。”“临菑侯酒醉未醒,不能复命。”曹丕看向那个侍卫:“你便向大王如此汇报吧。”侍卫这才发现躺在榻上昏睡不醒的曹植,他又看了看曹丕:“可是……”“孤的话还不够清楚吗。”“是……是!太子殿下!”依着父王多疑的性格,恐怕日后再不会重用子建了吧……但是那又如何。曹丕的手轻轻划过弟弟姣好的面庞,将眼尾溢出的一滴泪水拭去。子建,兄长只想让你好好活着。以后,自然有兄长护你一世周全。延康元年,魏王薨。汉献帝禅让帝位,曹丕称帝,改元黄初。——————————————————————————太监宣布退朝,众卿纷纷告退。独留一人立于大殿之上。“陛下留臣弟下来所谓何事?”曹植看似无奈的望着龙椅上那人,语气里却带着点娇嗔:“臣弟还有许多文书尚未处理。”曹丕起身从台阶走下来,笑里包含满满的宠溺:“自然是——有诸多繁杂事宜,要与朕的好尚书商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