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七:心甘情愿】(骑乘位注意) (第1/3页)
显还有些迷糊的月,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上似乎还蒙着一层水膜,显得格外纯然。这些天吃睡不好,他原本线条圆润的下巴颏都显出了尖,配上苍白如纸的脸色,活脱脱的病弱美人。L直接伸手捏了一把月冰凉柔软的手,算是明白刚才做梦的缘由,又在对方挣扎之前松开,探了一下月的额头。触感温凉,还带着毛巾滴下来的水珠。看来是顺利退烧了,也是,本来也只是低烧而已。月这下没力气也懒得去拂开那只盖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了,他右手抓着已经不再冰凉的毛巾,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内心纠结了一瞬,还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了谢:“龙崎……早上我发烧的事,麻烦你了。”“没什么。我们现在是同伴,不是吗?”L看起来倒不是很在意,测完体温之后自然地收回手,翻身下了床。算算时间,他们已经错过快两顿饭了,L体内的葡萄糖早就告罄,他相当讨厌低血糖的感觉,因此当务之急是填饱自己的肚子。L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即食粥,也懒得加热了,直接拉开封盖往嘴里灌去。廉价的甜味在饥饿的作用下也变得无比美味起来。就这样喝完一罐冷粥,L觉得自己总算是从低血糖的可怕困境中摆脱了出来,他转头看向月,发现对方也正打算开启一罐五谷粥。L伸手轻轻巧巧地就把这罐粥夺了过来,换来对方有些不解和气恼的眼神,他抢在月开口前说话,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月君生病了,应该吃热的食物。”月只能眼神复杂地注视着L去烧开水,然后在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干净利落地拆开了一杯杯面,把调料包和蔬菜包倒进纸杯里,把开水注入到注水线的位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最后用随杯面赠送的塑料叉子刺入上层的塑料纸膜,盖住了热气腾腾的杯面。即便是泡杯面这种简单到乏味的工作,在那双手指瘦长灵巧的手下也变得赏心悦目起来。那句“我还没虚弱到要你照顾”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虽然神志清醒,但是身体还是非常疲惫,这种感觉相当难受。身体仿佛是忘记上发条的木偶,齿轮零件吱呀作响地运作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停工。调料包的辛香味随着氤氲热气散开来,月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为了熬过这等面泡好的几分钟,月把视线投向了显示屏,今天的课题早早就映在其上。【内容A:夜神月挖出龙崎的一双眼睛。内容B:夜神月和龙崎以骑乘位,由夜神月主导完成一场性爱。(夜神月位于承受方)】看了还不如不看,倒胃口。月面无表情地想。L在床的一侧蹲着,开了第二罐粥,正一勺一勺地吃着,似乎是看见月往显示屏看了,随口说道:“月君还有力气吗?”“什么?”月有些莫名其妙。“做。”L把口中的一口粥咽下,“【主导】的意思就是【自己动】吧。”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中再次刷新这人没有下限的羞耻度,咬牙切齿地回道:“不、劳、你、费、心。”L回了一句:“哦。”然后再没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月心中的怒气没有平息,反而烧得更旺了。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L每次都能踩在他的怒气点上反复横跳。“你之前……”月斟酌着措辞,但是不满的语气还是呼之欲出,“为什么单独行动?”“我不想让月君拖我后腿。”L干脆利落地说了句大实话。“你——”月瞪大了眼睛看向L,后槽牙不甘地磨动,“就算不带我一起行动,好歹应该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月君的身体状况太差了,如果我被抓住了,完全不知情的你就不用受罚了。”L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包含任何特意的关心,仿佛只是陈述一句事实。月噎住了。半晌过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谢谢”。——晚上七点。月的整个下午仍然是在昏睡中度过,睡梦中的时间如同被轻巧拨动的指针,几乎是一瞬而过,再次睁眼外面就是昏黑的天穹,室内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月侧头向窗边看去,原本破了一个大洞的落地窗现在换上了一整块崭新的玻璃,完好得似乎从没有破损过,昨晚的事故仿佛只是一场梦境。“在', '')('【课题七:心甘情愿】(骑乘位注意) (第3/3页)
你睡着的时候,工作人员来过。”还有些昏沉的头脑在听见L的声音之后总算清醒了一些,月抿着唇,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自己昏睡时有外人进来这一事实有些不悦。嗅到了L身上清新的水汽和沐浴露混合的气息,月简单说了一声,喝完水之后也走进了卫生间。月闭目站在水流之下,任由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冲去一切的污垢,有些发冷的血液也在冲刷下渐渐回暖。已经是……第七个了。做完这个,还有三个就可以……月猛地握住了拳,一段时间没有修剪的指甲直直刺入掌心,泛起尖锐的痛感。即便是如此安慰自己,也无法消除盘旋在心底的恐慌感。除了对幕后者是否会遵守承诺放他们出去之外,还有自己身体难以启齿的变化。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事情——被捆绑束缚,被人踩在脚底玩弄,屈辱之余更多的是对自己能被激起快感的恐惧。不对,这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月把十指插入发根,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借由水声掩饰自己变得粗重的呼吸。带着白雾的镜面映出他有些瘦削的身体,因为L富有技巧的捆绑方法,皮带勒出的红痕早已消退,他如今白皙的躯体上只残余了几块淡淡的淤青。【只把过程当成普通的性爱对我们都好。】L说过的话语在脑中回响,月甩甩头,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可作为一块空白的画布,如今关于“性”的所有色彩都由那人一手涂抹。月讨厌这种主动权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一掌撑在镜面之上,许久之后才缓缓抹开,被手掌擦出的光滑镜面上映着月的半张脸,那双眼睛如同焦化过头的蜜糖,翻涌着苦涩不明的情绪。擦拭干净身体,月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便直接推门随着蒸腾的白汽走出了卫生间。【如果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情景剧】纤长灵巧的手指抚上那人腰腹处的布料,轻柔而沉默地褪去了这层遮蔽物。每次目光触及冷白肌肤上烙印的字迹,眼球都会被刺得微微一痛。【你我皆不过是其中的演员】淡粉色的半透明膏体在手掌心被体温焐化,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水淋淋的细光。【那就请这场荒谬可笑的戏剧快些落幕吧】尖锐的刃插入汁水丰盈的果rou之中,黏稠甜蜜的汁液缓缓溢出。月无声地动作,揪着床单的右手却一直在细细地发着抖。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自己是被迫的,是受害者,可今天的课题便赤裸裸地撕开了这层遮羞布。他愈是在身体上获得快感,他的理智和矜傲的本性就愈是要撕碎他。他脸色潮红,嘴唇却被自己咬得发白,他沉默得像块石头,背后却是煎心煎肺的痛苦和挣扎。不对……这种关系……根本荒谬至极!【可正确与错误的标准又是由谁制定的呢?】月喘了一口气,他一直把视线放在L身侧的床单上,可他清楚地感觉到L的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的脸上。月竭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异常,正常人经历过这么多次无用的反抗也是该学着接受了,他对亲密接触的排斥有些夸张过头了,他怕L会看出什么来。……虽然他早已被L看遍了,媚态,丑态,不堪入目的,狂乱失神的……全部。L突然伸手捉住了月的手腕,握住了那只颤抖不已的手,瘦长的手指掰开月紧握成拳的手指,触到了他汗湿的掌心。而他的体温微凉,掌心干燥。“闭上眼睛。”他说,“想逃避的时候,可以逃避。”自这场戏剧开始,月第一次看向L的眼睛。床头灯暖黄的色泽在他子夜一般的双眸上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泽,那双眼睛还是如往常一般平静,让人想起无风无浪无星无月的黑夜中平静的海面。月莫名地有点安心。为这似乎看尽一切也永远不变的目光。不会有嘲讽、轻佻、鄙夷,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汪黑色的潭。让他得以保全最后的自尊。在那双眼里,自己可以是同伴、共事者、嫌疑人、“朋友”。但不是一个浪荡的婊子。想到这里,夜神月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