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听不懂这是啥操作啊?”
“强行把战机吸波涂层烧了,相当于把隐形战机的保护衣丢了,懂?”
……
与此同时是突击队下属们。
“你感觉到了没有,时上校退步了。”此时林荀忧心忡忡地开口。
秦禹州此时一边啃着能量棒,“刚才他操纵台上拨错了四个按键。”
朱骁丹一边记笔记,一边写道,“时上校驾驶战机的时候突然看向舷窗发呆,足足开了三分钟的小差。”
其他部门的人目瞪口呆,“……啊?这样也叫退步,他还做不做人了!啊?”
……
此时一道阴影盖上仨活宝,只见时渊序那张故意绷紧的漂亮脸蛋笼罩在一层清寒当中。
众人纷纷震惊地让开。
秦禹州此时有些痞气地搂住时上校,忽然声音压得很低,“最近几个月怎么总是漏洞百出?您要是不介意的话,等会去我宿舍拿点药,您看您现在虚成这样……”
“……”时渊序扬眉,“免谈。”
秦禹州重重拍了拍时渊序的肩,一副“不必说我都懂”的同情神态,随即小声说,“那天我看时上校半夜冲了好几次凉,我就知道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了。”
时渊序扶额。
好家伙,他成了虚火旺盛要靠手艺活泻火的血气方刚男青年了。
可如今他竟然破罐子破摔似的,玩世不恭地说,“如果是星球战役级别的强度,我一天确实需要三次。”
旁边的林荀和朱骁丹瞳孔地震,“上校你原来……”
时渊序摆手便扬长而去,“我是说,打三盘游戏。”
甚至不想解释,他甚至连自己处心积虑维持的面子都不要了。
如今是他离开男人后的三个月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四分之一年,半个半年。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如此脆弱,一旦他发誓走人,男人也断然不会找上他。
湛衾墨,既然你知道小绒球就是人——
你就哪怕……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湛衾墨,你就……压根对十年前那个猫儿眼少年,一点在意都没有吗?
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随意可抛弃的医学案例,是么?
……
无情得甚至连满腔怒火都无从发泄。
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只能用那些暴戾野蛮的实战训练盖过自己这些没来由的回忆。
可再然后,他记起的不再仅仅是主人和宠物的时光——
是他唇畔碰触到那冰冷的薄唇的触感。
是对方戴着戒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腰侧那让他腹中窜起的一道又一道的急颤。
是他们交缠间男人随即紧紧扣住他手腕的力度。
……
明明他在男人身旁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那天晚上一切只是梦,可离开男人之后,那一天的梦境便越加具体而真实。
……
时渊序每次想起,就不得不去淋浴房让自己冷静。
时渊序,你像条狗。
那男人明明忘了你,明明对你锱铢必较——甚至你投怀送抱强吻,他也一定无动于衷只会作壁上观然后看你笑话。
你凭什么……还放不下。
时渊序此时狠狠地向训练机器人挥刀,此时咣当一声机器人屏幕弹出,“杀伤力评级为s+!”
“时上校,接待室有您家人找你。”这个时候远处来了女军官说,“她似乎……还挺生气。”
——
此时接待室气氛紧张得很,接待处的工作人员看着那个姿容艳丽的女人,嘴唇是鲜艳的红,穿着一袭长裙,浑身的气场更是剑拔弩张,她此时缚起手靠在椅子上,甚至不耐烦地用葱白的手指叩着桌面。
“我说要见人就是要见,你们不让见,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她眉毛上挑,俨然是这里的主了。
结果看到时渊序的那一刻,女人腾地站了起来。
“渊序,走,我们去办公室。”
钟孜楚上来就拉住时渊序的手,攥得那么紧。
“怎么了?”时渊序察觉到钟孜楚气势汹汹,低声说,“现在办公室都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