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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湛衾墨随即叹道,“还有好几台。”
“哦……”时渊序此时真的觉得有几分丢人,“我怎么感觉后面没有无人机了?”
“时先生还真是自信,倘若能让你听到,那还能是成功暗杀敌人的武器么?”
……
然后两人被迫以这样的姿势僵持着。
事实上是,三分钟有足足两分钟都是风平浪静。
时渊序猛地察觉不对,挣脱湛衾墨,“玩我是吧?”
湛衾墨轻笑,“谨慎点不好么?”
这个时候江忽然起了浪,夜游船一个摇晃,湛衾墨扼住了他的手。
时渊序忽然慌了,下意识地挣扎了,可一挣扎,刚好对上对方的视线。
“时渊序,”湛衾墨眼底深深浅浅,“接下来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你回船舱,不要出来,懂么?”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时渊序用了蛮力将湛衾墨推开,“你就是个医学教授,该回船舱的人是你。”
这里不是对方的战场,而是他的,当然这男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医学教授,但毕竟没有作战经验,行动力更加没有他这种突击队成员强,只会在这种场合下殒命。
但湛衾墨并没有让他如愿,钳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暗灰色的眼眸是他读不懂的情绪。
“你只是不想欠我?”
时渊序有些挑衅地淡笑,没有吭声,仿佛这个一向从容男人忽然出现这样的神情,让他感觉很受用。
“总之我做不到区区一个医学教授替我挡子弹。”他将对方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手臂上解开,“让开,否则我们都得死。”
湛衾墨眸色暗了几分,“小东西,你以为你的命很硬?告诉我你还要这样送死到什么时候?”
“湛教授真是冷漠啊,救人偏要说成送死,”时渊序像个顽劣的小混子,“你要再不下去,没准我这个病人的病情还加重了。”
湛衾墨没有制止他,去了甲板下的船舱。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半掩在船舱甲板下方的阴影里,忽而神色难辨。
啊。
本来还以为可以和小东西度过一个愉悦的夜晚,看来要提前结束了了?
真是不悦呢……他忽然很渴,渴得就像恶鬼太久没有尝到人的血肉焦躁极了。
“无妨,既然你想逞强……”他悠悠道,“我不介意陪你。”
此时眸色已经骤然猩红,他那背过身的手指上已经脱下戒指上的锁链。
时渊序此时迎着船起的风,船已离岸,穿梭在市中心的河道当中。上空的无人机还在扫射,很明显,就算一批军用无人机作废,敌人也准备了新的补上。
时渊序忽然一个掉头绕上了舱外的其他廊道,无人机像是发现目标,一拥而上,恨不得将子弹打了个空,而他用为数不多的体力,在船侧的廊道旁疾跑,一边数着子弹在船外壳表面一颗颗崩裂的声音。
他在吸引敌人的火力。
一会儿,船只会经过三流交汇之地,江上的风浪会更大,军事无人机的强有力引擎无法跟迎面的风对冲,子弹每一个都会偏移,而弹匣总共只能承载十三发子弹。
哪怕无人机总共有二十台,还新增若干哥,但他们不可能一直能追着他,动用军事无人机是重大军事行动,迟早会被空中执勤的警队发现,敌人也只想着速战速决。
船只此时随着风浪也上下起伏,时渊序脑袋里传来一阵眩晕,紧接着,四肢更是抽走了力气。
他忽然间跌了一个趔趄。
变身期即将来临下,他高估了他的体力。
时渊序膝盖重重地跌在地上,他喘息着,凶狠地抬起头,非要强撑着站起身来。
顺手擦了嘴角的血渍。
他的脏器临近变身期变得十分脆弱,就算摔倒也会引起不小的内伤。可他撑起身躯,视死如归地瞅着那些无人机。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