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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湛衾墨伸出手,单手就将他的裤腰带解下,甚至轻佻利落地将其他衣服抽丝剥茧地剥离,活似早已剖析了如何最快将他吞吃入腹。时渊序下意识想卷起被子逃跑,可对方已经径直用膝盖压开了他的双腿。
“湛衾墨,你——”
湛衾墨甚至解开了自己的银制腰带,熨烫得体的西裤解开后,内衣,然后是……
“宝贝,你一向嘴硬,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在床上确认你的心意。”
“湛衾墨,你是想直接……”时渊序脸一阵红一阵白,惊慌地挪开视线,可语气已经忍不住在喘,“我没有说做你的情侣……不,就算是也不应该是这种事……我说了我们两个是男人……”
“亏先生明明一直挂念着我,还要嘴硬说两个男人不该如此呢。”湛衾墨的脸仍然平静从容得很,可脸逆着光,俨然凤眼就像是挤压了浓郁的欲望和快意,那是温柔有礼面具下更是隐隐有一层扭曲的喜悦,“无妨,就让我来确认你究竟是什么感觉,这样,总比听到你说真话容易得多。”
时渊序的手被对方也狠狠地扼住,以至于眼尾带红地瞪着他,“你要这么对我,我会杀了你……”
湛衾墨唇角非但没有半点犹豫,甚至还有一种看不懂的薄笑。
“可惜,我偏偏不怕死。小东西,你最好不要挣扎,否则会让我更加兴奋。”
本来恶鬼尚有虚以委蛇的空间,可小东西的撒谎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本来这是你的初夜,我会好好温柔对你的,可惜,你不说实话,那便只能惩罚你了。”
时渊序瞳孔骤然一缩,“……湛衾墨,你该不会是真想……你刚才开房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冲着这个……你简直是疯了……”
他那很轴又很死心眼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嗯?时先生敢不敢说自己每次抚慰自己的时候,想到的是谁呢?”湛衾墨奚落讥讽似的调笑道,却舔舐着他的脖颈边,“渴求我的是你。”
男人果然把男孩的身体咂磨透了,哪怕只是浅尝都能激得大男孩浑身发麻。
“闭嘴!”
时渊序要爬起身来,可男人已经用缎带将他的两只手缚在了床桩上,这种缎带是带着软刺的,只要挣扎那些软刺就会通过缎带底下的布料透出来,刺得人龇牙咧嘴。
“……你要敢动我,出去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如果时先生真的做得到的话,我不介意我们重新从陌生人开始。”湛衾墨那无动于衷的神态,让时渊序更加想撕碎他,“不过,你以后求我的概率更大——因为我会让你很舒服。”
“……不要脸。”时渊序绝望了,他忽然开始想起了什么似的,胸口竟然难言的酸涩和窒闷。
“湛衾墨……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
哪怕他对他早已起了不该有的渴望,但男人这么做这是径直让他们的关系与以前撕裂开来。
不对劲。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湛衾墨对他的一切背后,有那他不敢直面的深重欲望,和他历数不清的执念。
监护人和小鬼。
主人和宠物。
医生和病人。
——仿佛不过是男人让他坠入囚牢,虚以委蛇编织的网。
“小东西,忘性还是那么大,在游艇的时候,我不就对你说过了么?”此时湛衾墨那光裸的冷白色几乎在暗光的照耀下,让他拿本就完美得无可挑剔,带有几分邪气的眼角末梢更是渗着一种淡漠至极又病态至极的神态,他一边舔舐着他脖颈,却又带着啃咬,就像是嗜血的鬼,又像是缠弄猎物的蛇,根本不让他有神志清明的时候。
时渊序攥住他的银发,“……湛衾墨,别让我猜,你有种跟我说是哪一句话……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态度是什么情况……”
男人冷笑,淡淡道,“在很久之前,我就把时先生当成不一样的人呢。”
时渊序阖上眼。
那句话当时就烫了他的胸怀一下,可他终究无法明白背后的深意。
此时他那桀骜的唇畔竟然释出几声不可置信的冷笑,“……真是离谱,明明你从前就对我不闻不问……湛衾墨,你还在玩我?”
“嗯,还是责怪我以前亏欠你?”湛衾墨拢着他的头,那冷情薄情的眼眸此时却如此浓郁,“如今不一样。”
“小东西,从你看到拍卖场血流成河却依然留在原地的那一瞬,我就知道——”
“你爱我。”
时渊序瞳孔骤然一缩,他疲惫地又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