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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小子你之前把分部拱手送给那个序以天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个混账,你这个白眼狼,老子给你辛辛苦苦打的江山就给你那个什么‘兄弟’是吧?他是你老子还是我是你老子!”
“序爷不求和我同年同日生只求和我同年同日死,况且他当头比我更好,你个老废物,除了天天玩女人,你什么做不到!”
“老徐,拿我枪来!”
……
他好像成了“导火线”。
他不喜欢这样,尤其是他确实欠了周容戚不少人情,给组织的人走私的药,潜入组织的帮衬,太多太多——时渊序想要替自己的倒霉死党解释,结果这父子相残的场面太浩大直接把电话都砸碎了。
随即通讯器又传来另外一则短讯,“老大,傍晚的线上会议我们等着你。”
“我临时有事。”
“也对,老大你现在可是元首大会的座上宾,见着大人物了没?”
时渊序想到那位兰纳亲王,心想不但见到了,还喜提了个狗环。
“我还听说会上有混沌之域的领主向你发问,老大,这是什么排面?人家不找国家元首只找你,看来你的名头没准比元首还大……”
“……”
时渊序忽然不想说话了。
排面?只怕是陷害。
领主大会全是星球级别的领导人,那男人却当面索要赔偿,说他什么拿走了濒危物种——
这么一想,心里淤堵得很。
那男人忘了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锱铢必较。
基地的大姐大陈沉也发来了消息,“老大你不知道,现在外头突然乱成了一锅粥。”
时渊序此时因为疲惫而朦胧的下垂眼忽然清晰了几分。
“现在九大星系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民间一团糟,泰拉星作为第三圈环的最发达的星球,谁知道的起义军甚至占领了政府大楼,那个星系有很高的赋税,每年大概支出所得超过百分之四十都要上缴给神庭,但是,最关键的不是这个——”
“而是审判官同时还来了一轮杀戮,还把那个星系淘汰了一波。”
“这事情牵连的很多官员都甚至被民间叛逆团伙杀戮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早早逃命,卷款跑路,那些剩下的老百姓很多人拿不到退休金和养老金,再加上老龄化严重,他们坚持不了太久。”
“——他们还来祈求我们,伸张正义,序爷,你也知道,我们的‘暗蚀’比以前的新文明组织还要有影响力,他们说‘能够改变审判官法律和秩序的只有我们’‘能够推翻神庭只有我们’……”
……
时渊序低垂着眼。
为民请命自然是他心之所向,或者是他的叛逆组织所向。
可是,这一切真的有那么容易么?
哪怕他是心狠手辣的序以天,一旦面临至高掌权者也会顿然变成手中的玩物——就像是这脖子上套牢的宠物环!
他甚至连拆下这个都做不到!
“不过咱们现在手上名单也拿到了,只要在秩序敲定前挣扎一番,说不定还有余地,毕竟审判官在这之前还不能随意杀人。”
“序爷,现在能够参加审判官法律制定的——只剩下了领主和至高神了,其他星球元首,要么被舆论逼得不敢露面,要么就是星球内乱……总之,我们还是有赢的机会的。”
星球元首大会,秩序重新敲定,到时候还会颁布《审判官执行法》,其中最让众生心惊胆战的一条,就是“审判官代表至高神和秩序的意志,可以对任何生灵进行‘审判’即屠戮行为本身,任何人不得干预,若干预则视为渎神。”
四舍五入就是审判官要杀你全家你也得笑嘻嘻地接受,否则你死后连轮回都入不得。
“……”时渊序不能开口。
领主,至高神——是他们凡人根本对抗不了的存在。
秩序,神庭——是束缚他们凡人命运的庞大机器。
他想到了湛衾墨的消失。
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在家园的焦土里刨着母亲的尸体。
正如审判官枪口里的那颗金色子弹早已为所有人的命运都划上了终点。他要做的,就仿佛是一个孤勇的人在以自己的方式殉道。
蚍蜉撼树。
微乎其微……
甚至连他自己的身世都是一场人为的灾难。他的“原罪”,他的母亲,他的妹妹,弟弟竟然都是实验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