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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达蓦然一惊。
“那是因为他们唯独不能像主一样利用世间的邪念。然而,邪念并不能无限制地吸收,一旦在此之前主被反噬,整个世界都再无宁日,连我们下属都无法幸免。”
“主是邪神,你想想一旦邪神再也无法承载自己赖以为生的恶,会做出些什么?”
廷达忽然笑出了声,将穆西沙手里的烟一把夺过,自己也装模作样地抽起来,直接在走廊里吞云吐雾,“这不是挺好的么?把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多有趣啊!你说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会不会比现在有趣多了?”
穆西沙忽然想到自己的同事廷达也是个神经病,跟神经病讲道理是白费口舌。
“我的意思是,最起码让主尽兴。”他随即说道,“主的理智不多了。”
穆西沙的神色从未如此严肃。
廷达拿电子烟的手颤了颤。
他眯起眼,“所以呢,你是让我撮合他们俩,顺水推舟算了?穆西沙,你别忘了雷劫之前那场婚礼我们俩都参与的,有用么?归根结底神就是不能和人在一起,这是秩序,也是因果决定的。就算主还的清因果,也一定有其他原因阻挠他。”
“祂不能再用人身干预世间因果,所以湛教授的一切就此消失——当然,这也是秩序影响的,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凡此一遭,就足以断情绝爱。”
“命中注定么?”穆西沙虽然也是个鬼,可他竟然没来由地感受到一种窒闷。
鬼和人都逾越不了世界的秩序和法则,那么神呢?
“可主压根没有把秩序放在眼里,廷达,如果真的不能如愿,主为什么还要尝试下去,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其实都在主的安排之下?”穆西沙忽然开口,“信徒们都传,真正的神是凌驾于时间和空间的存在,我相信,我们的主不会料不到如今这步。”
这句话很微妙。
就仿佛主一早料想到,自己会被那个猫儿眼少年如此这般地记恨着,却还是选择了大费周折。
廷达冷笑了一声,他仰着头,“或许,这对于祂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穆西沙瞳孔骤然缩小,“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