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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倒海的魂海奇景和鬼火通明的鬼城与诡谲幽深的拱门和长路风格如出一辙,可拱门的那一头更为幽深。
也更为可怖。
“如你所见,我们成亲。”湛衾墨悠悠地说道,攥起他的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也不会像是上次那样,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跨过这道们,我们就生生世世不会离开,也再也不会有任何人阻拦我们。”
时渊序察觉到湛衾墨虽然目光仍然是淡漠的、平静的,可一举一动逐步变得乖戾、阴晴不定甚至带点病态……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拧皱在一摊碎玻璃上。
曾经的湛教授,再曾经的湛先生,是个斯文有礼,疏离淡漠的男人。
而如今的维诺萨尔,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性。
可为什么,恢复本性的男人,却什么时候变得如何偏执
“湛衾墨。”
我不要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在一起。
“宝贝,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今后永远不会离开你。”湛衾墨接着道,“如果实在害怕,我可以蒙着你的眼,就像以前在混沌之域的时候一样。”
“湛衾墨。”
我想你……好好活着。
“宝贝,不要害怕。”
……
看着这形如殉情的架势。
时渊序喉结滚动,酸楚的情绪在胸腔弥漫开来。
“湛衾墨,你应该一早就对我说,那七年——是为了我。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让我恨你?”
克制已久的心结终于决堤。
“既然你都已经想到了成亲……归根结底,从头至尾本就是你不敢承认——你对我也……”
他说道一半目光闪动。
可湛衾墨此时的面容麻木不仁地绽出一丝毫无笑意的笑,“不全是为了你。你要知道,我这人的耐心并不多,宝贝,摆平你的一切已经耗费了我太多代价,倘若不能贪图你的所有,我会很不高兴。”
“更何况,你放不下我,不是么?”
时渊序沉下脸,喉结滚动了半晌,随即冷声道,“是么?我既然敢答应做别人的神眷,你该不会还以为我还贪图着要跟你在一起吧。”
老谋深算的大人总是能把懵懂的小鬼哄骗个团团转。
可他终究不会再被骗,亦如诚挚的少年再也不向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的心。
“究竟是谁占谁的便宜?”时渊序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什么都愿意偿还,你要我的一条命,也可以随时拿去,犯不着这么居高临下地……施舍我。”
莫名其妙被小东西倒打一耙。
湛衾墨目光悠长,唇角带笑,甚至却隐隐地有什么复杂的神色,“嗯,是我执着。”
两人并肩而立,身着红装,迎面在鬼气森森的拱门前,颇有点双双奔赴黄泉的感觉。然而身着红色婚服的湛衾墨却又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银色长发,血色双眸,腰间一条深红绸缎束带,中央嵌入一颗滴血般的红玛瑙,血红的斑驳长外套垂坠如血翼,勾勒出修长挺阔的身躯。
执子之手,携手与终。
宛若这确实又不过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
此时在鬼城还在集市上喧闹的、在酒楼里插科打诨的众鬼众都狠狠一顿,他们忽然间才醒悟那拱门是鬼域最为恐怖的魂器!
哪怕他们是毫无道德底线又恨不得世界天翻地覆的恶鬼们,也瞳孔地震,战栗不已,就差发出尖叫。
他们的主要时渊序做他的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