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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临死前那极致的绝望是什么感觉了,眼前一片漆黑,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抽离,就像是浑身绑在千斤重的铁球上不断地在漆黑的海洋中一直下坠,下坠到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
可如今两眼一睁,是五光十色,是惦念到满心生疮的心上人。
“可我总觉得我已经死……”
湛衾墨忽然眸色一深,突然狠狠地吻了上来,压着他的唇甚至他的鼻息,然后纠缠不休地吮着他的唇。
“我不允许你说那个字。”男人沉沉地在唇齿交缠中说道,“不,永远都不要说。”
时渊序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冷清冷漠的男人竟然如此露骨地在众人面前亲了他,还说出这么一番明显霸道意味的话。
“……湛衾墨,这不像你。”
湛衾墨哂笑了一声,“宝贝,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真实面目是什么?”顺势大手拢进了他的碎发,揉了揉他的头,再把他顺势揽的更近更紧了。
却是露骨地揽着他,在众人面前毫不遮掩地触碰的是他的臀部再到尾椎骨那一块。
紧接着,男人另一只手打出一张修长的桥牌,“红桃3,再玩一盘。”
“……”时渊序的五感渐渐恢复了起来,听觉、嗅觉、视觉……他忽然羞辱万分,他一米八个高的悍利男人竟然是一直坐在湛衾墨怀里,对方还一直从容不迫地赌牌,四舍五入就是他时渊序当着赌场几千号人的面,坐在男人大腿上。
“怎么,是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么?”他竟然还用手去碰湛衾墨那张冷白俊艳的脸,似乎觉得这一切是虚假的幻影,却被湛衾墨牢牢控住手,顺势又吻了吻他的眉心,“想要了?等会就给你。”
“……”时渊序才反应过来男人是什么意思,一阵恶寒,“我能不能下来!”
“不能。”湛衾墨修长的眉微扬,就这么悠悠地欣赏他窘迫的神色,“宝贝,你现在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连靠自己坐在椅子上都不行,只能乖乖待在我怀里。”
“哎呀呀,现在还想着赌呢,羞死人了,确定不给你们俩围个帘么,在赌场做那种事也不是不可以……您可是尊贵伟大的主,这普天下什么东西不是您说了算?”赌场的老板是个娇艳的女人,正在掩嘴笑,尤其是看到时渊序那张通红的脸,笑容中更加透出了几分暧昧的意味,“但凡我是男的,要看着这么个小美人都把持不住。”
时渊序嗤了一声,他浑身上下多少有些肌肉线条,也算是是硬朗的大男孩,哪来的“小美人”,可此时他突然觉得身下一凉,定睛一看,顿时眼前一黑。
他穿得……却真的像是宫廷的妃子一样。
那垂坠长袍甚至闪烁金色光泽,像是古神殿的王妃似的,而侧边甚至从高处就开了叉,露骨地露出自己大腿的上的金色腿环,脚踝上甚至还有铃铛作响的脚链。
腰上更加是仅仅只有一件极短的系带式短衣,后面露出紧窄腰身和光裸的背,怪不得他觉得自己身后仿佛漏风似的,还以为赌场开了很冷的空调。
“这是什么鬼衣服?你不是拿女人的衣服给我穿了?我要下来!”时渊序怒骂,直接利落地迈出腿想挣脱男人的怀,可腿一软,又斜斜地躺倒在湛衾墨身上。
此时赌桌旁的各色人们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赌场女老板甚至朝自己脸颊边拼命扇风,“……啊呀,如今这是午夜场吗,难怪我说这几天赌场生意那么好啊,原来是主和小情人这场面热火朝天得紧!”
“这赌局还要继续么?看得人都怪不好意思的……”
……
时渊序怒骂了几声,甚至想当场把赌桌掀了,但他随即察觉到不对,只见湛衾墨从头至尾竟然是默然且揶揄的淡淡笑容。
猛地眯了眯眼,他双手忽然死死地抵住对方的肩膀,“湛衾墨,你什么意思……”
“嗯?”湛衾墨仍然靠坐在椅子上,丝毫对欺身压来的大男孩无动于衷,“宝贝既然不是第一次假扮成女人,如今应该十分适应这套装束才是。”
“你果然还是记仇。”时渊序目光忽而暗了暗,“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
“嗯,作为光明神的神眷么?”
时渊序顿然想起圣宴的一切,还是他们俩注定因为他成为光明神神眷这一事分道扬镳?
“你故意的。”时渊序强行撑起自己的身躯,努力不让自己再瘫软在对方身上,“你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他除非是变身期要来临,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四肢彻底抽走了任何力气。
“在你心里,我终究还是个坏人么?”湛衾墨仰头顺着他的目光,“别人可以,我就不值得你这副打扮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