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不要离开。”
车子进入短暂隧道,紧压而来的灯光照亮车子内部,舒妄借着余光看着舒念因着烫开的衣物而裸露星点的腿部与颈项,暧昧痕迹的残留令他又多出几分信心。
“即使是仅仅作为我的姐姐。”
舒念闻言无奈,目光转而盯向隧道顶部的黄灯,澄澄光点在她的瞳孔一下下闪过。
“我们早就做不成姐弟了,舒妄,从你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起。”
“不对。”
舒妄罕见地反驳她,车辆开出隧道经过减速带,桄榔一声,后备箱的那坨肉好似翻了个身。
黑夜,洋房在郊区,附近褪去繁华,失掉亮光,周边更多的变成了荒地,绿油油或是黄萎了的茅草,白天或许是田园的闲情雅致,行至夜间就变成了诡异。
“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们就做不成姐弟了。”
“我对姐姐的喜欢,不是什么青春期的叛逆,性成熟的冲动,更不是什么对于血亲的变态占据心理。”
“如果我们不是姐弟,如果我们没有同一对父母,如果……我跟你同岁,念念,你会接受我么。”
很冷静,舒妄总能把问句陈述,话音尾调总是同一个模样,舒念可以在他开口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预见接下来的所有言语构成,每一个咬字与发音,统统洞悉,切切相同。
他们是姐弟,拥有共同的父母,共同的家庭,共同的环境,她所经历的正是他所经历的。
包括对方下一句会答什么,自己的话是会挑起争吵还是沉默,肢体上的触碰是会引起反感还是接受,情绪上的温度会不会被对方接收。
静默,舒妄知道舒念是在思考拒绝自己的话,却又想到无懈可击,毕竟十足的完满与契合,只有他能给她。
她或许还会不习惯于那一声“念念”,明明是别的男人就可以很自然地叫出来的称呼,她却要纠结别扭挣扎很久。
寂静的夜,不远处的小洋房灯光不灭,显出在冷色里的一片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