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强烈的好奇心充斥着她的脑袋,有种她必须要打开这口箱子才能善罢甘休似的。
小黑用嘴轻轻叼了一下她的裤脚,用一双黑汪汪的眼睛望着她,眼里透出一种请求。
“主人,你快打开箱子吧!”
“好的。”
张云英用饱含信任的目光投向它,然后站起身来,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心照不宣地往猪圈屋走去。
捏着鼻子打开了箱子,一看,里面除了两三件衣物外果然有她意想不到的宝贝。
一个长轴的画卷,打开一看居然是清代某个着名画家的字画。
她虽然读书不高,只初中毕业,但上一世也是活了几十年的,知道这样的字画是非常难得的,在后来几十年里会卖到上千万的价值的。
第二个宝贝是一个用丝绢包着的玉佩,玉佩通体碧绿,懂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帝王绿翡翠,顶级玉石啊。
第三件宝贝是一本线装的古籍书,她翻开一看,只见里面图文并茂地写画着一整套酿酒的过程,从原料的采集到酿出的酒,阐述得十分详尽。
她看不懂上面的繁体字,但也知道这一定是本酿酒秘籍。
想必一世宋青云诈死去了海外,就是靠着这些宝贝发迹起来的。
特别是这本酿酒秘籍,他可能就是拿这个宝贝去换取的荣华富贵,因为资助他偷渡出国去的那位白叔叔是东南亚的酿造大亨。
卧槽,这渣男不但虚伪狡猾,还是个贼啊!他把咱祖国的民间宝贝都偷去卖了!国贼啊!
可恶!实在是可恶!
这一世可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张云英将花格子外套脱了下来,将这三样东西包了,再重新将箱子关上,然后抱着这些宝贝往自己屋里去了。
一出猪圈屋她就被张母喊到了:“英子,棺材漆基本已经干了,道师说最迟今下午一定要埋了哟。”
“埋,埋,埋,随时埋都可以。”她说,径直朝屋里去了。
小黑跟在她身后,待到她进了屋它却不再跟进去了,而是蹲在门槛前替她看着门。
昨晚上它就发现宋家那女子鬼鬼祟祟地将女主人的房门反扣了,今天它可得守好这扇门,可别让那家人又跑来干坏事。
张云英进了屋,顺手将房门别上,这才抱着手里的东西往床边靠墙的那个红漆柜子走去。
第10章家贼必防,上锁
红漆柜子是她去年和宋青云结婚时父母为她置办的。
整个房间里的诸如红漆床、红漆柜子、红漆箱子等等家具都是她父母置办的,宋家是一文不出,只带来三个人三张嘴。
此刻,眼前这一溜一排大红色的家具,看在人眼里就是一屋的讽刺。
好在这床他宋青云还一天都没享受过。
她将柜子上面的箱子搬开,掀开柜门,里面装着自己舍不得穿的新衣服和结婚时为宋青云置办的一件毛料中山服,以及一件自己亲手为他织的毛衣。
还有一床新被子和新的被套毛巾等物,这些都是自家娘家为自己结婚时置办的。
幸好这两件衣服宋青云没穿过,不然拿去扔了实在可惜,布票可金贵呢。
她将这三样东西藏进了柜子底部,关上柜门,再将箱子放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还是觉得不太保险,毕竟那一家子都是贼,必须要去搞把锁来锁上才行。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锁,原来上一世的她对宋家几个抱以无限信任,家里的箱子柜子甚至是自己的房门都从来不上锁的。
她蹭蹭蹭地跑到张母跟前问道:“妈,你有锁不?”
“你要锁来干嘛?”张母正蹲在后院的地上洗碗,连头也懒得抬起来。
“有用。”她回道:“你借把锁给我吧,回头我买一把来还你。”
“没有。”张母抬头白了她一眼,“我说你是撞鬼了还是咋的,今天事情这么多,你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晓得理着事去干,尽干些倒三不着四的事!”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儿有些莫名其妙了,太反常了。
不过她还是在心里替女儿找着理由来说服自己:莫得事,莫事,她就是因为死了男人没得安全感才变成这样的,等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按一般人的常理不就是这样吗,丈夫是女人的天,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是一家子的顶梁柱,家里死了男人不就是塌了天吗?
理解,理解!
想到这,她站起身来,对女儿说:“你爸上次拿回来一把锁,是大队部文件柜上换下来的,就放在我屋头床头桌的抽屉里,你去拿来用吧。”
“好嘞。”
张云英答应着,扭头就走。
张母在背后注视着她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张云英从娘屋头拿了锁回来,一只脚刚踏进堂屋门槛就听到宋母咬牙切齿的骂狗声——
“死狗,松开!再不松开看我一脚踢死你!”
骂声是从自己房间方向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