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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期觉得这件事就应该她们去打断,一个是姐姐,一个是闺蜜,谢见淮不敢拿她们怎么样,反倒是自己,肯定会被他记恨上的。
他总不能直接走过去说你俩别亲了,思来想去决定将抒情的背景音乐换掉。
“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定情歌曲吗?”周聿期问。
“好运来。”乔以夏和姜思颜异口同声。
周聿期不理解但是尊重,把音箱里的歌曲换成《好运来》,顺手将音量调到最大,欢快的旋律响彻整个露台。
林听晚听到熟悉的曲调,倏地回过神来,连忙轻推谢见淮的肩膀,他这才缓缓松开,意犹未尽地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唇角。
她突然想起来firstlook环节伴娘伴郎会在附近,姜思颜也拿着相机跟上来了,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被他们围观接吻,而且是很长时间。
林听晚顿时耳根发烫,恼羞地瞪着他,拍掉手道:“补给你了。”
谢见淮仍然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眼底却浮现出笑意来,轻声说:“这个不算。”
“为什么不算?”
“因为不是在新婚夜。”
“......”
总策划见他们终于分开,示意主摄影师赶紧拍照,这个环节主打的是真实感,不需要摆拍,见摄影师比ok的手势,她上前推进流程。
“新娘回化妆间换迎宾纱,新郎可以先去cocktailparty接待嘉宾。”
乔以夏和姜思颜正想去帮忙提裙摆,谢见淮弯腰轻轻拢起曳地的薄纱,低声道:“我送回化妆间,嘉宾拜托表姐了。”
他对乔以夏讲话时语气温和客气,目光掠过周聿期时,想到他放的那首《好运来》,面无表情地瞥了眼。
周聿期无奈地耸耸肩,小声告状:“我的好运怕是来不了咯,你得负全责。”
“滚蛋。”乔以夏直接骂了句,带着姜思颜去迎宾区招待。
谢见淮一手提着裙摆,另只手牢牢地牵着她,一步步地走下台阶,目光始终落在脚步上,叮嘱着:“小心,慢点。”
林听晚穿的是平底鞋,走起路来很舒服,只是怕会踩到裙边,走得格外小心,等到平地时才终于松口气:“如果不是纱裙太大,我都想......”
她的话语忽然停住,原本想说让谢见淮抱自己下去,可如果真这么讲了,难免又会被他打趣。
“想什么?”他故意问。
“想滚下去。”林听晚微笑着道。
谢见淮神色平静地颔首:“我抱着你滚,媒体费都省了。”
“我们以另种方式出名是吧?”
“嗯,毕竟一场婚礼同时凑出两个有病的不容易。”
林听晚不由轻笑出声,这才记起他先前讲的话,理清了思绪:“所以你这周疯狂加班开会,是为了接下来的三天都能休息?”
“嗯,我争取来的婚假。”谢见淮提到这件事勾了勾唇。
“行吧,原谅你的迟到了。”
林听晚没有意识到别的什么,只觉得他的理由情有可原,轻而易举地消气了。
她被他牵着走到化妆间门口,偏过脑袋看过去,目光重新落回他身上,细细打量起今日的燕尾服打扮。
尽管谢见淮几乎每天都是西装革履,但今天却尤为不同,黑色短发蓬松分明,侧脸轮廓在柔光中更显得深邃,白色衬衫扣得严谨整齐,领结也端正地束在颈间,缎面腰封勾勒出利落的腰线。
他身姿修长挺拔,光是静静站着就自带清贵气场,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庄重,格外的赏心悦目。
林听晚感觉哪怕他真是毫无缘由地迟到,单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她也只能选择原谅。
“今天很帅。”她大方地夸赞。
“你喜欢就好。”谢见淮从善如流地接过话。
林听晚只是单纯地夸长相,被他这么一回答倒像是扭曲了其中意味,她清清嗓子道:“你去迎宾区吧,我要换衣服了。”
谢见淮轻轻应声,目送她进化妆间后先去到旁边的房间,将燕尾服换成另一套白色西装,走到花园里面。
花园里有专业的爵士乐队在演奏,旁边设置了香槟塔和甜品台,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穿梭其间,端送着鱼子酱挞和水果,宾客们都在低声谈笑,或者在拍照墙前打卡。
谢母见到谢见淮来了,连忙拉着他与亲戚贵客打招呼,等寒暄完后忍不住打趣:“听说你firstlook吻了五分钟?”
谢见淮干脆地颔首承认:“是。”
“怎么想的啊,firstlook让你改成接吻环节了。”谢母又好气又好笑。
“firstlook不是为了加深感情吗?”谢见淮神色自若,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接吻就是我们增进感情的方式。”
“......”
谢母竖起大拇指道:“我原本以为只有阿珩继承了我厚脸皮的基因,没想到你也不赖。”
话音刚落,前面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谁在夸我呢?”
谢见淮抬眼看见许栀清牵着谢嘉珩走过来,许栀清礼貌地喊着“妈,大哥”,谢嘉珩扬起招牌的欠揍笑容,语气戏谑:“怎么,想学我的厚脸皮?”
“学你?”谢见淮淡淡扫他一眼,轻嗤一声:“只会变蠢。”
“我看你今天是新郎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谢嘉珩轻哼,揽着许栀清准备去其他地方晃晃。
谢见淮低声开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