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微微有点肿,指尖抚过时会有隐隐刺麻,是自己很熟悉的感觉。
在镜子里见到谢见淮走近的身影,她没有理会,自顾自打开膏药的盖子,指尖轻压管身时,觉得似乎比起上次用的时候少了很多。
她将药膏挤在棉签上,轻轻地在唇间涂抹开,清清凉凉的触感和味道漫来,嘴唇瞬间舒服很多。
林听晚正想再涂一遍,身后的男人覆上来,他站在座椅后面,倾身单臂撑着扶手,用半搂的姿势拥着她,低声提醒:“没有涂开。”
他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棉签,偏过脑袋离得极近,目光落在红唇上,声线压得轻而稳:“我有经验,我来。”
清新的药膏气息在空气中淡淡散开,林听晚没有再和他争抢谁来涂药,只从镜子里看着他,垂着眼眸,认真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在红唇和周围,动作又轻又缓。
涂完后他没有挪开脸,依旧保持着这样亲昵的姿势和距离,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微肿的唇上。
他想,如果自己这时候再亲上去,今晚大概真的哄不好了。
林听晚见他不动,不知道在打什么歪心思,抬手用食指戳住他的侧脸,慢慢地往旁边推,说道:“好了就让开......”
谢见淮却在这时候忽然侧过脑袋,她的手指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这样被他轻轻含入口中。
昨晚抓过他的指甲此刻正抵在齿间,他抿了抿唇,温热湿润的触感自指尖蔓延开来。
他轻舔了一下。
林听晚慌忙收回手,恼羞地喊道:“谢见淮!”
称呼又从“谢总”退回到“谢见淮”了,他直起身,嗯了一声:“我在。”
林听晚同样站起身,扬着脑袋瞪他,他神情坦荡,一副并没有违背承诺,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模样,如果被逼问,就是她自己把手指送进嘴里的。
她忽然发觉竟然拿谢见淮毫无办法,握紧小拳头在空中挥了挥,转身想往卧室外面走。
他又伸手拽住衣袖,轻声道:“药没有涂完。”
林听晚回头看过去,听见他直接道:“下面也肿了。”
她闻言耳朵瞬间烧了起来,自己都只是凭感觉猜测下面肿了,准备待会儿洗过澡后涂点膏药缓缓,他怎么知道?
林听晚正准备问出口,又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傻透了,他做出来的,他能不知道吗。
谢见淮似乎是看出来她的想法,说得理所当然:“我昨晚撞得力道......”
“你闭嘴!”林听晚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的口出狂言。
谢见淮微微颔首,示意不会再说力道的事情了,等林听晚松开手后,他换个话题:“我已经为你涂过一遍药了。”
“......什么?”
林听晚再看梳妆台上的膏药,原来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比先前的量少了,而且都是涂在自己的身上了。
他的经验也不仅仅是涂唇,而是上下都有的丰富经验。
她昨晚入睡前只记得被他抱着去浴室里洗漱,后面迷迷糊糊的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精力给自己涂药,那岂不是也看过......
“你用什么涂的?”她脱口问道。
“手。”他答得自然。
林听晚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谢见淮修长的手指上,脑海中浮现出他摁着大腿,将膏药挤在上面给自己涂药的画面。
她庆幸自己睡着了。
谢见淮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以为是不满意,低声问:“需要用嘴吗?”
林听晚反应了一下用嘴的意思,直接捶到他的肩膀上:“不需要!也不需要你再帮忙,我洗过澡后自己涂。”
谢见淮语气正经:“我弄的,我理应负责,不算是帮忙。”
她没好气:“你可以直接不弄。”
“那不行。”
“......”
林听晚扯开被拽住的衣袖,先拿着衣服裤子去浴室里泡澡,她熟练地放水进去,温热的水将酸痛的肌肤全都泡开了,浑身上下都舒服些才从浴缸中起来。
她没有急着穿衣裤,拿过膏药迅速地给自己擦药,清凉的触感缓解了不适。
林听晚换上长袖长裤睡衣,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走出卧室看到罪魁祸首端坐在沙发上。
“涂过了吗?有好点吗?”谢见淮关心道。
“托你的福,没有。”
他似乎没想到都一天了仍然会没有好转,略微蹙起眉,得出结论:“这款膏药不行,下次换一款。”
林听晚又想打他了,连“你就不能选择轻点吗”都不想问,他是非要把自己上下给弄肿。
她转身准备去书房里看婚礼的照片和视频,脚步极快,先坐在桌前缓了缓气。
不气不气,美女不能生气。
不跟一周只回来一天的男人计较。
谢见淮紧跟着进来,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婚礼的东西调出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