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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见地是不是真的有野人?”林梦之看清了上面的字,他摸着下巴,“野人会吃人吗?野人变异之后会变成什么人?超级野人?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它?”
乌珩回了神,他垂着眼,看起来很安静。
“传说而已,虽然有古籍记载过,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野人的存在,或者说存在过,毛发、化石、影像……都没有,所以我不认为有野人存在。”
乌芷听不懂,“我也不认为有野人。”
林梦之还是坚持认为有,“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
quot到时候你进山去找找。quot沈平安低下头,“先看地图。”
几人一鸟一齐将脑袋凑到地图上方,陈医生也来了,但被众人捂着鼻子推走。
“真的很臭啊!”
“陈医生,你想要小便吗?你去小便吧。”
“陈医生在旁边负责警戒。”
乌珩拿着地图,“最先穿越的不是神见地,是云岭,之后才是神见地,面积扩大的就是神见地,但云岭和神见地的危险程度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云岭的地理位置注定它简单不到哪里去,虽然柳宁没有特意强调它,但云岭在末世以前,就作为地域、人文、饮食、气候等多个领域的分界线,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直接穿过云岭,到时候应该可以感受到很明显的气候对比。”
阮丝莲和沈平安纷纷点头。
林梦之一头雾水,他倾身伸手去扒拉地图,“上面写得这么详细吗?”
“……没写。”
“‘天下之大阻’,指的就是云岭。”阮丝莲手指在地图上划着,她看不见,但依稀能辨认几个深浅不一的色块。
“说不定能遇上大熊猫、朱鹮、羚牛。”沈平安说。
“穿穿穿!我们穿!明天就穿!”林梦之听不懂那些,大熊猫他知道。
沈平安不咸不淡,“如果是变异大熊猫,吃我们应该跟嚼花生米没有区别。”
乌芷惊喜,“那很可爱了欸!”
乌珩一动不动,“但我们距离秦岭还有九十多公里,每天步行二十公里,需要五天才能到达云岭脚下。”
“初步拟定地震没有致使山体移动,云岭有多个入口,我们到达后,距离苦涌口最近,直接横穿南下,在四十公里到五十公里之间,”乌珩平静地分析着,“不过这都是末世以前的情况,地图上只有一个大概,面积和长度确定没有变化,可山势以及里面的生物发生了哪些变化,得进去才能得知。”
“现在我们可以西行,去附近的县镇,找一辆车,或者买一辆车,沿着还能行驶的公路,开进云岭,那我们可以节省许多时间。”乌珩卷起地图,“而且,我们需要准备更多的物资。”
x飞至林梦之的头顶团着,它踩实头发后,打算入睡了。
其他人也站起身,沈平安整理着背包的肩带和腰带,拧紧水壶,扣紧鸭舌帽。
本已经坐下的x在此刻忽然站了起来,它朝一个方向抻长了脖子,展开翅膀,岿然不动。
灌木丛被什么东西拨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林梦之手中火球刚出现,就被乌珩打掉,他快速说了一句“烧山吃牢饭”,接着头顶出现一张巨大的绿叶。
绿叶看似柔软,却迸发出坚硬的寒光。
砰砰砰!噼噼啪啪!
一阵爆响后,外面止息,x探出脑袋。
“哇!”
它整只鸟都从林梦之头顶栽了下去,脑袋上一颗通身尖刺的板栗扎扎实实扎进了它的毛发中。
藤蔓已经沿着地面一路摸索了过去,伴随着吱呀一声,头顶传来轰隆声——一棵茂盛的板栗树倒在了他们旁边。
“安全了。”乌珩收了叶盾,他走到已经倒下的板栗树旁,一脚踩下去,碾开了一颗板栗,长满尖刺的壳子裂开,里边只有花生米大小的板栗。
“好瘦啊。”林梦之搂着委屈巴巴的x凑过来,“吃不了。”
沈平安说:“太热了,没有水分,很难长得好。”
quot干嘛用这种心疼的语气,它刚刚想杀我们!quot
“说不定,这也是一种新的生物多样性。”
踩过已经倒塌的树冠,林梦之和乌芷吵吵闹闹,沈平安句句有回应,陈医生臭不可闻,放进空间比随行要可忍受得多,乌珩走在最前方开路,身后跟着阮丝莲。
林中暗影幢幢,植物的气味从未如此浓厚过,干燥、苦涩、
从它们之中穿过,好像有一双双眼睛在来两旁施以注视。
乌珩举着一根乔木枝桠,让阮丝莲先过去,然后放下。
“其实我也保护不了你。”他的声音很低,被后面的叽叽喳喳掩盖,但阮丝莲刚好能听见。
阮丝莲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待在你身边比待在他们身边要更安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判断失误,问题也不是出在你的身上。”
“为什么这么说?”乌珩看着辽阔的密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得出去,不明白阮丝莲的结论从何而来。
quot因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规则服务于人,quot阮丝莲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汗水,柔软地笑,“当主体变成规则时,每个人都处于危险之中。”
“所以,与其说我追随的是你,不如说我在追随一种观念,我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幸福、快乐、安全。”
乌珩手里有一把幼年版的板栗,板栗壳都不用剥,他直接丢进嘴里,是软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