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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氛围催生了她的恐惧,她手心冒汗,心里愈发没底。
“现在班里同学对我的看法,还有我的脸面也丢尽了,江叙迟,我想你应该满意了。”
秦漫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脸面是秦漫的底线,她可以输了比赛,可以考得差一点,但绝对不能让人嘲笑。
秦漫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情绪,温声说:“能不能到此为止。”
说完,秦漫紧张到连伤口的酸胀感都感受不到了。
她以为现在提出来是最好的时机,毕竟一切都如他所愿了。
江叙迟盯着她的眼,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秦漫顺势往后退。
“不只有我一个?”
他又进一步,秦漫咚地一声,脊背装在路灯杆上。
头顶的光晃了两下,发出轻微的滋滋电流声。
“想到此为止?”
江叙迟将她抵在路灯前,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去扯她校服领结,滑溜溜的布料在他轻扯下松散,缠在他指尖。
秦漫下意识屏住呼吸,宛如被扼住喉咙一般,发不出声。
“我这人也是这个德行,有些事能记一辈子,多你一个也没关系。怎么可能轻易到此为止。”
秦漫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江叙迟用手里的领结擦她眼泪的,很轻地笑了声,“哭什么,以前的你可不会哭。”
被丝质领结擦过的脸颊一片冰凉,在他的目光下,秦漫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似是坠入深渊,令她头晕目眩。
——“你不要去接近江叙迟那小子,背景复杂心机又沉,栽在他手里你可别哭。”
那天晚上,秦漫突然回想起秦琛很早前跟她说的话。
明明久远到画面都模糊,却清晰地每个字都记得。
第11章报复
第二天清晨,秦漫难得在厨房看到曲澜忙碌的背影。
曲澜上了年纪后很少做饭,但她明明有一个好手艺。她在做饭这方面极有天赋,随便一道家常菜都能做得很好吃。
小时候秦漫和秦琛都爱吃她做的菜,后来随着曲澜经常跟那些富太太聚会后,在家做饭的次数就少了,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阿姨。
“漫漫,吃过早饭再走。”
曲澜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把做好的面条倒进碗里。
秦漫坐过去,端起碗小口喝着汤,时不时瞥一眼曲澜。
自从梅姨走后,这是曲澜下厨房做的第一顿。
曲澜解开围裙,坐在秦漫身边,看到秦漫的胳膊缠着纱布,愣了愣,问:“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着,擦伤。”
“你从小到大都没伤成这样,严重吗。”
“不严重,这汤很好喝。”秦漫敷衍地答完,拿起筷子捞面,是鸡汤面,配一点浇头,完全是小时候的味道。
曲澜弯弯眼:“好喝就行。”
秦漫在她脸上来回看半天。
厨房开着窗,灶台上炖着汤,风飘过来带着一股鲜香味,曲澜打了水光针的面容在晨光下柔和又朦胧,她似乎有话要说,脸上的笑容很陌生。
曲澜:“看我做什么?”
秦漫说:“我奖学金全给你了,妈,我没有其他钱了。”
“谁要跟你说这个,”曲澜淡笑道,“还记得周太太吗,你肯定不记得了,她现在回国了,我打算过几天约她吃下午茶。”
“……嗯?”
“你也来吧,记得穿上最漂亮的裙子。”
秦漫放下筷子,她快听不下去了。
“她的老公说不定会帮……”
秦漫嚯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呲拉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曲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那群富太太出去吃下午茶。”
曲澜拧紧眉:“说什么呢,我跟周太太关系很好。”
“你找她借钱她就跟你关系不好了。”
“我怎么会傻到找她借钱。”曲澜怒道,“秦漫,你以前没有这么自卑和敏感的!”
曲澜脸色极差,胸口不停起伏。
这一句话,同样也扎进了秦漫的大脑。
自卑?敏感?
她秦漫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秦漫拎起书包走到门口时,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曲澜。
曲澜垂着头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当她面无表情时,脸上的憔悴和黑眼圈变得尤为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