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却是不信,她慢慢坐回去,“不可能,楚怀君是什么人?岂会对一个间谍动情。”
心腹不敢多言,匍伏在地上一声不发。
过了良久,赵景才扫飞桌上的茶盏。
啪——
全碎了,有两片直接飞到心腹的眼前,差毫厘就绷进她眼睛,她也不敢躲闪。
“赢嫽,楚怀君,你们欺人太甚!”
赵景咬牙切齿,眼底全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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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场雪真是下的够大,天空像飘了鹅毛。
套阁空间小,就比外间更保暖,赢嫽说不出门就不出门,在套阁窝了一整天。
但她也没闲着,继续背写之前没写完的天工开物。
兵书她已经写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她知道的就那几本,多了也没有,而且有些内容她都没记住,只能捡记得住的写下来,所以在内容上就大大删改了。
李华殊还根据自己的经验做了改动,前些天她去校场练兵也不光盯着士兵操练。
两人各占桌子的一边低头写自己的,遇到不解之处就碰头讨论。
赢嫽的毛笔字其实很惨不忍睹,而且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统一文字,书写起来就更困难。
不要问她为什么认识这个时代的字,这是作者给她开的外挂,要是所有东西都追求合理,那她莫名其妙穿书用科学也无法解释,谁再挑刺就叉出去就地正法。
她写字难看也不是她的责任,而是原主的字也好看不到哪去,她这算是另一种‘遗传’,不然就冲她写的那一手狗爬字,早就被公卿识破假身份了。
“你这字……”李华殊拿起她写好的书稿,蛾眉就是一皱。
赢嫽老脸一红,将书稿抢回来藏到屁股底下。
她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尤其是看到李华殊写的那一手漂亮的小篆,再看自己写的鬼画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如白玉般莹润的手伸到她面前,响起的嗓音像冰晶落入瓷碗,清脆中又带着些许不属于尘世的孤冷。
“拿来我看。”
李华殊在问她要书稿。
她苦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求:“等我练好了字再重抄一份给你看行不行?”
李华殊低头忍笑,瞧她可怜,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方才自己略扫了两眼书稿,不是兵书,也非天工开物,倒更像是律法。
“我不笑话你的字,快拿来我瞧瞧你写的什么。”
赢嫽才不信,“你刚才就笑了,嫌我的字丑。”
“……”
“你看你没话说了吧,你就是笑话我了。”赢嫽不依不挠,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
李华殊自然也有对付她的法子,手捂着肚子,蛾眉轻蹙,“哎呀,我肚子疼……”
这招果然好使,赢嫽立马凑过来扶她,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肚子疼了?快到床上躺着去,良医说了你要卧床静养,你非嫌闷得慌要起来,快快快,我抱你回床上。”
又要喊侍女去请良医,已经是着急到不行了。
李华殊的手越过她趁机拿走书稿,还得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骗你的。”还真是一说就上当。
赢嫽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真想将怀里这个耍心眼子的人打一顿屁股。
“真坏啊你,竟然用这招,你明知道我在意你的,你还骗我。”
“谁让你不给我看的。”李华殊红着脸从她怀里出来。
赢嫽小心护着她圆滚滚的孕肚,一只手在她后腰处拖着,顶这么大的肚子,身体健康的人都受不住,腰会很累,李华殊双腿有残伤,负担就更重了。
“小心些,别磕着了。”
至于被她用计谋拿走的书稿,赢嫽大度表示想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字。
李华殊舒服的靠在赢嫽为她准备的大枕头上,腿上还盖着柔软厚实的兔毛小被。
书稿就两页,详细内容并无多少,先列举的只是刑罚和层级化的行政规范。
“经济法规?”
这是书稿最后的内容,她不懂其意,抬头疑惑的看向边上继续写东西的赢嫽。
赢嫽就知道她要问,这是她参考历代王朝的法规法律列的一个大致内容,其中有刑法、行政法规、经济法规以及诉讼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