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殊委屈的哼一声,失落到眼圈都红了,挪开自己的唇不让她碰。
都不肯要她,又为什么碰她。
“耍小脾气了?”赢嫽低笑,“宝宝真是又傻又可爱,叫姐姐。”
李华殊瞪眼,羞耻到脚趾头抠地,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不愿意?”赢嫽笑的更厉害,双肩都在抖,“可我就是比你大啊。”
而且大了好多岁,叫姐姐是应该的。
称君上或者直接喊全名都显生疏,在外人面前可以称君上,生气时可以喊全名,但只有两个人时,要叫她姐姐。
双颊重新泛起胭脂色,李华殊用蚊子哼一样的低音叫了姐姐。
不是她自愿的!都是嘴巴的错!
这声姐姐叫得赢嫽心都化了,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大口,“宝宝真乖!”
李华殊头顶冒烟,躲在她怀里不肯抬头,被她哄了好一阵脸上的热意才退去。
插科打诨将亲吻留下的羞臊遮掩过去,李华殊从竹简下摸出一张纸条。
“纵长染送过来的。”
字迹潦草,且墨迹发沉,不像是今天新写的。
上面提到楚怀君在祭典之上召唤出巨蛇,楚国公卿都为之震惊,并且消息很快就传遍。
楚国以蛇为图腾,民间也很崇尚蛇,将蛇视祥瑞,不可杀生。
楚怀君从雍阳带了两箱实验材料回去,烧出来的碳化物比大腿都要粗,任谁第一次见到巨蛇腾空而起都会震惊,胆小的怕是要直接晕在地上。
指尖捻过纸条,赢嫽挑了下眉,“朱雀台那些失联的成员还真跟纵长染有联系啊。”
国君做到原主这个份上其实挺失败的,被自己的大臣下毒,培养出来的组织成员又不听话,如同豢养的鸟儿出了笼,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纵长染在雍阳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甜妹的作用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甜妹说不会为她做事,却很听李华殊的话。
怎么办,有点小吃醋了呢。
“她明知道这消息是我要知道的,不直接给我送,反而送到你这里来。”她将脑袋枕在李华殊的膝盖上,像被打翻了的醋坛子,浑身冒酸气。
李华殊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覆上她的发丝,指尖穿在发间为她按摩,“都一样的。”
“叫姐姐。”刚才都说好了的,转头就不认账。
“……”
“……姐姐。”李华殊脸又红了,不正经,真讨厌。
赢嫽很开心的在她膝盖上晃来晃去,“书会之后狼卫就应该从南藩回来了。”
指尖微顿,“到时候再说。”
南藩要是对赢嫽不利,她宁可一辈子坐轮椅。
“小奴晚上还跟着咱们睡?”
“奶母带着的。”
孩子晚上要醒好几次,饿了哭,要喝奶,弄脏的尿布也要换,不然也会哭,导致她和赢嫽都睡不好。
她倒是没什么,白天抽个空歇歇也能缓过来,赢嫽事情多,这段时间眼圈黑的都能跟锅底灰媲美了。
“那咱们睡觉觉。”
起身,弯腰,一手抄过李华殊的膝弯,一手搂过腰肢就轻松将人横抱起来。
还掂了掂,轻飘飘的没重量。
“太瘦了,怎么都不长肉啊。”
明明都有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她食量也不小,还以为月子里能养胖几斤,结果还是这么瘦,那段小腰细的她用手臂就能环过来。
一沾到床李华殊就自觉挪到里面去,解开了外衣,留下轻薄细软的小衣,暖黄的颜色,领子微敞,露出肚兜的一抹粉色。
赢嫽随手将两人的衣服丢到床边的架子上,烛火一吹,床帐里面就更加昏暗。
冷香和奶香混在一起,人都晕乎了。
她抱过李华殊,大腿横跨上来,下巴蹭蹭发顶,一会闻闻头发上的香气,一会又在后背摸索着乱按。
“真的太瘦了。”
李华殊埋首在她颈间,小心翼翼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手轻轻搭到她腰际,将自己全塞到她怀里,越贴越紧。
“我吃饭了。”
什么都没少吃,就是不长肉,怀小奴的时候也没长,看着也瘦,生完了也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