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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狼卫先回来报信,赢嫽知道那位南藩公主已经入城了。
破山居是她和李华殊的温暖小窝,平时让纵长染来蹭饭也就算了,谁让这小破孩收集情报的本领一流,特殊照顾也是应该的。
可让一个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过的人进来,赢嫽心里就膈应了,能不能治好李华殊的身体还两说,所以跟李华殊商量之后决定先在前庭见这位南藩公主。
从南藩返回的途中狼卫遭遇了两次截杀,死伤五人,所以才乔装,就算到了雍阳也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带着人进了国君府才放下心。
赢嫽坐在宽椅上打量面前的女人,又和旁边的李华殊对视一眼。
“庄姒拜见国君。”女人声音清冷,脆如银铃,入耳就像在听编钟奏乐。
庄姒?这个名字让赢嫽嘴角抽了两下,取什么名不好,非要取‘装死’,多不吉利啊。
她对南藩不了解,对这个庄姒更是一点不知,就没有冒然开口。
李华殊不动声色打量,心头掠过一丝怪异。
正巧庄姒朝她看来,还行了一个不同于方才她对赢嫽行的礼,“见过君夫人。”
耳饰上的青铜铃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发出叮铃声。
她直起腰身形一闪就来到李华殊面前,伸手就要去摸李华殊的肚子,被一只手掌一把拍开,紧接着一枚手指长的小箭就冲她射来,她轻轻挥动衣袖将小箭打落。
赢嫽和李华殊的瞳孔同时一缩,好厉害的身手!
“来人!”她将李华殊护在身后。
血狼卫呼啦啦进来,立刻就把庄姒围住,锋利的长戈对准她的身体。
庄姒脸上未见惊慌,“我并无恶意。”
赢嫽冷笑,没有恶意干嘛对着李华殊伸手。
“拿下!”
她从未对外人放松过警惕,更何况还是从南藩来的,谁知道是什么路数,所以从庄姒进来的那刻起她就盯着的。
长戈逼近,庄姒低头皱眉,神色犹豫。
“我只是想知道她腹中的孩子还在不在,真的没有恶意,我来这是为了给她治伤的。”
赢嫽让狼卫先退出去,随后盯住庄姒,冷声道:“谁告诉你她腹中有孩子。”
国君演久了,连气势都有了。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还卖上关子了,赢嫽最烦这种,一指大门,“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浪费她时间。
庄姒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不禁错愕。
“我不会信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当她傻的么,南藩王换了好几代,现在的南藩王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狼卫传回的密信中也证实了这点,这个自称庄姒的女人最起码二十出头,南藩王十来岁就跟人生了她啊。
“我……”庄姒很挣扎,但还是说了实话,“我确实不是南藩王的女儿,我是南藩的大祭司,为巫氏一族血脉,先祖百年前带族人逃亡至南藩,当时南藩正处于内乱,先祖助南藩王平乱有功,特封先祖为大祭司,之后南藩的祭司便一直是巫氏。”
赢嫽弯腰跟李华殊咬耳朵,“你信吗?”
李华殊收起小弩,“暂且信她。”
这个庄姒身法诡异,狼卫未必降得住她,若真想取自己的命大可不必费这么多口舌。
赢嫽不信庄姒,但信枕边人,不过,“你怎么证明自己会医术且能治好夫人。”
“我以巫氏一族立誓。”庄姒很严肃。
赢嫽却一摆手,“拉倒吧,誓言这种东西我一天能发八百回,有啥用?”
李华殊看了看她,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后背发凉,嗯?她说错话了?
“你对我说的那些也是没用的?不作数的?”李华殊把脸一扭,冷哼。
赢嫽一个机灵,举起三根手指,“全是真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