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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聋了?不说话是吧?行,那我走了,你继续待着吧。”
她没有当妈咪的癖好,更没功夫哄小孩,不配合就在地牢待一辈子。
查了好几天,确定纵长染是冤枉的了,这小破孩确实没有跟楚怀君或者其他人里应外合,将人关在这里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今天才特意过来,谁知道这小破孩气性这么大,犟着不肯出去,说什么都没用,那她就懒得说了,没有里应外合也有知情不报的嫌疑,她能大度不计较已经很不错了,小破孩还蹬鼻子上脸。
见她就这样要走,纵长染终于气鼓鼓转过身骂道:“暴君!你冤枉我总要给我说个说法!”
“哟嗬?”赢嫽挑挑眉,“我给你个屁说法,楚怀君乔装来雍阳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吃喝拉撒都是我管着的,到头来还偏帮着老情人来对付我,小殊都让刺客划伤了脸,差点就破相了,我闺女也被吓着了,我没跟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嚷嚷。”
几天没洗澡,衣服也没有得换,纵长染身上都馊臭了,提起衣领一闻她自己都想呕。
她顶着那张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瞪着狐狸眼一脸不服气,更讨厌赢嫽说楚怀君是自己的老情人,同时也有点心虚,因为她确实没有跟赢嫽透露过楚怀君就在雍阳的消息。
她不是有意帮楚怀君隐瞒的,就是害怕赢嫽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把她当成交易物品送回去给楚怀君,她不想被带回楚国,那比让她直接死还难以接受。
“我怎么没有脸啊,我又没有跟楚怀君说李华殊腿好的事。”她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没错。
赢嫽咬牙,手痒了想把这个破孩子抓过来打一顿,“那我还真要谢谢你啊。”
“谢我也是应该的。”纵长染还真敢接受。
赢嫽让狼卫将地牢的门打开,“你爱走不走,不走就在这跟老鼠蟑螂一块过。”
不怕和老鼠蟑螂一块生活的纵长染还想继续硬气,可一想到在地牢吃不到国君府厨子做的好吃的,她就不那么硬气了,骂骂咧咧出来。
“反正我没有出卖你,刺客的事我不知道,就算是楚怀君派来的也跟我没关系。”
她极力想撇清自己和楚怀君的关系,好像楚怀君是洪水猛兽,惹上就要倒大霉。
“你为什么讨厌楚怀君?”这也是赢嫽一直很好奇的点。
“难道你喜欢那种人啊。”纵长染没好气的反问。
没走几步路她就皱眉,又忍下了没吱声,只是用手按住腹部,那天跟刺客缠斗她也受了伤。
她在楚怀君身边那么长时间,楚怀君擅用的人她基本都见过,身手和招式跟那天的都不像,她觉得那些刺客不是楚国来的,当然也不是十分敢保证,这会就不想多嘴。
赢嫽想了下自己与楚怀君初见时的感受,实话说真的喜欢不起来,楚怀君长得美艳,而且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容人侵犯的美艳,很具备攻击性,这样的容貌和气质放到现代就是妥妥的女王人设,只可远观不能亵玩,气场太强了,谁玩谁死。
“别乱说,我心里只有小殊。”
她对天发誓,就算楚怀君再美艳也不可能让她有任何生理性喜欢,心理性更不可能,从始至终她就只对李华殊一个人有过那种冲动,时常觉得衣服穿在李华殊身上真的很多余,要是天天光着只让她一个人看就好了。
“你流哈喇子了,”纵长染眯起狐狸眼打量她,“你在想什么坏事,一脸色眯眯的。”
赢嫽咳嗽两声,板起脸正经道:“瞎说什么,你个小破孩。”
地牢光线不好,气味也难闻,要不是为了心里那点过意不去她是真不想下去。
回到国君府,纵长染还用那种‘你就是色鬼’的眼神看她,让她很不自在。
忍无可忍,她伸手指怼纵长染的脑门,“回去洗洗,脏死了。”
怼完就嫌弃的甩甩手,好像自己碰了什么脏东西。
气得纵长染跳起来骂她:“暴君!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小破孩的狗脾气一天变来变去的,就像六月的天,跟她计较也是浪费时间。
赢嫽去书房处理政务,新律法颁布之后两极分化,士族大力反对,封邑的田户蠢蠢欲动,甲兵都快压制不住了。
纵长染站在原地骂了半刻钟,觉得口干舌燥了才悻悻离开。
回到她自己住的小院,一切如旧,连仆从都没换。
她耷拉着脑袋走进屋,也没看别的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眼发愣的盯着地面,不知道想什么。
直到一缕浓郁的香甜窜进她鼻子,她才回过神扭着头四处找寻,找了半天才发现桌上盖着个瓷碗,就跟她平时喝汤的碗差不多大。
她好奇的上前揭开盖子,甜味更浓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碗上层盖着焦黄糖饼的东西,她没吃过,更是头一回见,用勺子扒拉开,糖饼下面的东西像是玉糕,很嫩,轻轻一戳就破开了,还有一股奶香。
“这是什么?谁送来的?”她问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的奴仆。
“君上命人送来的,好像叫……”奴仆费劲想了下,“叫焦糖鸡蛋布丁。”
纵长染动作一顿,睫毛垂下一小片阴影,所有情绪都藏在了阴影下。
过了良久她才轻轻吸一下鼻子,挖了一大勺嫩滑鸡蛋布丁放进嘴里,很甜,还有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