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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上有了笑的模样,赢嫽才放下心,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她不再问了便是,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反正她对李华殊一向都有耐心。
说起宠爱,她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怪不好意思的,道:“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她知道李华殊毕生的心愿就是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居乐业,她已经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了,可做的还是远远不够。
她也知道留给自己搞发展的时间已经不多,九月会盟她没去,楚怀君和赵王知道狐信兵败的消息后肯定还会有别的谋划,不知哪天边境就会再起战事,这根本不可避免,所以她动作还要更快一些。
无需多说,李华殊就知她眼神想表达的东西,抚着她的脸轻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这样,当初开国的周天子、各路诸侯,都不曾做到你这个份上,你比他们都强,你切不可妄自菲薄。”
表扬和赞美能让人心情愉悦,赢嫽也不例外,她笑着搂住李华殊的腰,“你真觉得我做的不错?你满意?”
别人的看法她不在乎,李华殊的就不一样了。
温润的唇瓣主动贴上来,李华殊亲她了,气息离唇,唯有那抹带着香甜的热意还残留。
“你说呢?”
她回吻,齿间间都是两人交融的香气,“要我说……你自然是满意的。”
要是不满意早就一脚将她踹下床去了,哪里会天天跟她同床共枕。
因两人在外间桌上亲的难分难舍,晚饭便比平常推迟了小半个时辰。
忠心的侍女还拦着准点过来蹭饭的纵长染和庄姒,说国君和夫人现在都不得空,让她们晚点再来,要不就干脆回自己院里吃算了。
纵长染当然不乐意,回自己院里吃那就只能吃每日例菜,虽说味道也不差,菜式也丰富,但就是不能跟破山居的比。
她早打听到了,今晚破山居有新花样,那个暴君不知从哪弄回来的东西,让厨子变着花样给李华殊弄好吃的。
饭灵根已经修炼到吞天灭地程度的厨子用红薯做出了一大桌美食,有赢嫽点了名的红薯果子,还有红薯丸子、红薯粉滑肉、红薯粉烙河鲜、炸小酥肉、炸红薯条、烤红薯、红薯炖排骨、粉蒸肉、红薯粟米粥……
饭桌上有两个饕餮转世的大胃王,饭菜就从来没有剩下的,赢嫽看她们那个吃相都觉得害怕,左右开弓,狼吞虎咽,好像有饿鬼跟她们抢一样。
她没好气的撇了下嘴,给李华殊单独弄了一碗红薯粉滑肉,“滑肉有点烫,要慢点吃。”
滑肉用的是猪里脊,肉质很嫩,很好入口。
李华殊刚端起碗吃了两块,那个大碗里的滑肉已经没有了,全进了纵长染和庄姒的肚子。
“……”
她有些委屈,尤其是纵长染前几天才背后捅她刀子,现在又来蹭饭。
赢嫽知机,立马板起脸对二人说:“从明天开始你们在自己院里吃。”
有这两个大灯泡,她都不好跟李华殊亲亲热热的了。
庄姒装聋当听不见,她每天都要过来给李华殊诊脉,反正赢嫽也不能将她赶出去,想蹭饭还是容易的,大不了她多写几个能强身健体、补血益气的补药方子,总能换到饭。
纵长染就吃瘪了,她除了朱雀台指挥使这个名头,暂时还没有别的本事能让赢嫽另眼相待,朱雀台那些藏起来的成员现在都主动为赢嫽做事了,情报一份份从各处传来。
辨认真假也自有人能胜任,不一定就要纵长染。
她现在唯一的用处估计就是在朝中监察百官,不过最近公卿大夫们也没什么好监察,一个个忙的要死,连内斗都没功夫搞了。
纵长染低头不吭声,她知道是自己之前说李华殊的坏话让赢嫽不满了。
这个暴君很护着李华殊,覆灭的魏氏、公氏都是因为曾经害过李华殊才被清算的。
叛逃的狐氏也算计过李华殊,现在被暴君发通缉令,敢收留狐氏叛臣就是在向晋国宣战。
被辣椒辣到眼睛,她胡乱擦了擦。
饭后赢嫽和李华殊有事要谈,纵长染和庄姒也识趣离开。
纵长染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出了国君府,一个人骑马在逐渐黑下来的街道晃荡。
巡逻的城兵看到她身上朱雀台的服饰和腰牌,也不敢拦。
下了马,纵长染闷闷不乐走进巷子的酒肆。
“店家,来两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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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掰手腕赢了一头猪,辛绾让人将猪宰了,把肉送到外城去。
那儿有个院子是她租下来收留孤儿和老人的,这些孤儿和老人很可怜,亲人都不在了,他们无所依靠,只能在街上乞讨,还经常被欺负,她路过看见了于心不忍就收留了他们。
她每月的俸禄都不够填补,但凡军营里有彩头的比试她都参加,赢了彩头就立马拿过去给老人小孩改善生活,她自己一点没留。
今天这头猪很难得,她想着回来这么久都没有请李华云吃过一顿饭,她心里过意不去,就留下了两斤肉和一个猪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