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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厨房刚出锅的馅饼一下子不见了十来个,害得厨子好一通找。”
“……这不算。”
“你想吃就大大方方让人给你拿,老是趁人不注意进厨房偷,她最不喜欢你这样,说过多少次了你都不改,为着你这事她生气的很。”
纵长染被训斥的一句话不敢再反驳,其实被赢嫽说过几次之后她也知道偷拿偷吃的行为不好,可她就是养成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掉。
但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改了,这段时间总共就溜进过厨房三次,以前她每天都要溜进去七八次的。
“还有,”李华殊还算有良心的提醒,“和亲这事你往后都不要再提。”
“那铁矿石……”她替赢嫽着急,万一魏国也不愿意卖呢!
“这事你别插手,我会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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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朝会,栾崇就提出将纵长染送回楚国。
“纵长染名义上是楚王的美妾,当初楚王来雍阳也是为了她,现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不少人都附和此建议,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最有效也是最不费力的办法,牺牲一个纵长染就能换来楚怀君的合作。
至于纵长染再次到楚国是生是死,他们是不关心也不在乎的,一个已无亲人在世又无门第支撑的孤女,能有如今这般身份地位已够了。
当年联合围剿李华殊,现在又开始算计纵长染,这些人还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栾崇和他阵营的走狗还在款款而谈,全然看不见座上赢嫽冷沉的脸色。
先月站在原来狐信的位置,袖手垂眸,看似是在沉思,实则昏昏欲睡。
一连几月她都不得闲,君上挥挥手就弄出这么多事,又是土改又是重编户籍,经济和农业还要两手抓,她与陈炀等人忙的脚不沾地。
刚能坐下喝口茶歇歇腿,西夷骑兵又进犯,偏还赶上楚怀君卡着铁矿石不卖,没有铁,前线的战力就会下降,这真的是个大问题。
问题是棘手,却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栾崇这个不过脑子的居然张口就想拿纵长染做人情。
这个蠢货也不想想君上对纵长染是何种态度,那是当成亲妹妹那般纵容的。
平日里纵长染对着君上没大没小,喊喊呼呼,还时常跟君夫人拌嘴,君上都没说过半句责怪的话。
朱雀台指挥使的权力大到只要证据确凿就能直接捉拿公卿的地步,连血狼卫都无这般特权,偏她纵长染就有。
栾崇怕是想死了,竟然敢张这个口。
哼哧哼哧说了半天都不见赢嫽有反应,栾崇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住了口。
“君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战兢着为自己的建议找理由。
头顶传来赢嫽的冷哼:“三军强悍,去挣去抢哪样不行?”
“可送归纵长染是最快也是最不费力的办法。”
“哦,孤投入这么多成本强化军队,又想了那么多法子让钱生钱,让你们捞的盆满钵满,结果现在有了事,你们就腆着脸推一个无辜的少女入火坑以保全自己?若我说将你们送去给楚王消遣,楚王更乐呵,你们为了晋国,可愿意?”
“这……”栾崇脸色紫红,“纵长染怎配与我等相提并论!”
赢嫽笑的更冷,“都是人,有何不同?你们能比她多出一只眼睛还是一只手?”
尖锐的话狠狠戳了栾崇的肺管子,他还不敢反驳。
更难听的还在后面。
“送人谈和是即将亡国才有的无奈之选,怎么,晋国现在就要亡了?她楚怀君哪点值得孤送一个大活人过去同她讲和?楚国号称无敌的机关兽在火炮面前可是连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孤用得着怕她?用得着你们在此畏首畏尾不敢正面迎战,只知道躲起来送人求和,你们的脑袋被驴踢了!”
她从来就对古代的和亲、送质十分厌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也要往死里打,割地赔款、送女和亲算怎么回事,国君若是做成这个窝囊样,还是趁早下台为好。
纵长染站在公卿的后面,嘴唇紧紧抿着,眼圈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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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和灵童被召入国君府,赢嫽与两人密谈许久,之后两人便回到住处收拾行囊。
没人知道她们是何时离开的,但不久之后与楚国交界的地方就兴起了一个叫道教的组织。
还在当地建了一座小道观,将刻印的《道德经》传的到处都是。
跟楚国原来的那个邪/教组织全然不同,道教主张道法自然,追求长生久视,济世救人。
楚国富饶,但随着晋国土改又废除奴隶制之后,两国边民的生活就一下子拉开了差距。
这个道教在边境兴起后,很快就吸引到很多信众,传递的思想也十分积极向上,晋国边民的精神面貌看着都跟以往不同了。
这让对面的楚国边民很羡慕,渐渐地也开始信道教,势头迅猛,将之前楚怀君能召唤巨蛇的威严全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