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灵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用脑袋撞着他:“这、这哪里一样,从前哪里是这样的!我喜欢的不是这样。”
梁易亲亲她红透了的耳朵:“别怕,都会一样舒服的。”
“你骗人!我现在一点也不舒服,好奇怪,梁与之!你的手,不许那样!”
梁易怕再吓到她,亲了亲她湿漉漉眼睛上的眼皮:“那我不动了,就这样好不好?”
桓灵勉勉强强妥协,小声抱怨:“可是有些胀。”
梁易将女郎柔软的唇瓣含住,温柔地亲吻,随后又撬开齿关,同女郎的软舌纠缠起来。
桓灵喜欢这样的吻,放松了心神,终于在他的温柔下慢慢放松下来,脸蛋愈发地红,神色也愈发娇艳动人。
梁易看得心神荡漾,很想做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但跟桓灵成亲以来,在这件事上,梁易吃一堑长一智,早已学会了忍耐。
渐渐有了些微的水声。
意识到不对劲的女郎慌慌张张抓住他的胳膊。
男人观察着她的神情,爱怜地亲亲她的脸:“不疼吧?”
“嗯。”桓灵还是有些羞,小声问,“这样,以后就能圆房了吗?”
“嗯。我们慢慢来。”虽是这样说,但他动作未停。
一股极致的感觉传遍四肢,女郎脚趾紧紧地蜷缩着,声音软得不像话。
梁易简直为她此时的样子着迷不已,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只有他能瞧见的神情。他看得热血上涌。
桓灵却觉得有些羞赧。
女郎仰面躺在床上,失神地盯着头顶的瓦片,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感到不可置信。
梁易温暖结实的身体又笼罩了过来,俯身趴在她上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轻轻抚摸桓灵红扑扑汗津津的脸颊:“阿灵,我这样,你怕吗?”
桓灵没有言语,只是柔柔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压下来,亲了亲他的嘴角,而后才迷离地摇了摇头。
而后,她用了些力气推他,男人顺着她的力道被掀翻在身边。
女郎踢他一脚:“我要换亵裤,你去拿。”
支使他做事,桓灵也已经很熟练了。
梁易熟练地为女郎打理干净,这才钻到被窝中将人抱紧了。
桓灵脑袋靠在他怀里,也被弄得有些困倦了,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膛:“还说睡一会儿,你闹了两刻钟,太阳都快落山了。”
梁易:“睡一会儿我就起来做晚膳,刚好。”
“狡辩。”女郎闭着眼睛,捏了捏他的脸颊,“快睡吧,”
这一觉醒来,已是暮色四合,厨房飘出了阵阵饭菜香。梁易没睡多久就起来做菜,女郎醒来的时间刚刚好。
山中岁月悠长,日子就这样平静祥和地慢悠悠过下去。天气好的时候,两人会在正午出去晒晒太阳。天气不好时就把土床烧得暖融融的,窝在上边说说话看看书。
因为身处万家村,桓灵也会问些梁易小时候的事。那是她全然未知的另一种人生,如果梁易没有去从军,他们的人生轨迹绝没有任何相交的可能。
她可能会嫁一位出身士族的郎君,但建康城里边的同龄人,没有她喜欢的,她又不想远嫁,大概最好的可能就是像阿耶阿娘那样相敬如宾地生活。
而梁易大概会娶一个出身乡野的女子,像万胜和华巧春那样,两人生一堆孩子,在这里安静地过日子。
这就是没有遇见梁易之前,桓灵原本预想的人生。可此刻仔细想想,若真是过上了,她内心似乎也没有那么欣喜。
——
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七,两人起了个大早进县城买年货。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不过刚刚亮,还能瞧见几颗星星。数九寒天,早晨又是一天里边最冷的时候,路边的干草上结着一层厚厚的霜。
桓灵捧着手炉舒舒服服在马车里待着,无聊的时候就打开车门和梁易说说话,但很快她就被冻得不行,只能又将车门关得紧紧的,不让一丝风钻进来。
梁易可真抗冻啊!一直到县里,他都没叫过一声冷。
溪县在茅山脚下,不是什么交通要地,也算不上繁华的大县。但因为即将过年,街上还是十分热闹,有不少像他们这样从附近的村子里来采办年货的人,来来往往地挤满了街道。
两人先找了个人满为患的饮食铺子用早膳,要了羊肉汤和胡饼。
店里人多,上菜的速度就快不了。两人进门的时候,只有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还空着,免不了还要受些冻。
梁易自己坐在外边,高大的身躯能将风挡个差不多。他随即又倒了两杯热茶,让桓灵先暖暖身子。
桓灵喝着茶,目光越过梁易的身子瞧着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茅山脚下的小县城,也有热闹的烟火气。
热腾腾的羊肉汤被端了上来,一碗羊肉汤下肚,女郎通身都热乎起来了。
两人踏出饮食铺子的时候,太阳也露出了头,微弱的阳光虽然不怎么暖和,但瞧着心里就敞亮。
“走吧,我们去买东西!先去买纸笔,你接下来要好好练字。”桓灵拉着梁易的袖子,很快找到了一家书画铺子。
但这里最上乘的纸笔在
桓灵看来也不过尔尔,她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们带些纸笔过来。”
梁易只知道这纸没那么白,瞧着是不如他们在建康用的好,笔好不好他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