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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鹏一脸喜气洋洋地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香江给盼回归了!诶?季组长,你们怎么看起来一点笑意都没有啊?”
“……”季银河朝他做了个鬼脸,“这么多公开庆典活动,外面还有两个没抓回来的逃犯,万一出差错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小邱同志欢快地转了一圈。
季银河望着他乐呵呵的模样,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当警察那会,也是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今时不同往日,在这行干的越久,越知道守护平安远比想像中艰难。
她深吸口气,将视线移向手中的报纸。
配合这次的系列活动,省相关协会也将邀请包含香江老板在内的全省企业家,一起到市府广场对面新盖的金环大酒店举杯庆祝。
届时,省电视台也会同步直播全省企业家协会把酒共庆的场面。
——一早宫和就打来了电话,他和宫成功也在受邀之列。
季银河狠狠掐了下眉心,对着听筒那端沉声:“请问您二位什么时候抵达京州?”
“六月三十日当天傍晚,活动开始前一小时。”宫和笑了声,“根据小季警官您上次给予的建议,我认为我们还是尽量减少在京州抛头露面的时间比较好。”
对面给出的答案让季银河松了口气,但现在距离六月三十日只有短短一周,必须得在这段排除所有隐患。
脚步声轻轻传来,一双好看的手端来咖啡,在她眼前的桌面上放下。
温柔的声音说:“别急。”
“……谢谢。”季银河一抬眼,对上陆铮的视线,委屈地鼓了下腮帮。
半杯醇厚的咖啡入喉,她顿时感觉精神清明了许多。
于是起身走到大黑板边,敲了敲桌子说:“两位副组长,来汇报下昨天的行动吧。”
“——这个张三家里没什么人了。”管野搓了搓脸说,“毕竟被关了二十多年,老婆生病死了,儿子在渝市成家生子,成年后就没怎么和张三有联系,全当没这个爸。他妹妹倒还在,听说张三越狱后非常惊讶……不像是装的,因为三个月前,这位女同志还去省监狱探视过一回,约定后明年他出狱后回老家宅基地盖个房子养老。”
“也就是说,张三的突然转变就在这三个月之内,而且与家人没有关系。”季银河沉声总结道,“这些亲友认为张三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老实人。”管野摇摇头,“连个房子都没有,穷得叮当响,据他妹妹说,人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所以,也不是为了钱。”程漠惜字如金地补充道。
“……”办公室内一时无人说话。
孙高歌清了清嗓子,“武警昨天带着警犬搜了一下午,但是他们过了十五里河那条臭水沟,就连狗鼻子也闻不出方向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交警昨日在出城主干道上设了关卡排查,他俩应该还躲在京州,老实说,我怀疑他们乔装打扮混入了市民之中。”
季银河嗯了声,“武警现在什么思路?”
孙高歌做了个鬼脸,“他们打算在全城地毯式搜一遍。”
“太浪费时间了,也容易引起恐慌。”管野缓缓摇头,“他们一定有藏身的地方,如果换成是我,要对付宫成功宫和,就一定老老实实一点动静都没有蛰伏到六月三十日,趁着回归活动直接干掉目标。”
“未必……”季银河只是摇摇头,盯着黑板陷入思考。
然而就在此刻,一声轰然巨震从城市的某个角落响起!
季银河瞳孔瞬间张大,猝然转过头去——窗外,在由远及近、徐徐传来的余波中,一道黢黑的浓
烟直冲碧蓝天际!
“我靠,这是……”
“什么情况!?”
“是……爆炸了吗?”
小组一众警察全都惊呆在原地,季银河眼疾手快地大步走回桌边去拿电话,但是门外的人比她的动作快了半秒!
谭丽握着大哥大出现在门口,神情严肃,语气焦灼:
“市少年宫发生一起爆炸,小季,你带人立刻过去一趟!”
*
季银河猛地踩下刹车。
距离少年宫还有十几米,门口的小巷就已经开不进去了,周边的店铺正在被疏散,穿舞蹈裙的孩子们被老师们领着组织撤离,还有几名慌张的市民冲过来,抱着自家孩子的小脸蛋,便擦灰边等救护车。
裹挟着焦糊味的热浪仍未散去,扑面而来,西侧外墙被炸出三米宽的缺口,扭曲的钢筋裸露在外,像被人狠狠揉过。
不等他们全部下车,派出所、分局和市局的警察已经围了上来。
领头的同志开门见山地给出好消息:“除了个别儿童受到惊吓外,目前没有发现任何伤亡!”
“呼——”
大家都松了口气,季银河分派完任务,沉着脸撩起塑料隔离带,钻进爆炸现场。
这是少年宫的乒乓球教室,就在一楼,非常大,占了足足一条走廊。
教室里曾经摆了四张球桌,如今两张已经被爆炸气浪掀得老远,另外两张也快要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一名穿着防爆护具的武警走过来,喊了声“季组长”,指着地上的窟窿道:“这里本来是第二张球桌所在的位置,炸弹就安在桌腿背面,所以无人发觉。”
陆铮已经带着几名技侦开始现场工作,季银河点了点头,也戴上勘察手套。
“当时教室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