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发生过关系就能给对方资源的人吗?”
“这个圈内有些人稍微有点权利,就喜欢哄骗女生上床,但是过后什么好处也给不了,我同学以前就遇到过,还闹大想要报警,但没用,毕竟这种事儿都是自愿的。”
助理皱眉思索,用叉子慢吞吞吃着她送的抹茶千层,
“我觉得只要是个男人,应该都不是例外吧,更何况,他这个工作接触到的女生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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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听后心里总透着隐隐的不安感,有种自己的角色随时会被取代的感觉,但沈越泽好像也没有娱乐圈的人脉。
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跟程屿舟说一声,叫薛文的那个经纪人,对她一点也不上心,跟个摆设似的,不过好多明星连经纪人都没有。
下午收工后,匆匆离开片场,提前跟程屿舟讲述了情况,他听完,琢磨了一会儿,发给她一个地址,让她晚上过来。
还嘱咐了句,说,“别画浓妆,最好清纯点,穿个长裙,就符合你这大学生的气质就行。”
温以宁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忍不住问他,“是什么场合?”
“哎呀,就是吃顿饭,担心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跟沈越泽的关系,我能把你卖给人家吗?”
可能性确实不大,签了这个公司以后,她从来没参加过饭局,不过认识几个同公司的艺人,在手机里时不时会聊几句,没背景的话得陪人家吃饭喝酒,后面的事就看个人了。
温以宁回酒店脱掉戏服,换了条浅色的长裙,把丸子头散下来,口红换了颜色,妆容很淡,跟素颜差不多,喷了两下香水,打车去程屿舟发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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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私人会所,门口有侍应生接她进去。
到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齐了,男男女女几乎都是生面孔,有公司的艺人,也有18线的,程屿舟冲她招手。
“过来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彭总。”
这男人打量她几眼,态度温和,看样子年龄三四十岁,落座后,酒杯里被倒了香槟,她有些拘谨,放下包,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
座位左边是程屿舟,后边是这个姓彭的,在跟旁人说话,对她似乎不太感兴趣。
程屿舟让她放松,“别紧张啊,人家又不吃了你。”
解释起来:“其实他想见姜珊,但是姜珊现在红了以后,翅膀硬了,谁的话都不听了,私下跟小明星谈恋爱,还怀孕了,”
“我上次让人带她去国外打胎,为了打点关系,不让爆出去,还花了不小的一笔钱,她现在真是又作又疯,”
“经常跟公司对着干,我要是让她干点不乐意的事儿,她就要玉石俱焚。”
温以宁喝了口饮料,问:“你们手里不是会有他们的黑历史吗。”
程屿舟笑笑:“那种什么随随便便封杀一个人的,是网友臆想出来的好不好啊。”
“我也以为是这样。”
“哪有那么容易啊,人家不会找别的靠山去解决吗,全世界就东扬一个公司啊,全世界就我一个老板啊,她还想搭上港圈那边的呢,要真成功了,我更插不了手了。”
“在咱们国家,没有人能够只手遮天,除非她犯了原则性错误,广电下红头文件。”
温以宁上次演她身边的小宫女,想起她那心高气傲得意洋洋的样子,现在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不得不感叹,“红了以后就是好。”
程屿舟喋喋不休地吐槽,“有个追她的小明星,天天给她献殷勤,把她给打动了,让她觉得这人老实忠诚,但是吧,连她收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她就想给人生孩子,还说谁谁谁都是在最红的时候结婚生子,”
“生孩子得耽误多少工作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她被这男的给下什么迷魂药了吗,”
“她家庭条件也不好,一开始还愿意冒险走黑红的路线,那时候被骂得多惨啊,现在一有钱就给忘了。”
温以宁:“那他们结婚了吗?”
“没有啊,我给拦着了,那男的就是蹭她热度的。”
“我觉得啊,她可能是孤独太久了,就很渴望家的感觉,像你旁边坐的这个大佬,对她也很有诚意,但她不缺钱了啊,就想找个老实人结婚。”
温以宁默默听着,觉得“家”这个字离自己仿佛很遥远。
程屿舟说着说着,开始看她,还是那种怀疑的眼神,“你不会也渴望结婚生子吧??”
温以宁犹豫片刻说,“谁会喜欢孤独,很少有女生会不向往婚姻和一个安稳的家吧。”
程屿舟都无语了,不耐烦地说:“有舍才有得啊,行了行了,你就不用想了,你和沈越泽肯定没戏,他是不可能和你结婚。”
“……”
温以宁哑口无言,表情淡下来。
他又说:“怀孕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家对这方面都管得很严,连他爸的私生子都从来没有进过家门,”
“像他们这个阶层的富豪,一般都有宫斗,不管表面上怎么风平浪静,那一生都是在权利的漩涡中。”
“你们两个不是差不多吗?”
“我们也就是亲戚,你挣钱以后还要给你亲戚分啊。”
温以宁明白了,没再继续问,他俩是一个姥姥姥爷的,程屿舟管他妈妈叫姨妈,亲妈这边家境都差不多。
但父亲那边相差甚远,不是同一个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