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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今天中午收到几通未接来电,忙着拍戏没空接,收工后又跟沈越泽撞见了。
“你晚上就这么听他们叫,能睡得着?”
“睡得着。”
温以宁不想去敲门打扰,只在聊天框里编辑了两条消息,【你小声点,我在客厅都听见了,还以为你在外面上班。】
他问:“这小区治安怎么样?”
她无所谓,“不知道,家里又没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可偷的。”
还在思考许肆看到的反应,人之常情,二十出头的年龄,谈情说爱的大好阶段,这房子只有晚上睡觉过来,许肆已经在避免打扰她休息了,也是没料到收工这么早。
沈越泽也给自己洗了个桃,“她把男人带家里来,也不跟你说一声?”
“之前说过,这次是特殊情况。”
温以宁想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偶尔在片子里听听就得了,又没有偷听朋友叫的爱好。
起身也准备出去,“走吧,我出去吃饭,不然等会儿他们出来就尴尬了。”
他没动身,问,“这男的见过你么。”
“没有啊。”
“你也不怕这人半夜撬你房间锁?”
温以宁失笑,“你能别把所有男人都想象成你自己行吗,你下流,就觉得其他人也这样。”
“你了解还是我了解?”
“虽然追我的人是不少,但犯罪还不至于,起码目前没有,你算是唯一一个吧。”
他语气不怎么正经,“我用不着犯罪,你哪次不是自愿的?爽成那样,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
她语塞秒,脸颊升温,发生过的一切早已刻进脑海,自动产生画面感,他没说错,那方面的确合拍。
只有睡觉这件事具有唯一性,只能和情侣做。
而且男生也最在乎爽不爽,共同爱好和共同话题都不重要。
他生活中有一群兄弟陪他玩,生意场上又有父亲和叔叔等一堆前辈给他传授经验。
吃饭,聊天,出去玩,都不缺人,唯独上床缺人。
所以每次都很放得开,他让干什么干什么,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见到她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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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许肆那卧室叫声又变大,特别沉浸,还有床头撞到墙壁的闷响,乍一听还以为是在打架,又像在哭……
她神经发紧,感觉客厅又闷又热,没心思等外卖了,“你不走是什么意思,还想跟人家碰面啊。”
“我看看什么人,这男的过来不安全。”
“安不安全我能没数吗,又不是第一天出社会。”
温以宁觉得自己算谨慎小心的了,都没被人占过便宜。
“许肆她男朋友正经人,我要是进了剧组,半个月都不回来住,你回去吧,我都不知道你跟我过来是想干什么,如果想让我还钱,那你把那些包带走不就行了。”
他没搭理,从沙发起身。
走入敞开门的空卧室,开灯,试了试锁门的功能,关闭上锁上,再继续拧下门把手往里拉。
“我都说了没有坏。”
温以宁拉住他小臂,想把人带出去。
但他压根不听,开始在屋内转悠,跟查岗似的。
“你这卧室连个柜子都没有?”
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两张椅子,搭了不少衣服,角落里放着老旧的桌子,桌子上方是颜色泛黄的空调,扇页布满黑色的霉点。
窗帘没有任何图案,地上摆着敞开的行李箱,堆满夏季的衣服,这日子看起来挺凑活的。
也就味道好闻点。
他顺势往床上一坐,感觉垫子不舒服,闻到了淡淡的洗发水掺杂香水的味。
她发现这人动作自然地就跟在他自己家似的。
语气不满地说,“坐我的床干嘛,你不是知道我的习惯吗。”
都比较爱干净,回到家有个共同点,就是不会穿着裤子直接坐床,要么换上睡衣,要么洗完澡。
他手指勾起床上的吊带睡裙打量,温以宁一把扯过来,“你有完没完。”
“这谁的外套?”
他从旁边椅子拎起一件男款棒球服,尺码大到他能穿得下。
温以宁将清凉睡衣塞进夏凉被里,抬眼,实话实说,“封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