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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把他带到绯烟阁的西厢房,要帮他收拾包袱。
“不必,我自己来。”宜年拒绝了他的好意。
将离又问:“你要吃些什么吗?我去让厨房帮你做。”
宜年答:“不必,我无口腹之欲,只需饮清露即可。”
“那你还需要什么用品,我去帮你准备。”
宜年答:“不必,这里一应俱全,让我眼花缭乱,应该够用。”
“那我看你都不需要我照料。”将离瘪嘴。
宜年笑起来,安慰他,道:“还是有要劳烦好仙子的地方。虽然我多次来幻月宫,你也引领过,但我实在不熟悉路,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仙卿仙子们又都是谁。毕竟要住三百年,趁着现在刚刚入夜,不如你带我四处串门,认识认识路,也认识认识仙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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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玄幻真考验想象力,参考了一些电视剧的天庭。然后发现神仙们也不轻松,天天都要工作根本不能躺平,本质上就是升仙拿到终身公务员编制?
宜年:很好,我带编到外地视察工作,活少钱多,噢耶。
月君:(费劲心思供了个菩萨回来)(喜滋滋)[害羞]
第71章第七十一回
幻月宫与广寒宫是月宫的一对镜面,宜年跟着将离逛了一遍幻月宫,没办法去广寒宫。他大概熟悉了路,认识了几个仙子,在深夜前回到绯烟阁的西厢房。
宜年沐浴更衣,睡到了软绵绵的床上,枕着自己从静池轩带过来的木枕,左右睡得不舒服。毕竟习惯了须弥山素雅简单的环境,这绯烟阁实在是太过于华丽繁复。
将离临走前燃的安神香线在案头袅袅升腾,甜腻的花香混着些许蜜糖气,与大雷音寺惯用的沉静檀香截然不同。
怀中的贝拉也不安分,雪团似的毛球在他臂弯里拱来拱去,咕噜声里满是躁动。
宜年闭着眼,却实在难以入眠。贝拉已经睡得熟了,他自己起身拢了拢衣袍,走到绯烟阁的院子里。
夜露沾湿了石阶,他赤足踩过廊下。
回廊两侧的宫灯火稀微,光晕映在廊柱的绯色纱幔上。宜年伸手拨开纱幔,惊动了其间的流萤,点点碧光倏忽散开,到也算好景致。
宜年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转身时,发现月君已倚在廊柱边,红衣上沾染的桃花墨香在夜露中格外清冽,不知是又在姻缘司断了几桩痴缠公案。
“你这神仙,做的事跟鬼魅似的。幸好我胆子大,没有被你吓到。”宜年没好气地吐槽。
月君笑着:“我见你专注,便没有打搅,呆呆的样子实在可爱。”
说着,他忽然倾身,指尖朝宜年脸颊探来。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宜年急退两步,后腰撞上缠满绯纱的栏杆。
夜风忽起,吹得满院纱幔如浪翻涌。宜年转身欲走,却被一声轻唤留在原地。
“宜年。”
绯烟阁的夜色忽然静了下来。
宜年身形微僵,回首时只见月君立在重重纱幔间。飘拂的绯纱将月君含笑的眉眼掩在朦胧之后,唯有一双眸子清亮如星。
“你怎么知道……”他话音未落,贝拉不知从何处窜出,雪白的毛团正巧撞在他脚踝上。宜年这才想起,这小东西之前将录音播放出去,给月君听到过。
宜年不太情愿道:“你可别乱叫,我是玉蝉子。”
月君在幽绿的流萤中走近,笑道:“我查了鸳鸯谱,你当时不是写了你自己和我的名字吗?我原以为‘宜年’是你在凡间用的小字。”
说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顿了顿,又道:“没想到竟是本名。”
宜年就知道,这家伙借口说什么他损毁了谱库,实际上早就查清楚他在谱库做的是什么事情。他冷哼一声,道:“写了又怎么样?我名字多,我想写哪个写哪个。”
“好。”月君应着,又问,“那,你想要我叫你哪个名字?”
宜年倒是没有多想,名字这种东西能有什么特殊?他随口答:“你不是都叫我玉蝉子吗?跟之前一样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