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但没想到小和尚竟欣然接受,将他口中的竹露悉数饮下。月君如置云端,只觉那唇瓣比竹露还要清甜。
分开时,他望进宜年干净纯粹的眼眸,忽然觉得那些算计谋划都成了笑话。
“还生气吗?”拇指擦过宜年唇角的水光,月君自己都没发现这句话问得有多卑微。
宜年神色淡然,但心情大好:“你已经把香撤了。”
空气中不再有浓烈的味道,只有两人天然的气息。
“我再也不会对你用香了。”月君见小和尚在睡梦中蹙眉,知道那些香只会把人推得更远,所以将房内的味道清理过。
他想再亲一口,却被避开。
宜年轻轻一脚,将他踢到了床下。他正要仓皇起身,玉足支在他的肩头,他便不动,侧头轻嗅着。
“你不是喜欢我的脚吗?怎么不舔了?”宜年的脚轻轻抖动,连带脚踝上的链条发出清脆的声音,仿若被吹动的风铃。
月君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抬头看到一双澄明的双眸。
不敢呼吸,月君俯身跪在云锦软垫上。他侧过脸,双手捧起玉足的动作宛如朝圣,指尖在足弓上流连片刻,忽然低头轻吻足尖。
宜年下意识蜷缩脚趾,表情却依然冷淡。温热的舌苔划过足心时,他猛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褥。
月君抬眼望去,察觉到佛子变得颤抖的呼吸。他低笑着将那只脚抵在自己心口:“阿年身上每一处……都好香……”
宜年的足尖故意在他锁骨处重重一蹭,顿时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月君呼吸一滞,顺着那优美的腿部线条向上吻去,却在膝窝处情难自禁地轻咬了一口。
“啪!”
足背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脸上,力道不重却足够羞辱。宜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眉梢微挑:“谁准你咬的?”
月君立即捧起那只脚,虔诚地亲吻方才打过自己的足背。银发垂落间,他声音闷闷地传来:“是我错了...”唇瓣讨好地摩挲着脚踝,“阿年的味道太甜,一时没忍住……”
月君抬眸的瞬间,正对上宜年俯视的目光。
宜年半倚在云锦堆叠的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拍身侧,声音清冷:“爬过来。”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月君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身,浑身血液都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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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ps:最近太忙,更新时间比较乱,请见谅,但日更应该能保持,如果当天不更会挂请假条
第95章第九十五回
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云雨初歇,月君的悔意如潮水般涌来。若早知宜年并无离去之意,他断不会做出将人禁闭在这密室中的荒唐事。
宜年懒洋洋地躺在软褥上,香汗淋漓未干。月君轻抚他脚踝上残留的红痕,小心翼翼地解开链子,声音低哑:“阿年,是我糊涂了,怎会妄想用这冰冷之物将你束缚?”
宜年瞧着那链子有趣,伸手抓过,往月君的脖子上一套,倒是刚刚好。月君略楞,被宜年一扯挨得更近了些。
“倒是很适合你。”
月君的呼吸再次急促,他俯身想要再去碰那已经被摩擦得红肿的唇,却被偏头避开。宜年餍足地阖眼,嗓音慵懒:“已经够了,我不想要了。”
月君仍坐在原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腕骨,低声哄道:“阿年,这方密室在幻月宫姻缘树底下,进出只需念诵我设下的秘咒。既然我们已经解开误会,那我便带你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宜年打断他,起身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僧袍,将其中藏着的织女给他的纸绢翻找了出来。
月君怔住,一时未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为何,自从远星归来,他的阿年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这种倨傲睥睨的态度,倒像是变回了很久之前在蟠桃会,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玉蝉子。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此处隔绝内外,最适合修行不过。”
玉蝉子的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那股磅礴力量在宜年体内奔涌不息,如狂潮难抑。只是宜年毕竟不是玉蝉子本人,他穿越到这具身体这么久,现在才开始有了契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