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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潋在他怀里扶额,这人是幼稚鬼吗?
另一人毫不在意地点头,“我知道,但我同样也是白厄,不是吗?”
“当然,云潋如果愿意称呼我为卡厄斯兰那,也可以。”
他眼中带着笑,是云潋熟悉的,十八岁以前白厄的样子。
阳光,开朗,活泼,爱笑。
云潋对着这张脸很难说不,他艰难地把头埋进白厄怀中。
老实说,这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有些不礼貌的举动,但是云潋还是这样做了。
两个白厄,怎么能有两个白厄呢?
就算他可以被称呼为卡厄斯兰那,但那也无法掩盖两个人一摸一样的事实啊!
好奇怪。
云潋听到卡厄斯兰那笑了一下,然后就是告辞的声音。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回见。”
“还有云潋,期待下次见面。”
等人走了,云潋才从白厄的怀里钻出来,“白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揪一揪白厄的衣襟,有些不高兴,“怎么有两个你?”
白厄环抱住云潋,靠在他身上,“……”
云潋摸上他的耳朵,轻揉一把,“怎么不说话?”
“因为现在距离你上一次离开,已经过去近一千年了。”白厄很是惆怅,“你一次都没有回来见我。”
云潋大吃一惊:“什么?”
他直起身,捧住白厄的脸,“现在什么时候了?”
“4928年。”白厄抓着云潋的手,埋在他的手心里啄吻,比以前每一次见面都要黏糊。
云潋快跪下了,他欲哭无泪,这个时间怎么走的这么快!
一千年,这游戏疯了吧。
“没关系,我不怪你。”白厄抱着云潋放在自己膝盖上,爱人便落入自己怀中。
白厄扣住他的腰往上搂了搂,将头埋在爱人的颈窝,呼出的热气喷洒,让云潋心中发痒。
白厄的声音很闷,泛着潮的水意将人包裹,无声无息地渗透,“只是一个千年而已,如果你一直不来,我也会一直等,一直等。”
如雨一般潮湿的漫长的离别。
他幻想着下一个明天见,明日复明日,他每天都在期待着和云潋的重逢。
他知道云潋不是有意的,或许是忙,又或许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脚无法进入翁法罗斯。
但离别,总是阴雨连绵的,叫人心中很不舒服。
虽然黑潮已经有效遏制,火种也被一一回收,但这些有意义的时刻,白厄总想让云潋也在自己身边。
他们一同见证奇迹。
他这千年间又去过很多地方,更多时候,他喜欢去夜晚的海边,很宁静。
偶尔有发光的水母成群结队从海底浮上来,好似流动的天河,很漂亮。
他侧躺在小舟上,望着天上流动的云层,又会想起那无影无踪的爱人。
在梦里,他们紧紧相拥,而后便是满船清梦压星河。
云潋喉咙发紧,“我明明只离开了一天…”
他抱住白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久。”
该怎么安抚不安的恋人?
紧密的拥抱,还有,唇舌纠缠的亲吻。
两个人的倒影映在雪白的墙上,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白厄吻的很深,很用力,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云潋。
人总是会哭,生离死别,久别重逢。
悲伤,痛苦,喜悦。
泪水那样多。
云潋尝到了咸苦的味道,爱人那双蓝眼睛被打湿,仿佛在下一场永不停歇的雨。
舌头很烫,脸也烫。
眼泪也烫。
隔着单薄布料贴在一起的身体也烫。
白厄比云潋足足高一个头,肩颈肌肉精悍结实,力量感十足,这是极具压迫感的身形。
但当云潋坐在白厄的膝盖上,视线变高,凶猛的野兽便变作被抛弃的大狗,仰着脸黏糊糊去捉云潋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