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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周明与突然往钟铭那边凑了凑,低声道:
“好久没看见姜哥这么活泼了哈,现在的姜哥老成的简直像我妈。”
“你这话可别让他听见,回头揍你。”
钟铭笑着道,眼神却一直落在姜濯身上。
李相夷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欸,你们谁记得姜濯刚过来,和咱们熟了一点之后就忍不住暴露本性了。哪儿跳的不好了就差直接上手调整,不爽了也不爱说,就一个人生闷气。钟铭你还记得不,有一阵儿你俩闹别扭,姜濯晚上硬是磨蹭到凌晨才回宿舍睡觉。”
“根本忘不了,那时候刚刚考核完,没什么练习任务,大家都回来了就他留在练习室,谁不知道这是跟我在赌气啊。嘿,我那时候也是幼稚,知道他这是故意的我也故意没睡,拉着小与和我一起打游戏打到他回来。”
“你俩啧啧啧啧,真是没点儿哥哥样。”
周明与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锤了锤胸口,毫无疑问地获得了钟铭的一个暴栗。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那时候是因为你基本功做不好,动作老晃,还跟他顶嘴。我上去拉架,结果这小子不知道那两天哪儿气不顺了觉得我在拉偏架,我后来好声好气哄了半个月才哄顺心。”
“好好好,真是辛苦我们队长了。不过,还是这样的姜哥更有活人气儿,现在跟尊笑眯眯的佛像似的。”
“那时候他刚来,情绪敏感一点也正常。现在是工作太忙,他压力大,你们没事儿干别惹他生气。”
说到这里,钟铭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多找他聊点没营养的废话,省的一天天脑子里就剩下工作节目练习。”
“铭哥,这话你也先跟自己说说吧。”
这一首歌已经到达了尾声,姜濯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穿的多,动作框架又大,还一点儿没收着力,一首歌下来当然累,不过脸上的笑意是真情实感的,这就足够了。
一曲结束,伴着周围路人的欢呼声,姜濯和乐手握了握手。乐手一眼就认出了姜濯——能听到《march》这首歌的外国人,也只有粉丝这一个身份了——突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姜濯朝她眨眨眼睛,然后把观众“再来一首”的欢呼声抛在身后,回到了队友身边。
“跳好了?你看你这一头的汗。”
“穿太多了,谢谢小洵的纸巾。”
“姜哥姜哥,我这儿有直拍,包好看的。”
“回头传我,检查一下这么久没跳这首歌了动作还到不到位。”
“放心吧,肯定到位。”
“诶呦我们相夷每次说话都让哥心里舒服的不行。”
“……你差不多得了,同岁的叫什么哥?”
“大一天也是哥,大一个小时也是哥!”
昏黄的路灯下,五个人肩并着肩走着,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最后甚至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一个形状有点奇怪,有点太宽有点太高的一团黑影。
一回到酒店,姜濯立马冲进了浴室清洗掉刚刚身上出的汗。等他恢复了一身清爽走出来,梁洵正趴在床上,连姜濯叫他去洗澡的声音都没听见似的,沉迷于手机里的内容。
“嘿,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姜濯把收拾出来的换洗衣物扔到梁洵身上,成功让梁洵坐了起来。
“啊,没什么。”
姜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蹲在行李箱前翻找着东西。等了一会儿,想起来梁洵好像还没进浴室。刚准备回过头问问梁洵是不是又拖延症了,就看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想什么呢?”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姜濯索性起身,走过去坐在了梁洵的旁边。
感受到身侧的重量,梁洵抿了抿嘴,表情有点紧张。
支支吾吾了半天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梁洵深吸一口气,看着姜濯认真道:
“姜哥,我想学樱花语。”
“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