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希被他一吻,也不哭了,看出这是卫珏要收取一点慰劳才会不和他追究的意思,于是两只手臂静悄悄地交叉搭在弟弟的颈后,和他一下接一下拥吻起来。
卫珏穿过悯希的两边肋骨,把人抱得肉浪都鼓起来,叠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决定要生生世世守护的哥哥,口舌实在厉害,只是和他勾住缠绕在一起嘬了嘬,他眉眼中就露出失控的意乱情迷,枯槁干燥的嘴唇也被哥哥的甜水湿润,水流过细小的唇纹,将其浸透,变得又湿又潮的。
悯希的唇比他脆弱多了,没两下,就如同两瓣刮到酒里摇曳的鹤顶红,红得让人看一眼都受不了。
两人的姿势非常方便接吻,可惜悯希一被含就用不上力气,腿根夹不紧,吻一会就呲溜往下滑。
悯希的臀部特别青涩,但小却丰圆,骨头太少,肉太多,水液一泡相当湿滑,见他屡次往下滑,卫珏不得不用两只手一起托住他。
这下更是城门大开,以至于卫珏充血一支,悯希再往下一滑,就铸成了大错。
悯希正被吻得发麻发颤,十几秒过去他才堪堪有感觉,小腹一酸麻,迷惑地往下看去,就见卫珏好像被紧紧勒住不得脱身的样子,轻皱着眉,额角露出汗。
悯希大惊,七手八脚要往上爬,卫珏却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没事,我把你往上抱抱,就放出来了。”
“有点紧,你别乱动。”
悯希不明觉厉:“好……”
他自己也努力向两边分,向下排,终于两人一起合力将错误排出,又一次啾啾啧啧吻在了一起。
彼时,因为一整天发消息都没被回,隐隐感觉到不对的萨聿,刚从木屋里出来,准备去找悯希。
他连外套都来不及在屋里穿好,踏出门槛才匆匆忙忙往身上披,外套是硬质的,穿两边袖套时,摩擦的声音在耳边炸个不停。
萨聿刚走两步,衣服穿好了,耳根一清静,他就听见一种奇怪的声响,猫从树丛一溜而过似的忽地响了一下——他迟疑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身后那正亮着灯的木屋。
帘子是拉上的。
防光,布料扎实,所以里面一件家具的影子轮廓都看不见。
萨聿烦透卫珏了,但此时此刻,仅在原地站了两三秒,他就鬼使神差地朝那木屋走过去。
这么做,不是来自第六感,而是他货真价实地听到了,一种粘稠的水声。
一晃神,萨聿走至门前。
原本模糊的声音越发清晰,这回响在耳边的,是一声格外熟悉的细哼,熟悉到萨聿神态大变,抬脚就将门用力猛然踹开。
满屋子的欲气一下灌进鼻腔。
萨聿先是咳了一声,而后转眸望去,望向正坐在卫珏身上,一条舌尖没来得及收回的悯希。
……
“萨聿和卫珏打起来了,打得超级凶,快去叫导演!我感觉要出人命!”
“打起来?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呢?”
工作人员的对话掺杂在火烈的拳风中,一半人去劝架,一半人去叫人,整片地方乱作一团麻。
十几分钟后。
卫珏和萨聿被分开来,两人均脸上挂伤,眼神冷漠,冷冷对望着彼此。
两人身边都有人在替他们包扎,卫珏抽回手,没让人碰自己,他的眼底清亮一片,本该显轻佻的眼中满是一池冷冷的月色。
萨聿舔过齿面上的血,仍然不友善地瞪着他。
他已经过了会意气用事的年龄,但面对卫珏,他实在忍不住。
卫家父母他曾经见过,二老都是严于律己的大好人,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们身上,那就是有卫家的小辈天天跑去老祖宗的坟头蹦迪,所以才会蹦出卫珏这样一个罔顾人伦能对自己哥哥下手的禽兽。
他后悔没有再多打卫珏几下。
卫珏和萨聿体格相当,打起架来也是一股拼命劲,拦都拦不住,再晚几步是真会出人命官司的。
悯希早在他们打翻屋里所有东西的时候,就吓得眼睛红起来,想去拦,两人又一起把他送出门外,关上门,不让他伤到。
这会好不容易两人才停下来,悯希通红着眼睛,走上前,拉住萨聿的手臂,又转头看向卫珏:“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卫珏坐在桌边,眼神很冷漠,嘴唇和眼皮的掀动都非常轻微,听见悯希说话,他才闭了下眼睛:“……去吧。”
悯希拉着萨聿往屋外走去。
萨聿很乖顺地跟着他往外走,千疮百孔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他以为悯希这个举动,是放弃卫珏,选择他的表现。
他轻轻道:“悯希……”
他想向悯希讨要一个抱抱,于是语气非常可怜,像在外面与别人激烈打架的恶犬回家寻找主人的安慰。
谁知悯希停下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萨聿,我想和你分手。”
萨聿像被一根闷棍砸了一下。
天上非常应景地下起了毛毛小雨。
萨聿顷刻间就被浇透了,雨水浇在身上新鲜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操,这他妈是青春苦情剧吗?
萨聿耳朵嗡鸣起来,心里也罕见地爆粗,但他的双腿却向前一步,抱住了悯希,用自己的躯体替悯希挡雨。
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我们才刚交往多久,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