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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花不是她自愿给的,别人可拿不走。
但既然问到她了,她也不吝啬回答。
花长得不错,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长好,她摸了摸下巴,嗯大概是一个普通人类寿数的时间吧。
楚思宁一脸迷茫:什么呀,奶奶我听不懂。
楚照秋道:意思就是她不会立马消失,还可以再活个几十年。
曲馨如和岑竹当即一喜。
这么说她们还可以陪着对方很久?!
跟着楚昭华就泼了她们一盆冷水:但你们不要高兴太早啦。
她的目光平静地转向曲馨如,真正需要你坦白的人还在等着你,你的去留应当交由他们决定。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曲馨如知道。
是那对失去女儿,令她眷恋的父母。
楚昭华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他们终归是曲馨如的父母,曲馨如无法做的抉择,当由他们来做。
曲父曲母正在家中看电视。
日子一如往常,没有特别。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女儿今天回来时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女儿的身旁还跟着岑竹。
她们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他们说。
她们走进屋中,关上房门。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只蝴蝶安静地落在餐柜上。
曲父见状,主动开口问:怎么了吗,昨晚的问题没有解决?
曲馨如听见他们还记得自己昨晚的烦恼,眼眶霎时一红,更加无法开口。
一旦开口,这样的爱就不属于她了
岑竹悄悄握住她的手,给她安全感。
即使他们无法接受,她也会用尽一切办法陪着她身边。
曲母瞬间就注意到女儿发红的眼眶,立马起身拉她过来坐下,严肃紧张地问:怎么了,你出门受欺负了?
你跟妈说,妈现在就去给你讨公道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女儿眼睛更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曲父曲母登时慌了。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在自己跟前哭得这么厉害。
岑竹一面安抚曲馨如,一面安抚曲父曲母,让他们给曲馨如一点准备时间。
曲馨如哭了很久,控制不住,没有办法。
一想到自己就要失去这一切,心就像被人剖开,疼得喘不过来气。
可是楚照秋和楚昭华说的没错。
欺瞒对这对父母来说不公平。
他们的爱应当给一个坦诚的孩子。
曲馨如擦掉眼泪,鼓起勇气道:爸,妈,有件事我必须我跟你们坦白。
曲父曲母还在认真地应答:嗯,你说。
她哽咽了一下:我其实不是你们的女儿。
曲父曲母立马反驳。
什么不是我的女儿,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我会不知道?
乱说,你就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有出生证明的呀。
以后不要乱开这种玩笑了啊,一点也不好笑。
曲馨如一边听着,一边握紧岑竹的手,心底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的亲生父母对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袒护,他们只想把她往外推,只想把她卖掉换钱。
而眼前的父母却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爱不行,她不可以再骗他们了。
我不是曲馨如!她哭了起来,曲馨如已经死了,就在她小时候,在那条河里,已经死了!我只是占据她身体的一只孤魂野鬼!
我、我对不起你们
勇气耗尽,她的声音宛如虚脱般弱了下来。
可曲父曲母还是不信。
乱说,这世上哪有那种东西。
你是不是和小竹在做什么反应测试呢?我看网上很火的那些,就是出题看父母反应的。
不要玩啊,这个一点都不好玩,什么不是爸妈的孩子,不许说这种话,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曲馨如不免着急。
她怕坦白,也怕坦白了对方不信。
楚昭华说了,只有曲父曲母知道真相并同意她留下,她才能继续使用这具身体。
她和岑竹相视一眼。
岑竹道:叔叔阿姨,她真的不是馨如。
曲母看她一眼:你也学坏了小竹。
爸,妈,那你们看看这个,曲馨如说,看到这个你们应该就信了。
说罢,她瞬间抽离这具身体。
曲母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女儿的身体挺了一下,跟着软绵绵地倒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