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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不是原话吧,听得甘浔疯狂尴尬:可能我当时就随口一说。
那你从前喜欢的人也是女子了?
对啊,女的,不骗你。
赵持筠还是笑,好像认定这样的巧合全是甘浔胡编乱造。
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更没深究甘浔到底是当日随口一说还是今天随口一说。
她松快地点头:既如此,我就信你。想来你见多识广,不会只听了我的真话,就疏远我了。
这两天她一直很担心,也在不安。
她虽爱女子,身旁却总有许多人围着,被各样规矩架着,不能也无心做逾矩之事。
而初见的夜里,甘浔穿着轻薄的睡衣套装,大方展露都双臂与腿修长又漂亮,令赵持筠心里涟漪反复。
当时甘浔没吹头发,只用毛巾擦拭,半干不湿,随性地在她面前给腿上药,用平起平坐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强装镇定,却目睹了一个女子不经意间最美的风采,不像花朵,像草木。
之后相处得越来越深,同寝共眠,赵持筠深知自己喜欢。从前没有过,往后回去也难再有。
她倒不想甘浔一定与她如何,她在此间时日不定,一切看缘分。
唯独担心甘浔本还能心无多虑地与她亲近,从此对她敬而远之。
因为过去也是这样。
原本万事好说,一旦表露,连做朋友都是妄想。
甘浔认真:我当然不会那样。
你自然不许那般。
赵持筠说:我在这里,常常思家与父母,如今将你看得重要。此等殊荣,旁人可没有。
甘浔笑了,天哪,听起来我太荣幸了,估计是先人积德,祖坟冒青烟。
赵持筠以前可能听多了这种话,一点没怀疑甘浔在反讽。
为甘浔说出如此妥帖的话而感到欣慰。
面对一个想回家、想父母的人,甘浔不能说出心意,生怕捆住了不属于这里的人。
但她无法不为这样鲜活可爱的人而心动,笑完,用真诚又不给人压力的语气说:不用担心我会疏远,那是大逆不道!我不敢的。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会陪着的。
谁让你是郡主。
赵持筠被安抚得和颜悦色:不枉跟我这么久,悟性越来越高。
就这样和好了,答应要一起散步。
吹到商场舒爽的冷风以后,她们舒服了很多。
甘浔的后背汗湿了,贴在皮肤上,但顾不上,带着赵持筠一家家服装店地看。
虽然前不久才买过衣服,有的穿,但甘浔当时不知道她打算去上班,定的价格跟款式都太日常。
今天带她来买两套上班穿的衣服,人靠衣装,这样去新环境心里也有底。
甘浔自己就是这样化解压力的,去新的地方,穿新的衣服,幻想自己有新的生活。
她决定后,赵持筠倒没客气话,听说银两足够以后,就按自己的喜好进了一家女装店。
逛了一圈,在甘浔的建议下,她选了两套偏知性风的衣服。
店里有高跟鞋,赵持筠感兴趣地过去看。
这些天她看见很多女性穿,崔璨也爱穿,甘浔有两双,扔在柜子最里,可见穿得很少。
前几天领她试了一双,跟她说这种鞋不太好穿,没想到赵持筠穿上还算稳当,走了一圈就能适应。
甘浔问:要不要试一试?
赵持筠立即点头。
试了几双后,她挑了一双裸色的,简约温柔,甘浔夸她眼光好,于是就定下了。
付款的时候,甘浔手机信号差,半天转不出来,磨蹭了一会。
赵持筠疑心甘浔有在心疼钱,出店后告诉她:崔璨允诺每两周一结我的工钱,半月后,我便能用自己的钱了。
是,半个月后你就脱贫了。
这个词太羞辱人,赵持筠光是听见就很愤怒,拂袖而去。
甘浔到家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说:我生理期到了。
赵持筠不解。
甘浔斯文地比划了一下,赵持筠立即明白:你来癸水了。
这个词现在人很少听见,甘浔细品了一下,听上去怪怪的。
赵持筠哼了声,毫不相让:我听你的词也怪。
你一直没来,以前是什么日子?
赵持筠不知为何,谈起这个还有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