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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身份证前,要把相关信息提交过去,甘浔有问她:你什么时候生的?
赵持筠报了很详细的生辰八字。
九月份生,不对。
甘浔意识到要换算,打开日历,也就是今年11月5号。
还有三个多月,甘浔根本没有信心。
她不想再聊生日礼物的事,比起礼物,我更操心的是,你在这里快满一个月了,你的生癸水还没来。
甘浔咬文嚼字。
我月事一向准,只是如今斗转星移,谁知道是何缘故。
赵持筠迁怒:许是此处风水不好。
甘浔笑:水土不服就不服,还怪上我们风水了。
这天晚上赵持筠没有戴着项链睡,但是她还是提到了项链,她说她很高兴。
她已经看得懂物价了,知道甘浔对她永远是大方的。
她应该也知道了,这跟她是郡主更没有关系。
心意被看见是很好的感受,不过甘浔觉得心疼,赵持筠从前不缺饰品,来这里得到一条连贵重都算不上的项链也会如此满意。
她不知怎样处理这些多余的情绪,又或许是处理情绪消耗了她的理智,她没忍住,问赵持筠: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这里。
她的手在赵持筠锁骨中间轻点。
为何?
戴项链时很美。
赵持筠答应了,她吻上去,才贴上唇,就很快被赵持筠推开。
赵持筠的手还放在她肩上,难以忍耐地告诉她:很痒。
你亲别的地方吧。
她听见赵持筠说。
然后她们接吻。
赵持筠的味道跟她回忆中一样,甚至更甜润,交换气息时的声音是甘浔听过最美的夜曲。
身份证在隔天寄到家里,是一个大的纸袋,甘浔接过,交给了赵持筠拆。
赵持筠按照指示撕开,谨慎地看了眼里面,似乎怕有什么毒物毒粉藏在里头。
惜命的模样让甘浔笑出声来。
被她瞪了一眼。
然后赵持筠才将那张身份证拿出来。
姓名:赵持筠
性别:女
民族:汉
出生是按着甘浔的数值减去两岁,年份是假的,日期也假。
是甘浔比照着今年的日历填上去的。
照片是真的。
甘浔盯在上头,赵持筠的表情不冷不淡,黑色的衬衣领口衬托着她与生俱来的矜贵。
朱唇漆瞳,眼尾藏情。
赵持筠端详道:你们这里的幸事之一,在于便是平头百姓,也能记下每岁的模样。
在镜国,清晰的铜镜昂贵,画师更非寻常人家所请得起,大多人终其一生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不清不楚,劳劳碌碌。
哪像这里,人人都能去衙门,办一张相貌清楚的证。
甘浔总能被她发言的角度惊讶到,仔细一想,的确是。
是她太年轻,出生时已经赶上了照相不那么稀奇的年代,她没觉得这是很幸福的事情。
她也有一些小时候的照片,但因为保管不善,没人在意,大多都不见了,也就姑姑家还有两张。
赵持筠让甘浔拿来自己的身份证,挨在一起比较,看上去,甘浔的表情要比她稚嫩很多,毕竟那时候更年轻。
甘浔说:别比了,你最美。
证件照上的两个人都没有笑,不然,放在一起很像结婚证。
甘浔悄悄做梦。
她指给赵持筠看:这串数字,你要背下来,以后很多地方用得到。
赵持筠只淡淡扫了两眼,就抬眸,望着甘浔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念完身份证号,问甘浔:可有误?
甘浔哪知道,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也没顾得上去核对。
她只能看见赵持筠,在跟她展示过目不忘的本领,用华贵复古的音色报一串代表现代意义的数字。
嘴唇很好亲,昨晚被她尝了又尝,后来恼了,咬了她一口。
酥酥麻麻,下半夜甘浔蓦然醒了还感觉得到。
没有误。她只能敷衍。
赵持筠又报了身份证上的地址,这是你的原籍?
对的,初中寄宿之前,我在那里跟长辈们住。
没有甘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