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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外出时,甘浔发现,赵持筠收到的目光明显更多了。
经常被明里暗里要联系方式。
烦死了!
崔璨看着赵持筠谈笑风生地走进教室,跟走廊上的甘浔说:我要是你,我不舍得给她上班,留在家里自己看。
甘浔正色说:那不可以。
崔璨见逗不成她,笑了,知道,她告诉我,她想做什么你都会答应她,你才不是那种控制狂。
甘浔摇头,我还没发工资,我们家现在全靠她养,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崔璨:
愤愤不平:也是让你吃上软饭了。
甘浔点头,想了想,又严谨地说:也不是她想做什么都让她做的。
崔璨反应了一会,在甘浔的正经表情下找到一点破绽。
你在开车,不让她做1还是0?少在这里跟我假威风,别以为我不知道,郡主说你跟她相敬如宾,你们俩至今是纯室友。
被劈头盖脸一顿的甘浔:是这样,又好像不是。
柏拉图不了一点的崔璨断定:都这样了还是纯室友,你们俩之间有一个肯定是纯直女,在那演呢。
啊对对对,是我。甘浔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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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迟了,抱歉,请阅[奶茶]
第67章沉沦
赵持筠不常用的办公桌在窗边,位置很好,对着一条车辆不多的街道,梧桐树叶遮住一半的柏油路面。
阳光刺眼,甘浔将遮光帘拉上了。
桌上除了教学材料,笔墨纸砚,还有学生的部分作品。
赵持筠用了书苑定制的工作记录本,乏善可陈的黑色封面,厚厚一本。甘浔随手翻了两页。
赵持筠用钢笔书写,她的硬笔看上去相对不那么流畅,但仍旧写得很好,比刚来时进步太多了。
笔记里,简单写了一些教学内容,注意事项,还有学生们的个人信息跟家庭状况。
崔璨接完家长的电话,站在旁边看,说赵持筠过目不忘,写下这些不是记不住,而是很多学生提供的个人信息,比如感兴趣的东西,家长的职业,赵持筠听不懂。
也不能每次都用沉静和缄默当成回答。
她就写下来,不时去搜一搜,做做功课。
难怪甘浔总是被提问一些零零散散的问题。
太有师德了。
她说,不是为了学生,这些只是她在现代社会做知识拓展的课题收集。
崔璨试着把一长串的原话复述出来。
好深奥的话题,甘浔连这也嫉妒,不爽地问:为什么她什么都跟你聊。
崔璨耸肩,这不就是日常吗,那你俩在一起都聊什么?
甘浔又吝啬了,无可奉告。
还真没人想听。
崔璨拉了把椅子在旁坐下,打开收藏的攻略,暑期班这两天就结束了,我打算度假几天。
唐律跟你一起?
对,她负责的那个案子也告一段落了。
闲着也是闲着,崔璨分享了从枕边人那里听来的豪门八卦,最近广为流传,关于镜城富商骆家。
骆贺行去年被诊断出重病,起初消息封得很严,但是从骆贺行沉迷于烧香拜佛开始,消息就不胫而走。
骆家往寺里捐了大笔的香火钱,骆贺行本人还拖着病体,带着夫人,每个月亲自爬一次山,留在寺里吃斋饭。
无论是骆氏集团,还是只在新闻里看见的骆贺行本人,都离甘浔的生活太过遥远,以至于她对这件事没有多大兴趣。
只是很敏锐地捕捉了对方的求救心理,人在绝望的时候是会更依赖信仰。
对方轮不到她去共情。
但是在健康与命数面前,金钱跟地位并不是特效药。
崔璨趴在桌子上,凑近她,小声说:重点是,今年,可能夏初吧,他们夫妻俩在寺里吃斋饭的地方,遇见一位姑娘。据说,跟他们十年之前故去的爱女长得有八分像,连年纪都正好是女儿去世的年纪。
甘浔才觉得故事有意思,也趴过去,投去专注的目光。